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瑶在甄家的日子,如同一壶慢煮的温水,初尝甘甜,却也暗藏波澜。
她每日按时为老夫人诊脉,开药,施针,医术如开挂般精湛,让老夫人身心舒畅。
甄家上下,对她从最初的轻视,转为敬畏。
这让毕瑶在甄家有了立足之地。
然而,有人偏偏见不得她好。
春桃这丫头,上次被毕瑶怼得哑口无言,心里就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她暗戳戳地在下人们中间散布谣言,说毕瑶傲慢无礼,仗着医术不把人放在眼里,仿佛毕瑶是那“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的翻版。
下人们都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
他们开始对毕瑶指指点点,背地里议论纷纷,那种异样的眼光,如同芒刺在背,让毕瑶感觉自己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被围观取乐。
这无形的舆论压力,简直比996还让人窒息。
“切,就她,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就是,不就是会点医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诸如此类的碎语,像苍蝇一样在毕瑶耳边嗡嗡作响,让她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毕瑶深知,光靠医术还不够,得让老夫人真正认可自己。
她没有被这些流言蜚语击垮,而是选择主动出击。
这天,她拿着一份精心调配的药方,找到老夫人。
“奶奶,这是我为您特意调配的养生方子,能帮您调理气血,安神助眠。”她语气诚恳,眼神清澈,没有丝毫的傲慢之气。
老夫人接过药方,仔细端详,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瑶儿有心了,你不仅医术精湛,还如此细心,真是个聪慧的好孩子。”老夫人当众夸赞,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院子。
那些原本听信谣言的下人们,瞬间傻眼了,一个个脸色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春桃更是气得直跺脚,胸口像揣着一只兔子,砰砰乱跳,她精心策划的阴谋,再次宣告失败。
此刻的毕瑶,嘴角微微上扬,看着春桃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暗爽,这年头,谁还不会点儿宫斗技巧?
午后,阳光正好。
毕瑶在整理完药房后,信步走到花园,微风带着花香轻轻拂过,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轮椅上,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微风轻拂,吹动着花园里盛放的花朵,也撩起了毕瑶额前的碎发。
她信步走在鹅卵石小路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心情也放松了几分。
蓦地,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如同一尊精雕细琢的玉像,却又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疏离。
是甄朗。
他抬眸,那双如同古井般深邃的眼眸,此刻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阳光在他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将他本就精致的五官,衬得更加立体,仿佛一幅朦胧的水墨画,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毕瑶心头一跳,如同小鹿乱撞,她慌忙移开目光,不敢直视那双如同漩涡般吸人魂魄的眼睛。
这甄朗,平时看着风流倜傥,实则眼神中总是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冷漠,可现在……
那里面仿佛有别样的情绪在涌动,像一团欲燃未燃的火焰,让她有些心慌。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她发现,甄朗的眼睛,竟然出奇的好看,深邃而迷人,仿佛藏着无数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两人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们,像一根若有若无的丝线,将他们紧紧缠绕。
毕瑶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匆匆朝甄朗点了点头,便快步离开了花园。
回到房间,她却发现自己难以平静。
她拿起桌上的医书,试图让自己专注,可书页上的字,却仿佛都长了脚,在她眼前跳来跳去。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挥之不去甄朗那深邃的目光。
她开始反思,自己对甄朗到底是什么感觉?
明明只是替嫁,明明只是各取所需的交易,可现在,她却会因为他一个眼神,而心烦意乱。
她试图说服自己,不能陷入感情的漩涡。
她告诉自己,要保持理智,要记得自己的目的。
可内心的情绪,却像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她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努力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吱呀——”
房门突然被推开,春桃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她眼底的阴狠一闪而过,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少夫人,喝茶了。”
春桃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她趁人不备,偷偷在一位患风寒的老妈子的药里加了几味相克的草药,然后添油加醋地跑到老夫人面前哭诉:“老夫人!不好了!毕瑶她医死了人啊!”
老夫人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当即下令将毕瑶带了过来。
毕瑶被带到众人面前,周围人怀疑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向她,让她如芒在背。
老妈子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呼吸微弱。
春桃哭得梨花带雨,指着毕瑶控诉道:“就是她,是她开的药方!她害死了人!”
“我……”毕瑶百口莫辩,她根本就没开过这样的药方!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
她想解释,可周围人议论纷纷的声音像潮水般涌来,淹没了她微弱的声音。
“毕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
毕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奶奶,我敢以性命担保,我绝对没有开过这样的药方!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春桃指着药渣,哭喊道,“这药渣就是证据!”
毕瑶的心沉了下去,她身处困境,却一时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这种被冤枉的感觉让她十分痛苦,比吞了苍蝇还恶心,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甄朗开口了:“我相信她。”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像一颗定心丸,让毕瑶慌乱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她感激地看向甄朗,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这让她心中一暖。
周围的人看到甄朗维护毕瑶,都开始重新思考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老夫人也陷入了沉思,她看着毕瑶,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我相信毕瑶的医术。”甄朗再次强调,语气不容置疑,“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毕瑶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委屈和愤怒。
她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必须冷静下来,找出真相,为自己洗清冤屈。
她走到老妈子床前,仔细检查她的症状,然后拿起药渣,放在鼻尖轻嗅。
突然,她目光一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意思……”
毕瑶拿起药渣,放在鼻尖轻轻一嗅,一股淡淡的异香钻入鼻孔。
她眸光一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意思,这药里竟然加了断肠草的汁液,难怪老妈子会昏迷不醒。断肠草性寒,与老妈子所患风寒的药性相冲,两者结合,可不就成了催命符?”
她环视四周,目光落在春桃身上,语气冰冷:“春桃,这药可是你亲自煎的?”
春桃被毕瑶锐利的目光吓得浑身一哆嗦,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是……是我煎的,可是药方……药方是……”
毕瑶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药方是我开的没错,但这药渣里的断肠草,却不是我开的。断肠草汁液无色无味,若非我精通药理,还真不容易发现。春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春桃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着辩解:“不……不是我,我没有害人,是有人指使我的!”
“哦?是谁指使你的?”毕瑶步步紧逼,眼神如刀般锋利。
春桃浑身颤抖,不敢说出幕后主使
老夫人见状,怒喝一声:“来人,把春桃拖下去,严加审问!”
两个家丁立刻上前,将春桃拖了下去。
春桃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屋内恢复了平静。
老夫人看着毕瑶,眼中满是赞赏:“瑶儿,多亏了你,才没让这恶毒的丫头得逞。”
毕瑶谦虚地笑了笑:“奶奶过奖了,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众人看向毕瑶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她不仅医术高超,而且心思缜密,轻易就识破了春桃的阴谋。
夜深了,甄府一片寂静。
毕瑶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春桃不过是个小喽啰,背后肯定还有主使者。
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凉风迎面吹来,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突然,她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警觉地竖起耳朵,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朝着她的房间而来。
毕瑶的心跳骤然加快,她握紧了手中的银针,目光警惕地盯着门口。
房门被轻轻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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