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快步走到桥本大翔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桥本大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顾晨推门进去,只见桥本大翔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汗珠。
“桥本厅长,您这是怎么了?”顾晨关切地问道。
“哎,别提了,老毛病又犯了。”桥本大翔摆摆手,示意顾晨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什么老毛病?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顾晨问道。
“不用不用,医生我也看了不少,都是治标不治本。”桥本大翔叹了口气,”说起来,还是当年在满洲作战的时候,留下的病根。”
“满洲作战?”顾晨故作好奇地问道,”我听说您当年可是立下了赫赫战功啊!”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值一提。”桥本大翔摆摆手,似乎不愿多谈。
顾晨见他这副模样,便不再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桥本厅长,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对了,你看我这记性。”桥本大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田中副厅长跟我说,你懂一些中医,是不是?”
“略懂皮毛,略懂皮毛。”顾晨谦虚地说道。
“那就帮我看看吧。”桥本大翔说着,便撸起袖子,将手腕递到顾晨面前。
顾晨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他的脉搏。
桥本大翔的脉象,虚浮无力,隐隐还带着一丝寒气,显然是肾脏受损的症状。
“桥本厅长,您这病,是不是经常感觉腰酸背痛,夜尿频多,而且还怕冷?”顾晨一边把脉,一边问道。
“你怎么知道?!”桥本大翔猛地睁开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顾晨。
顾晨收回手,淡淡一笑:”我从您的脉象上就能看出来,您这是肾脏受损,而且伤得很重啊!”
桥本大翔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你……你真的能治吗?”
“我可以试试。”顾晨自信地说道,”我可以用针灸和按摩,刺激您的穴位,疏通经络,再加上一些中药调理,应该可以缓解您的病情。”
“那就拜托你了!”桥本大翔激动地抓住顾晨的手,”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桥本厅长,您言重了,治病救人,是我辈医者的本分。”顾晨不动声色地抽回手,”不过,我需要一些时间准备,您看周日晚上,我能不能去您府上,为您治疗?”
“好好好,没问题!”桥本大翔满口答应,”我让遥香准备好晚餐,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
“那就多谢桥本厅长款待了。”顾晨微微一笑,”对了,我听说夫人做的旗袍,可是远近闻名,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亲眼目睹一番?”
“哈哈哈,顾桑真是有眼光,我夫人的手艺,那可是没得说!”桥本大翔哈哈大笑,”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让她,把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让你开开眼界!”
……
从桥本大翔的办公室出来,顾晨的心情十分舒畅。
他原本只是想借着看病的机会,探探桥本大翔的口风,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发现了桥本大翔的隐疾。
有了这个把柄,他以后在警察厅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顾桑,真是巧啊,又碰见你了。”
正当顾晨得意洋洋地想着,一个甜腻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顾晨转过身,只见林晚棠身着一袭红色旗袍,摇曳生姿地朝他走了过来。
“林小姐,真巧啊。”顾晨笑着打招呼。
“顾桑这是从桥本厅长办公室出来吗?”林晚棠美眸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啊,桥本厅长身体有些不适,让我帮他看看。”顾晨不动声色地说道。
“哦?看来顾桑的医术,很得桥本厅长的赏识啊。”林晚棠意味深长地说道,”对了,我最近在帮钱警官调查一些事情,需要查阅一下消防署的人员名单,不知道顾桑能不能帮帮忙?”
“钱长帆?”顾晨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林小姐,你这是……”
“顾桑,明人不说暗话,我怀疑消防署有人,在偷警察厅批给他们的物资。”林晚棠压低声音,凑到顾晨耳边说道,”而且,我怀疑这件事,和顾桑你,也脱不了关系。”
顾晨心头一震,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林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顾晨强作镇定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跟这种事情扯上关系了?”
“有没有关系,顾桑心里清楚。”林晚棠笑了笑,”今晚有空吗?来我家一趟,我有个宪兵队的朋友,想和你聊聊。”
林晚棠说完,也不等顾晨回答,转身扭着水蛇腰,消失在走廊尽头。
顾晨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他知道,林晚棠这是在给他下套,但他却不得不钻。
因为他很清楚,这批物资的重要性。
这批物资,是这个季度,要送给同志们的。
而负责接收这批物资的人,正是消防署的章天齐。
如果钱长帆真的查到章天齐头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顾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钱长帆,既然你非要跟我过不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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