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四分五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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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门的将士将城门打开,大门打开的那一刻,蛮子们都向城门里杀,而迎接他们的是红衣巨炮黑洞洞的炮口。

“放!”

虎头军的将士将红衣巨炮点燃。

轰隆

震天的炮声后,攻城车被炸的粉碎,蛮子的血肉与木屑混杂在一起。

城楼上的赵羡以及一众将士们听到这冲天的炮声都知道这城算是守住了!

赵羡抽出战刀:“将士们!红衣巨炮来了!随本帅出城杀敌!生擒切克王!”

“杀!”将士们受到鼓舞将身边的蛮子杀死后,跟赵羡向城下冲去。

蛮子们根本没有见过这般武器,全被炸的四散而逃。

一门门红衣大炮的出现,安北城外的蛮子都身陷绝望。

切克王则堵着逃跑的蛮子:“不许逃!临阵脱逃者死罪!”说着还将身边逃亡蛮子的头颅砍下。

蛮子们也只敢硬着头皮上,可肉体凡胎怎么可能是火炮的对手。

这些做困兽之斗的蛮子很快就被炸的去见阎罗了。

此时切克王的败局已定,后方又杀来了察西尔部的人,前方的蛮子也不再冲锋。

反过来是将切克王包围,切克王怒道:“你等要造反!我是北方的王!都给我冲!”

蛮子们:“你把我们的部族消灭了,还逼我们去送死!你不是北方的王!”

说完就要向切克王包围过去,可这些蛮子哪里是切克王的对手。

切克王只身其中还斩杀了数十个蛮子。

赵羡等一众守城将士清理完前冲的杂兵也包了上来。

蛮子们跪在将士们面前:“我们投降!不要伤我们性命!”

赵羡命人把受降的蛮子押送到大牢,又命人将切克王围住:“切克王,你败局已定,何须顽固不化!”

切克王:“哼!提克已经出来了,就算我死了,提克也不会放过你们!”

切克王没有说出之前提克反的消息,还希望能威胁赵羡。

赵羡摇摇头:“传令,将阿米召回!”

传令兵得令后对着天空射出烟火。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阿米等将士就带着察西尔部提前受降的蛮子出现在切克王面前。

赵羡:“这就是你的弟弟!”

切克王见后知道自己中计,正准备自刎时,赵羡手指微动,受到暗示的张宝从后面突然窜出来又用了赵羡踢赵飞玉牌大飞脚。

切克王倒下后,将士们一拥而上给他绑起来,当然也有人趁机踢他几脚。

赵羡拿下切克王之后,向受降的察西尔部说道:“你等及时弃暗投明,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不过要卸下武器之后永不再犯安北道,如若再犯!本帅必定取你们首级!”

言罢,察西尔部的人全体拜谢赵羡,往北方深处走去。

赵羡回到城内,带人给以身殉国的将士们收尸。

城墙上尸横遍野,有些将士的甚至连尸首都找不完整,赵羡看着心中难免有些难受。

多走几步更是看见了绑在石墩上昏过去的兰副将,赵羡快步上去给兰副将松绑。

兰副将醒来对赵羡道:“主帅,我等赢了吗?”

赵羡点点头命人把兰副将抬下去,望着兰副将远去的身影,赵羡偷偷将头扭过去。

此刻的她像是又变回那个京畿的小女孩,不禁偷偷流泪,这一场战斗又是几家失去亲人,将士们为了百姓免受侵扰以自己的血肉铸起高墙。

北方的朔风如温柔的手抚摸着将士们,也如摆渡的使者带着逝者们回到远方的家乡。

翌日,整顿好一切的赵羡将切克王和提克王押解到刑场。

阳光撒在每个将士身上,也许是昨日的战斗太过惨烈,将士们都没有什么表情,也可能是劫后余生的释放压力,有些将士忍不住叹气。

赵羡站在被风吹的窸窣作响的帅旗之下:“百姓们!本帅已经生擒蛮子二王!安北城可以安心了!”

随后赵羡下令将切克王押解到京畿受审,又将提克王押到台前。

赵羡将令牌啪的甩到地上,侩子手手起刀落,提克王的脑袋滚落到百姓脚边。

赵羡没有一丝犹豫,她看过被蛮子破坏的村子,也看过被蛮子抓去煮肉汤的百姓。

刑场前从寂静到爆发出轰鸣。

“赵将军!”

“赵将军!”

“赵将军!”

百姓们望着台上的赵羡,呐喊着赵将军,这次的赵将军不是赵飞玉而是她赵羡!

第二位安北的守护神出现了,百姓们传颂着赵氏英杰的故事,也传颂着守城将士们拼死守城的事迹。

赵羡并无太多喜悦,她认为自己的能力太小了,今天能守得住安北道,明天又能否守得住岭南道呢?又是否抵御得住中州以外的王朝攻势呢?

回到军帐中,赵羡在安北道的地图边又挂上了整个中州大燕的地图。

张宝端着饭菜走进帐子里:“主帅,这段时间操劳,我叫火头军给您做了水盆羊肉!还准备了些果脯。”

赵羡问完将士们殉国后的安排,得知都会有折冲的慰问送到亲人手中。

赵羡才开始吃东西,这段时间她吃的极少,一到吃饭的时候都是随便应付几口。

张宝见赵羡开始吃东西,就边将此次战事折损报告给赵羡:“城墙折损三十六处,百夫长以上将士死伤三十人,普通守军死伤三万余人,马匹死伤两千余匹。报予主帅。”

赵羡算着自己第一战的死伤,算是个不错的战绩。

接下来的两月,赵羡没有懈怠,依旧加强训练。

并且将老头的火药小屋全部盘下,自己更是读了许多关于九州的书籍,也学习了许多兵法上面的知识。

归于平静的生活让赵羡缓过神来。

这日,赵羡在城中主持修缮事宜,张宝急匆匆的来报:“主帅!不好了!赵将军负伤了!”

赵羡手里拿着砖块:“什么赵将军负伤了,我不好好的么?”

“哎呀,是赵飞玉将军!”张宝说着就拉赵羡到安北大营的军帐内。

赵羡进门后,看见赵飞玉躺在床上,身子上的战甲全是血迹,手中还死死攥着安北道的守城印。

赵羡跑到赵飞玉身边,赵飞玉喘着粗气:“小羡....千万不要让别人进安北....”

还不等赵羡多问几句,赵飞玉就昏死过去。

“医士!快叫医士!”

赵羡急的快哭了,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赵飞玉这般模样。

以前的人别说让赵飞玉受伤了,能让他使出全力的都很少。

两个时辰后,医士来报:“主帅,赵将军他身上全是伤口,不似刀伤,看来是鞭伤!而且这伤应该有很久了。”

赵羡急道:“他怎么会有鞭伤?”

医士:“这在下就不得而知了,血水都已经和衣服黏在一起了。依在下之见,赵将军应该是在京畿受刑了之后就赶回安北了。”

赵羡不知道大哥回京畿为什么会受刑,又为何这么急忙的赶回安北城。

医士又道:“主帅不必太过担心,赵将军身子骨硬,应该是路途颠簸又伤病缠身才晕过去的。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赵羡答谢完医士之后,回到营中去看望赵飞玉。

桌上安北城的大印被赵飞玉的血染成了红色,赵羡看着赵飞玉的袋子里有一封信。

赵羡拿出后,信上写着:赵羡亲启。

边上还按着赵飞田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