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可能！”
吴邪斩钉截铁。
“我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我承认，你们张家人的天授疾病，确实是一种超出正常人理解的能力。它会在你们脑海中凭白无故的植入一段记忆，支配你们张家人去做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它们加起来，就像是蝴蝶效应，可能会对人类社会造成某种影响力。我不否认这一点，也不否认你们张家人确实很特殊。”
“你们张家人把这股记忆的源头，称为‘命运’也好，‘天道’也罢，这些都随便，我尊重你们张家人。”
“但是我想请问，它让小哥杀死张九日父母的理由是什么呢？”
“小哥在天授状态下，去阻止张念进行研究的时候，只是毁了张念的研究，并没有杀人！”
“在那种情况下，小哥都能保持克制，我绝不相信他会杀死张九日的父母！”
吴邪咆哮怒吼。
精神状态有些癫狂，不断头脑风暴，为小哥进行辩解。
喊出来的话都有些声嘶力竭。
“天真！”
王胖子紧紧拽住吴邪的手腕，大声道：“你冷静点，冷静点，他们就是想让你怀疑小哥，别相信他们的鬼话！”
“胖子，他们不相信小哥就算了，你难道也不相信小哥吗？他肯定不是那种人，就算是天授，他也不可能杀人的！”吴邪吼道。
“我相信！我绝对无条件的相信！天真，你冷静点。”王胖子安抚吴邪。
张海客、张海杏十分平静。
仿佛预判了吴邪知道‘真相’后的癫狂。
然后，给出了这句话。
“天授……本来就没有理由。我们无法以人类的视角，来解读它让你做这件事的结果。”
张海客沉声说道。
吴邪咬牙切齿，死死盯着张海客，目光锋利如刀，像是要杀死张海客。
他喘着粗气，沉默数息，终于想到了一条反驳的理由。
“你们也说了，只是有人看见，疑似小哥的身影。你们也不确定，究竟是不是小哥。万一是别人冒充的呢？人皮面具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只要用心，想要假扮小哥身影是很容易的事。”
张海客点头。
“确实。疑似族长杀死张家人，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即便族长有天授的可能性，我们也认真排查了所有线索。”
“答案呢？”吴邪询问道。
张海客眯起眼，目光变得非常深邃，散发一种危险性。
“答案是……没有线索！”
吴邪皱眉，有点疑惑，觉得不能理解。
“什么意思？”
张海客沉声道，“就是字面意思！没有任何线索。整个事件干净得有点诡异。所有的一切，就仿佛是族长在天授状态下，没有任何理由的，杀死了张九日的父母。”
吴邪陷入更深的疑惑，注意到一个很奇怪的词。
“你说……诡异？”
张海客点头，“没错，就是诡异！这件事的存在，族长的突然出现，被杀的张九日父母，一切都很诡异。你要知道，张九日的父母，都是张家人，一般人的身手很难杀死他们，更别说是一刀！他们全都是被人一刀割喉。”
“我们通过尸体的伤口，以及现场的所有信息，推算出了杀手的部分信息。一切推断……都跟族长有着惊人的相似，相似的身高体重，相似的出手速度，相似的武器黑金古刀……”
“一切的一切，都导向了一个结果：杀死张九日父母的人，就是张起灵！”
吴邪面色苍白，嘴唇有些发干。
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能陷入无尽的沉默。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相信是小哥杀的人。
即便是天授状态下……
即便是所有人都认定是小哥是凶手……
他还是不相信。
无条件的，无理由的，相信小哥。
他就是这么傻，这么天真，无论外人怎么说，都不会影响他的判断。
不过，张九日父母惨案的出现，却让吴邪对张起灵的过往更加感兴趣，想要找出这件事的真相。
“那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吴邪低声喃喃。
像是最后的反驳，也像是支撑自己的一个信念，或者疑惑。
“我们之前也不理解。天授状态，是命运给出的指示。就像蝴蝶效应，它能影响人类社会的走向。这件事的影响力，也许是一瞬，也许是几年甚至几十年。我们无从而知，只能被动等待。幸好，张家人寿命长，可以等待的起。我们一直暗中关注这件事的后续发展，直到那盘族长录像带的出现，我们知道后续结果出现了……”
吴邪心里一震。
“原来，我们之间的缘分，竟然这么久。”吴邪低沉道。
张海客笑了笑，“是啊，八十三年六个月零九天……”
吴邪深深看着张海客、张海杏。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这件事是天授状态的蝴蝶效应，让你们蝎子小队卷入八十多年后的夜王食天事件中来。”
“那么，张念是因为研究夜王，被小哥在天授状态下烧毁了研究成果，导致张念无意中杀死了恋人，从而恨上小哥。张九日是因为等待小哥归来，却被小哥在天授状态下杀死父母，从而情绪崩溃导致精神错乱。”
“那么，你和你妹妹呢？”
“在于达给我的卷轴记录中，当年放野你是蝎子小队表面上的领队，无论年纪、实力、手段都是最厉害的，而且还有你妹妹做帮手。天授要让蝎子小队卷入这次事件，不会放过你和你妹妹吧？”
“天授状态下的小哥，又对你们做了什么让你们刻骨铭心，仇恨小哥的事呢？”
“说！”
“你们兄妹俩接触我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吴邪突然翻脸，盯着张海客和张海杏，咆哮怒吼道。
在无声无息中。
他和王胖子已经完成暗中交流，已经暗暗警惕起张海客和张海杏突然翻脸的可能性。
“没话说了吧？要翻脸了吧？胖爷我早防着你们兄妹俩了！那外面的张九日是不是你们引来的？现在三把钥匙已经拿到手，你们用不着我们天真了，就要翻脸不认人，杀人灭口了？”
王胖子突然扬起手，手上两颗明晃晃的手雷。
“来啊，同归于尽，谁不来谁是孙子！”
王胖子怒吼咆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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