第八十章,肃清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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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华夏国王都最大的朝议大殿——天守阁,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巨大的廊柱支撑着高阔的穹顶,光线透过彩绘的琉璃窗投射下来,在地面形成斑驳的光影,却无法驱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寒意。文武百官按照品阶肃立,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许多,空气中只剩下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每个人心头都压着一块巨石,昨日那席卷全城、令人灵魂冻结的神之威压,以及随之而来的、遍布都城的隐秘抓捕与凄厉惨叫,如同冰冷的蛇缠绕在每个人的脖颈上。

“陛下驾到!”内侍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沉重的脚步声从殿后传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群臣的心尖上。然而,当那个身影真正出现在高高的御座之前时,所有低垂的头颅瞬间抬起,无数道目光凝固了,紧接着是无法抑制的倒抽冷气声汇成一片压抑的潮汐!

长门端坐于象征着华夏帝国至高权力的御座之上,但他此刻的姿态,却与任何一位人间的君王都截然不同。十尾查克拉的恐怖光焰并未完全收敛,苍白皮肤上的暗色勾玉纹路在殿内的光线中若隐若现,散发出非人的冰冷质感。最令人肝胆俱裂的是他额心——那只缓缓旋转的、拥有九枚勾玉的金色轮回眼!

这不是皇帝临朝,这是……神祇降临凡尘的审判之刻!

嗡!

无形的波动以长门为中心,如同水纹般瞬间扩散至整个大殿,覆盖了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十尾模式的感知力场,再次无声开启!

刹那间,整个天守阁内,如同被投入了滚烫石头的冰湖。几十个大臣脚下,毫无征兆地浮现出那扭曲、污秽、仿佛由最深沉恶意与贪婪凝聚而成的漆黑咒文!这些咒文如同活物般蠕动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死死地烙印在地面,也烙印在这些人的命运之上!

“啊——!”

“不!陛下饶命!”

“这是……什么东西?!”

凄厉的、绝望的、难以置信的惨叫声瞬间撕裂了大殿的寂静!

还有那大族、或自身便首鼠两端、贪婪无度的大贵族们。往日里趾高气扬的面孔此刻只剩下极致的恐惧和绝望。他们有的跪地疯狂磕头,额头在金砖上撞出血痕;有的屎尿齐流,瘫在原地如同烂泥;有的试图向殿外爬去,却被无形的力量死死禁锢在原地,只能发出非人的嗬嗬声。

“拿下!”长门的声音终于响起。不高亢,却如同万载玄冰摩擦,带着冻结灵魂的绝对命令。

早已守候在殿外、身披黑色重甲、气息森然的“神威近卫”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入大殿。他们沉默得如同岩石,动作精准而冷酷,沉重的铁靴踏在金砖上发出整齐而令人心颤的闷响。粗壮的铁链哗啦作响,毫不留情地套上那些脚下浮现黑咒文者的脖颈,如同拖拽死狗一般,粗暴地将他们从瘫软的地面拖起,不顾他们的哀嚎、求饶和挣扎,冷酷地向殿外拖去。

“陛下!陛下开恩啊!老臣是被蒙蔽的!”

凄厉绝望的哭喊、怨毒的诅咒、徒劳的威胁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碰撞,又被那沉重的铁链拖曳声和近卫们冷酷的脚步声无情地碾碎。昔日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此刻如同最卑贱的垃圾被清理出去。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屎尿的恶臭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大殿内死寂一片,落针可闻。幸存的大臣们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汗水浸透了厚重的朝服,紧紧贴着冰冷的皮肤。他们死死低着头,目光只敢盯着自己颤抖的脚尖,或者金砖上那被拖拽留下的、刺目的血痕,仿佛要将自己的存在感压缩到最低。每一次沉重的拖曳声远去,都让他们的心脏跟着狠狠抽搐一下。

长门高踞御座,十尾的威压如同实质的穹顶笼罩着下方噤若寒蝉的群臣。他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每一张惨白的脸,如同死神的镰刀刮过麦田。额心的九勾玉轮回眼漠然转动,清晰地映照出每一个人灵魂深处此刻翻腾的恐惧、后怕以及那被强行压制下去的、可能存在的最后一丝侥幸和邪念。

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每一个人的耳膜,如同寒冰凝结的利刃,深深刺入他们的灵魂深处:

“从今日起,凡心生恶念,欲行不轨者……”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转寝小春被拖走后留下的空位,扫过水户一族代表留下的血泊,“无论你是千年世家,还是功勋之后,亦或是……所谓的血脉尊贵……”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砸落:

“这便是下场。”他微微抬手,指向殿外,那里似乎还回荡着被拖走者绝望的余音,“打入奴籍,永世不得翻身。其族产,尽数充公。”

死寂。绝对的死寂。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长门缓缓收回目光,声音如同亘古不变的寒冰法则,烙印在每一个幸存者的灵魂深处:

“记住,你们的忠诚,你们的敬畏,你们的……善恶,朕一念洞察之中。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那笼罩整个大殿、令人窒息的十尾威压如同退潮般缓缓收敛。然而,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和那道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审判之眼,却已如同最沉重的枷锁,永远地套在了每一个华夏帝国大臣的脖颈之上。朝堂之上,再无异心,唯有深入骨髓的臣服,在无声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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