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的话语在山洞中回荡,空气仿佛凝固成一片死寂。洞中火把的光芒若隐若现,在岩壁上投下摇曳的阴影。李皓正欲开口询问详情,突然听见洞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凄楚的啜泣。
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踉踉跄跄地冲进洞来,他的衣服上沾满泥土,面容憔悴不堪。看到李皓后,他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夺眶而出:“李大侠!求您为我做主啊!”
李皓凝神打量着这个男子饱经沧桑的面容,眼神突然一凝:“你是…洪胜海?”
“正是小人。”洪胜海双手抹着止不住的泪水,声音哽咽道,“多亏李大侠还记得我。那归二娘害得我家破人亡,至今我闭上眼还能听见妻儿临死前的惨叫声…那景象日日夜夜折磨着我啊!”
袁承志闻言神色骤变:“此话当真?归二娘竟然做出这等恶事?”
洪胜海仿佛回想起那可怕的一幕,全身颤抖着咬牙切齿道:“千真万确!就因为我那年幼的儿子不小心打翻了她的茶盏,那归二娘便勃然大怒,带着一帮凶徒闯入我家,将我全家老小都…”说到这里,他已经泣不成声,浑身瘫软在地上。
李皓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上前扶起洪胜海,沉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这等恶行,绝不能姑息!”
就在此时,九姑娘突然神色一变,警觉地提醒道:“有人来了,而且不止一个。”
话音未落,洞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归二娘带着十几名弟子气势汹汹地冲进山洞,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她那张傲慢的脸。看到洪胜海,她轻蔑地冷笑一声:“原来是你这个贱民,还敢到处找人告状?真是不知死活!”
“归二娘!”李皓厉声喝道,声音在洞中回响,“你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今日必须给个交代!”
归二娘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屑道:“李皓,你少在这里装什么侠义之士。我华山派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她身旁的归幸树也挺身而出,叫嚣道:“就是!李皓,你今日若敢动我夫人一根毫毛,我必让你…”
话未说完,李皓已经闪电般出手。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他的掌力如排山倒海般击在归幸树胸口。归幸树顿时口喷鲜血,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住手!”袁承志见势不妙,急忙上前劝阻,“李兄,我们有话好说。”
李皓冷冷地瞥了袁承志一眼:“袁兄,你身为盟主,不该纵容这等恶行。今日我便替华山派清理门户!”
他目光如刀般扫向归二娘的徒弟孙仲君:“你也参与了杀害洪家满门的事?”
孙仲君被李皓凌厉的眼神震慑,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是奉师命行事…”
“好一个奉师命行事!”李皓怒极反笑,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孙仲君面前。他双手疾点,使出点穴手法,孙仲君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手脚瘫软地倒在地上。
“李皓!你敢伤我徒儿!”归二娘暴怒,提气纵身,朝李皓扑去。
九姑娘见状大惊,急忙喊道:“李大侠小心!”
然而李皓早有防备,轻松侧身避开归二娘的攻击,同时一掌拍出。归二娘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撞在洞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娘子!”归幸树强撑着想要爬起来,却又被李皓一脚踢倒,倒地不起。
其他弟子见师父师娘都败在李皓手下,纷纷后退,不敢上前。洞中弥漫着一股惊惧的气氛。
李皓立在洞中,目光如电,扫视着在场所有人:“今日我不杀你们,只是要你们记住,行事要有底线。若再让我听说你们为非作歹,休怪我不客气!”
归二娘强忍着剧痛,眼中充满怨毒地盯着李皓:“你…你等着…”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待归二娘一众人被扶走后,洪胜海激动地向李皓跪地叩谢:“多谢李大侠为小人主持公道!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李皓连忙将他扶起:“举手之劳而已。你先回去吧,以后若再有人欺负你,尽管来找我。”
等洪胜海离开,九姑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说道:“李大侠,我早就听说有个神秘的黑衣人得到了首乌茯苓丸,该不会就是你吧?”
李皓微微一笑:“九姑娘果然慧眼如炬。不错,那黑衣人正是在下。”
袁承志闻言大吃一惊:“李兄,你怎么不早说?”
“时机未到。”李皓神色凝重,“这首乌茯苓丸关系重合适的时机使用。”
九姑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京城最近暗流涌动,原来首乌茯苓丸真的落在你手中。李大侠,你可要当心,怕是有不少人都在打这个主意。”
李皓点头道:“我心中有数。对了,你刚才说京城要变天,此话从何说起?”
九姑娘环顾四周,见无人偷听,这才压低声音道:“我听说朝廷内部有人密谋造反,而且…”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断了九姑娘的话。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策马飞奔而来,正是温青青。她的脸上写满惊慌。
“不好了!”温青青翻身下马,气喘吁吁地说道,“京城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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