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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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黑影小心来到桌子前,用匕首小心翻动着纸张来确认里面的内容又一个纵跃跳出窗去。

迟解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靠着窗户润了润喉咙。

那团黑影并非真实存在,而是迟解根据房间内气的牵引推算得出的结果。

只是迟解修的是剑道,若是精通此道的术道修士在此会推算的更为精准。

但这类“小蟊贼”为了不留下痕迹不会停留太久也不会去将屋内翻个天翻地覆,迟解这点皮毛刚好足够应付。

迟解伸了个懒腰躺倒在床上。窗外出金一缕清风将将桌上的纸张翻到了第一页。

“白桥闻风月,破落公子怜人丫鬟。”

迟解颇为得意的想象那不速之客拜服在自己文笔中凄美地爱情故事之下难以入眠的场景。没一会儿他就酣眠入梦。

昏沉中迟解梦到那团黑影站在桌前大摇其头。

迟解腾的一下从床上翻身坐起暴跳如雷

“这家伙胆敢嫌弃我的字丑!”

翌日清晨,迟解起了个大早。那些惹人讨厌的蚊蝇果然没再尾随。

“看来是猜对了,是那位王员外的人。”

自那天在员外府吃了瘪,迟解故意表现得就像是对那宅院彻底失去了兴趣。

再加上这几天每日探听八卦,昨天又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现类似艳书的东西。这些蚊蝇自然也当他是个些风流韵事的书生,不再对他的关注。

出来兜兜转转确认不再有人跟着自己,迟解拎着两题包子就回了客栈。

回到放迟解从行囊里拿出了一件白色长衫,一手拿起墨块儿揉碎涂抹在上面。

迟解挂在床头左看右看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百无聊赖的翻着书房里买来的杂记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日落西山,皓月高挂。

迟解看了看头顶明亮的月光叹了口气,这不是个适合做事的夜晚。

员外府门前的两个大灯笼找的门前接到一片雪亮。

员外府高高的门清对迟解不算什么问题。迟解猫身钻到树的阴影中,从院落墙角翻了进去。

猜到地面的刹那迟解的眉头就是一皱。

“锁气?”

四周沉甸甸粘稠的气已经可以在体感上察觉到不适的程度。

迟解很意外,这般粘稠的气肯定不是一两日形成的。

一般人在这种环境下会感受到胸闷不适,长期下来还可能大病一场。

这种锁气的技巧与迟解在客房中施展过的没有优劣之分。迟解是以探知为目的,而王员外府中这种事为了提高某种术法的成功可能性制造出的稳定的气场环境。

这种大费周章的术式要么威力巨大,要么诡秘异常。当然,也不能排除某个半路出家的菜鸟在循着哪里捡来的古籍自行研究术法。

其实这种事情也时常有之,毕竟无门无派的散修占了整个修世界的一半以上。

两种可能性都不小,但问题的严重程度截然不同。

迟解的猜测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他的运气不错,落脚点不远是一座假山石。在这通明的月光之下,就算是法想要无声无息的完美隐藏身形也不是见容易的事。更何况这里还有个不知深浅的术修。

迟解决定先靠近阴影处摸一摸这府宅的方位结构。

“有个地图就好了。”

迟解碎碎念念的自言自语。

这王员外不愧是个敛财鬼,这宅子不仅大里面更是别有洞天。

光是屋舍就有十来栋之多。迟解身前的这亭台通体都是用洁白的花岗岩整块儿整块儿的搭建。手指触及石柱上的纹路,其细腻程度让迟解惊叹。

这一座亭子估计要比大半个太平村还要值钱。

“都这个时间了,竟然还有这么多下人巡逻。”

迟解能活动的范围不大,果断放弃了四处探查的打算。

有一处他一直很在意,灯火亮如白昼的屋内不时传来笑声和吆喝声。

“宴会只得就是这个吗?”

迟解看着窗内时隐时现的人影悄悄摸了过去。迟解猫腰跟在一个下人身后,一个翻滚来到了窗下。

迟解知道自己现在格外醒目,没敢多做耽搁。

就在手指碰触窗户纸的一瞬间,一声暴喝在耳边诈响。

“谁!”

迟解第一时间抽身飞推,这才扭头确认声音的源头。

“好快!”

迟解心头一惊一脚点在来人的肩头上一挑,那人影倒飞而去破开窗户砸入屋内。

这场骚动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屋内主客的兴致,欢声笑语依旧没有一丝停歇。

这幅情景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迟解借着刚才那一脚的力道远远落在凉亭之上,一个起落翻过围墙遁入夜色之中。

急急追赶而出的护院们在员外府正门前的街道拐角处彻底失去了迟解的踪迹。

员外府的鸡飞狗跳暂且不提。迟解面色铁青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迟解认得这男子全因酒楼里有过一面之缘。是那个跟在徐瑞身边的白衣男子。

他的出现虽然佐证了迟解某些猜测,但也没能抵消迟解烦躁的情绪。

迟解确实有意接触此人,但绝不想在这个时间地点。

先是潜入员外府宅被发现,若不是自己临时起意的一脚险些毫无收获。

再则是面前的这个男子。迟解整晚都在这个人的跟踪和监视之下,而他竟然像个大傻子一样一点都没察觉。想到这里迟解的右眼皮就突突直跳。

若这人是王员外的人...迟解没敢往下想。

今天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迟解强忍着拔剑看过去的冲动,憋着怒火开口

“怎么做到的?”

男子知道迟解问的是什么,回答

“独门秘笈,限制比好多。其余无可奉告。”

迟解也没期待对方会如实相告。

“明天我会去找你。”

迟解说着就与男子擦身而过。

“好。”

男子看了眼员外府的方向应了声。

员外府的骚乱很快就扩散到了整个县城里。

回到客栈不久,差役的砸门声就行了起来。

迟解随意披了见外套装出睡眼稀松的样子开口询问

“几位牌头,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为首一人使了一个眼色,其余人便越过迟解在屋内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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