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武艺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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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的金光透过窗棂洒入书房,李皓立于案前,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摊开的宣纸。青砖地面映着他挺拔的身影,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师父珍藏的狼毫笔,在乌黑发亮的砚台中轻轻蘸墨。深吸一口气,手腕微抬,七外公教导的每一句话都在耳边清晰回响。

“提笔要正,落笔要稳,一撇一捺皆有来处。”

狼毫笔尖轻触洁白的宣纸,沾着墨的笔锋在纸面上游走,一个“华”字随着他的笔势流淌而出。繁复的笔画在他手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穆人清大步迈入。他的目光在案上的字帖上停留片刻,嘴角露出欣慰的笑意:“字写得不错,有进步。”

“徒儿见过师父。”李皓慌忙放下毛笔,恭敬地躬身行礼。

穆人清的视线移向李皓手边的狼毫,眉头微挑:“这支狼毫笔,是我的珍藏吧?”

李皓心头一紧,额头渗出细汗:“徒儿…徒儿斗胆借用,还请师父恕罪。”

“哈哈哈!”穆人清爽朗的笑声在书房内回荡,震得窗棂微微颤动,“无妨,你既然喜欢,这支笔就送给你了。”

“多谢师父!”李皓抬起头,双眼放光,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穆人清在雕花太师椅上正襟危坐,手指轻轻敲击椅把手:“说说你的武功修炼情况。”

“混元掌已达大成之境。”李皓挺直腰背,语气坚定有力。

“让为师看看。”穆人清双眼微眯,目光锐利。

李皓点头,向后退了三步,双脚稳稳扎马,运气于掌。内力在经脉中奔涌,掌风呼啸而起,书案上的宣纸被气劲掀动,在空中翻飞。

“内力浑厚,掌法纯熟。”穆人清双手负后,目光如电般扫过李皓每一个动作,“但你这掌风中带着几分滞涩,想必遇到瓶颈了?”

李皓收势站定,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青砖地面上:“师父明察秋毫,徒儿最近确实感觉内力增长缓慢,每日苦练却难有寸进。”

“这是武学修行的必经之路。”穆人清大步走到李皓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为师观你根基已稳,正是时候传你破玉拳。”

“破玉拳?”李皓双眼发亮,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穆人清在书房内踱步,脚步声在青砖地面回响:“此拳法刚猛异常,需与混元掌相辅相成。要诀有三:一是气沉丹田,二是力贯四肢,三是意随心转。”

李皓屏气凝神,将每个字都牢牢记在心里。

“师父要传授新功夫,我怎能错过。”袁承志推门而入,面带笑容,大步迈进院中。

院落中,两位弟子专心习练破玉拳。他们出拳收势,一招一式间拳风呼啸,震得满树松针纷纷飘落。

李皓沉醉于武学修炼,每日寅时便起身练拳。他站在院中,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招式要领,直到晚霞将天边染得通红。迎客松下,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一滴滴落在青石板上。

一个清晨,李皓站在松树旁的巨石前,目光坚定。他深吸一口气,全身力量凝聚于拳上,对着巨石猛然击出。“砰”的一声巨响,指节传来剧痛,鲜红的血珠顺着手指滴落在灰白的石面上。

“师弟,武学之道讲究循序渐进,莫要操之过急。”袁承志听到响动快步跑来,看到李皓受伤的手,声音中满是关切。

李皓抬手擦去额头的汗水,摇了摇头:“师兄,我总觉得这拳法还差了点什么。”

春去秋来,山间草木变幻。嫩绿的新芽抽长成茂密的枝叶,又在秋风中染上一层金黄。

这段时日,穆人清常从山下归来,在院中亲自指导两位弟子。他神情严肃,目光如炬,盯着弟子们的每一个动作。

“破玉拳重在一个破字。”穆人清站在院中,双手结印,动作沉稳有力,“要破除心中执念,方能领悟其真谛。”

李皓站在一旁,专注聆听师父的教导,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心境,继续投入修炼中。

月华皎洁,清辉洒满庭院。李皓独自在院中演练拳法,忽然顿住动作,双拳攥紧,眼中迸发出明亮光芒,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

“拳力不在于外放,而在于内蓄!”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领悟的喜悦。

当夜,李皓伫立月光下,全神贯注演练破玉拳。每一拳挥出,都蕴含着他体内精纯的内力。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坚毅挺拔的身影。

袁承志倚在朱漆廊柱旁,默默注视着师弟练功。看到李皓招式中的变化,他嘴角扬起欣慰的笑意:“师弟这番领悟,当真不凡。”

第二天破晓,李皓来到迎客松下。清晨的露水沾湿了布鞋,晨风掀动他的衣袍。

这一次,他的拳头在巨石前三寸处稳稳停住。体内内力运转,凝聚于拳心。

“咔嚓”一声脆响打破清晨宁静,巨石表面裂纹四散蔓延,纵横交错。

“不错,领悟到精髓了。”穆人清站在李皓身后,看着巨石上的裂纹,眼中闪过赞许。

李皓闻声转身,双手抱拳,躬身行礼:“全赖师父教导。”晨光穿过松枝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既然破玉拳已入门,该传你伏虎掌了。”穆人清捋须点头,目光中饱含期许。

春日暖阳穿透云层,洒落山间。新芽在枝头绽放,清风送来草木清香。李皓立于练功场中央,汗水浸透衣衫,眼中闪烁着坚定光芒。

他严格执行每日修炼:寅时起床练拳,掌风呼啸惊散晨露;午后在书房研读古籍,青灯相伴;黄昏时分演练剑法,剑气纵横,斩落夕阳。

袁承志经常在练功场与他切磋。两人拳来脚往,掌风激荡,互相印证武学心得。常常打得兴起,直到满天繁星才收手歇息。

穆人清每日在廊下观看两位弟子习武,看着他们日渐精进的武艺,脸上总挂着欣慰的笑容。

这日阳光正好,穆人清立于庭院中央,招手唤来两位弟子。山风掀动他们的衣袂,远处松涛声阵阵传来。

李皓站在院中青砖地上,回想修行路上的点点滴滴。从初学武艺时的懵懂,到如今对拳理的透彻领悟。染透了多少身衣的汗水,磨破了多少双鞋,他始终无悔选择这条路。

夕阳染红了整座华山,云霞灿烂,山峦金璨。李皓的身影在练功场上挥洒汗水,每一招都倾注着他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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