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上品符咒中,少见的纯粹攻击性符咒。
这才是他真正的底牌。
也是敢冒着得罪杜生的风险,对杜苗毫不留情的原因之一。
就算谋划得当,符咒威力强大,纪平估计自己极限也就能逆杀炼气中期。
符咒很强大,弱的是他。
他只有炼气二层修为,这点儿真气,放在炼气七层的杜生面前,根本不够看。
除非,纪平的功力再上一层。
纪平很尽快将周福春的结缘任务完成。
最好是在杜生找来之前。
没有等到周福春的身影,纪平转过身沉思着向山下走去。
距离演武场事件,事发已经十余天了,杜生始终没有找过来。
这反而让纪平心头有些摸不着底。
没有见过杜生,更没有了解过。
但从其余人口中得来的一二消息来推演。
这杜生比杜苗,不仅强在修为道行,更厉害在智慧方面。
据说其人以谨小慎微著称,在门中风平很好,交友广阔,关系网也错综复杂。
上至长老,下至杂役,说起杜苗还不如何。但说起杜生,却少有人唾骂,连嫉妒,说坏话的人少。
别小看这种虚无缥缈的群众印象风评,有时候用处极大。
以点窥面,无不表示这种人心机深沉,远非杜苗能比。
若杜苗是恶犬,其兄至少是狼,又或似狐似蛇。
不发则已,一发则置人死地。
当然,这是纪平从一些消息中,推断出来的。
没见面,并不一定准确。
“纪师兄,杜苗来了,在竹林霁云亭等你。”
刚回到舍院,就有过路的杂役过来带话。
“他一个人来的?”
“不是,还跟着位绿袍青年,身长八尺。好阳刚,好威武哩。”
“多谢师弟相告。”
纪平心头念转,沉思片刻,向离舍院数里外竹林去。
这时候过来,不是找场子的。
杜生再厉害,也不可能敢在玉贞峰王向东的地盘搞事。
“倒要看看他想干嘛…”
当纪走到竹林外的时候,竹林外,已围了好些过来看热闹的玉贞峰弟子。
山腰竹林很大,有十余亩,里面雾气蒙蒙,放眼看去,稀稀落落上百玉贞峰弟子在竹林内外闲逛。
“纪师兄来了…”
望见纪从小径走来,哪些看热闹的家伙都窃窃私语。
“诸位师兄今天连杂役都不顾,也要来给纪某站台,这个情,纪某承了。”
被众多同门看着,纪平也不露怯,向竹林四周看戏的人一抱拳,大声说道。
这倒让哪些看热闹弟子都是一愣。
什么玩意儿?我们就是来看热闹的。
什么时候要给你站台了?
“李师兄,想不到连你也来了。改天翠云苑,小弟做东。”
李师兄被纪平当众点名,有些尴尬。他愣了愣,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答应吧,竹林里那两个,可不是善茬,他是不敢得罪的。
不答应吧,他李某人炼气中期修为,平常自诩仗义,以后在玉贞峰众师弟面前还混不混了?
好在,纪平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张师兄修为高深,你过来我就放心了。”
却是纪平同舍的三人也都过来看热闹。
不过同舍中,时常以大哥自居,修为最高的张贵,却缩下脑袋,赶紧退至众人身后,不敢回答。
大胡子李明和卖小黄书的吴大德都撇过脸,紧紧贴面而站,生怕纪平看到他们俩。
若换旁的倒罢了,那杜生可是炼气后期。且并非一般外门。
哪儿是他们敢得罪的。
纪平笑了笑,转过眼。
踱步沿着小径,向竹林中的水榭亭台而去。
摇曳竹叶间,隐约能间水谢边,数丈宽的八角竹亭内,一前一后,站着两个人影。
距离十余步,纪平人还未至。
亭中冷笑传来:“不愧卧虎之名,一手阳谋,用的信手拈来,果然有些手段。”
声如洪钟,震人耳膜,小径两侧,竹竿摇晃,一片片竹叶“噗呲呲呲”化作粉碎。
纪平心头微凝,面色反而和缓了些。
“这位就是杜生杜师兄吧?小弟对你闻名久矣了。”
那绿袍青年,长发披肩,负手站在亭中,正是其刚才开口,声震数里,竟凌空将竹叶打的粉碎。
以炼气二层的纪平观之,其修为,深不可测。
至少炼气后期以上。
不过既然只震碎小径两侧小径,反倒让纪平心神松懈了些。
纪平说着,走入竹亭中。
杜苗脖子上缠着纱布,见纪平面不改色的走入竹亭,他连忙向后退了一步,隐约站在那绿袍青年身后。
见纪平看向他,杜苗甚至垂下头,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真没出息!”绿袍青年恨铁不成钢。
说着,转过身。
纪平也看清了他的相貌,如之前报信的师弟所说。身高八尺,手掌骨节粗大;面目刚正,颌下微须,双目炯炯,似有些摄人之感。
见对自己目光纪平毫不畏惧,绿袍青年嘴角微杨:“我不是杜生,某家刘戬,受杜师弟所托,过来见你。”
“见我?”
纪平若有所悟,伸手指亭中石墩:“刘师兄,请。”
刘戬拂衣坐下,纪平紧跟着坐下,见杜苗畏畏缩缩站在一旁。
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了。
“杜苗师兄,站着干嘛,坐。”
杜苗闻言,很意外的看向纪平,有些难以置信。转而又用询问眼神看向刘戬。
见刘戬点头后,他才小心翼翼紧挨着刘戬坐下。
从刘戬姿态,再看杜苗神色。如果所料不错,似乎杜生的意思,应该是这件事到此为止。
若不然的话,对修仙者而言,来先礼后兵这套,用处不大。
当然,这还是纪平的猜测。
刘戬故意用真气震碎小径两侧竹叶,是在威吓或震慑自己。
这是要让自己先服软。
纪平心里面念头翻转,疑窦丛生。
“刘师兄,不知杜师兄近来可好?”纪平问的是杜生。
“杜师弟在闭关之中,不得闲暇,托我替他来见你。”
“见我?那这一切,都是杜师兄的意思,还是…”纪平没有往下说。
“当然是杜师弟的意思。”
刘戬似笑非笑:“不过。是打杀你,还是要与你和解,视我见了你之后而定。”
笑意之中,杀机和善意,似乎并存。
“刘师兄和杜师兄的修为,要杀小弟我,那我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的。”纪平摇头。
但纪平不会束手待毙。
刘戬没有说话,转头看向水榭:“我辈论事从不论对错善恶,可以放过你一马。也可以既往不咎”
见纪平久久没有说话。
“你没有选择。”刘戬声音中多了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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