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如丝线般轻柔地洒落在榻榻米上,交织出一片斑驳陆离的光影。凌望舒在楼下小狗的叫声中悠悠转醒,身子仍带着一夜沉睡后的慵懒。
揉了揉惺忪的睡颜,想起昨天晚上在火锅店遇到谢清远的事情:“回国了都不发信息”凌望舒扬起嘴角的弧度,自嘲到。
“舒舒,我上班去咯,餐桌上给你留了早餐,记得吃哦!”凌望舒拿起床头的手机,看到夏渝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她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向餐厅。餐桌上,一份早餐摆放整齐,热牛奶还冒着丝丝热气,旁边是烤得金黄酥脆的面包片,搭配着一小碟果酱。凌望舒坐下,轻轻咬了一口面包,麦香混合着果酱的酸甜在口中散开。她一边吃着,思绪却又飘回昨晚。
在火锅店里,当谢清远的身影出现在她视野中时,她的心猛地一颤。那熟悉的轮廓,曾经日思夜想的面容,刻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隔着万水千山。谢清远似乎也有些意外,两人的目光交汇,短暂的对视中,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翻涌。
思绪回到了高中时代,那时候,他是人群中格外瞩目的存在。面容俊朗,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剑眉之下,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星辰大海,专注时熠熠生辉,不经意的一瞥,便能撩动少女的心弦。鼻梁高挺,为他的面容添了几分立体感,薄唇微微上扬,似总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温和又迷人。
凌望舒在享用早餐后,想起还未完成的稿件。凌望舒开始查阅资料,从经典电影的镜头语言,到热门动漫的分镜设计,她都认真研究,汲取灵感。
几天后,谢清远从高中同学那里得知凌望舒现在的工作室。工作室里,摆满了凌望舒的作品和各种创作资料。谢清远四处打量着,眼里满是欣赏。
谢清远踱步到一幅分镜草稿前,目光被深深吸引。那草稿上,线条灵动流畅,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一个充满张力的场景,角色的神态、动作仿佛都要跃然纸上。
“先生,请问你是?”突然的一个声音,打断了谢清远的专注。
这人便是凌望舒工作室的合作伙伴兼大学室友之一,辛夷。
谢清远回过神,礼貌地笑了笑:“你好,我是谢清远,和望舒是高中同学。”辛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却也不失礼貌:“原来是老同学,找望舒的话,她刚出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谢清远点点头,正想着要不要先坐下等,辛夷又开口了:“不过,望舒最近挺忙的,要是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要不改天再来?”
正欲什么,工作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凌望舒抱着一摞资料走了进来。
“望舒,你回来了,有为谢先生找你,说是你的高中同学”辛夷看到凌望舒抱着摞书走了进来,便一边抱着书一边说道。
凌望舒听到声音,目光从资料上抬起,看到谢清远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她勉强扯出一抹微笑,语气平淡地说:“是你啊,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谢清远并未察觉到凌望舒情绪里的异样,笑着说道:“望舒,好久不见!我从老同学那儿打听到你工作室的地址,就想着来看看你。”凌望舒轻轻“嗯”了一声,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上,转身整理着桌面,背对着谢清远,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刻复杂的神情。
“望舒,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
凌望舒听到谢清远的请求,身子一顿,沉默片刻后,冷冷地说道:“没什么好聊的。”辛夷在一旁看着气氛愈发紧张,连忙开口打圆场:“望舒,谢先生大老远来一趟,怎么也得给人个说话的机会不是?”凌望舒眉头微皱,看了辛夷一眼,却没再反驳。
谢清远见凌望舒没有再坚决拒绝,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看向辛夷,礼貌地说:“辛夷,能不能麻烦你回避一下,我想和望舒单独说几句话。”辛夷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凌望舒,见她没有反对,便点点头:“行,你们聊,我去外面转转。”说完,便拿起外套走出了工作室。
工作室里,只剩下凌望舒和谢清远两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谢清远向前走了两步,试图拉近与凌望舒的距离,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望舒,我知道我当年的离开,给你带来了很大的伤害。这些年,我在国外,无数次后悔自己的决定。”谢清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恳切与懊悔,“我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我不想再错过你。”
凌望舒冷笑一声:“错过?你当初走的时候,可没考虑过错过的后果。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我拼命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就是为了证明没有你,我也能过得很好。”
谢清远看着凌望舒,眼神中满是心疼:“望舒,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自私,只想着自己的前途,却忽略了你的感受。我真的很后悔,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凌望舒别过头去,不想让谢清远看到自己的脆弱:“谢清远,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你何必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谢清远没有放弃,继续说道:“望舒,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原谅我,但我真的放不下你。我回来,就是为了你,我想重新开始,和你一起创造新的回忆。”
凌望舒别过头去,不想让谢清远看到自己的脆弱:“谢清远,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你何必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谢清远没有放弃,继续说道:“望舒,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原谅我,但我真的放不下你。我回来,就是为了你,我想重新开始,和你一起创造新的回忆。”
凌望舒听到这话,心中的情绪如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谢清远,你以为一句道歉,一句想重新开始,就能弥补我曾经受过的伤吗?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我了,我不会再轻易相信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