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路遇琪琳与杂耍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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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固定的目标,有时候是胸口,有时候是肩膀,有时候甚至是脸颊附近。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有些笨拙,毕竟他没什么刀法基础。但是,每一次出刀,都带着一种笃定和戏谑。

而黄毛混混,则彻底陷入了一场噩梦般的“被动表演”之中。

“叮!”

“叮!”

“叮!叮!叮!”

清脆悦耳的金属碰撞声,如同雨打芭蕉般,在小巷中密集地响了起来,形成了一种诡异而滑稽的背景音乐。

黄毛混混就像一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无论叶心手中的水果刀从哪个方向、以何种角度递过来,他的手都会在刀刃及体的前一刹那,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精准度,伸出去,用手指稳稳地将刀刃捏住。

他想躲,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想用另一只手格挡,或者去攻击叶心,但那只空闲的手一旦感应到刀刃的“威胁”,也会不受控制地迎上去“接驾”。

很快,他的两只手都被迫参与到了这场“空手接白刃”的表演之中。

他左手捏住一次刀刃,叶心手腕一转,刀刃“脱离”,紧接着又递向他的右侧,他的右手便不由自主地伸出,再次捏住。

“叮!叮!叮!”

黄毛混混被迫在原地手忙脚乱,上蹿下跳,左右开弓,姿势越来越扭曲,越来越狼狈,也越来越滑稽。他一会儿弓着腰,一会儿伸长了脖子,一会儿双手交叉在胸前,一会儿又像是在跳大神一样张牙舞爪。

他脸上的表情,也从最初的错愕、惊恐,逐渐变成了憋屈、愤怒,最后甚至带上了一丝绝望。

“妈的!你小子……你小子到底……用了什么妖法?!”黄毛混混一边狼狈地“接”着刀,一边气喘吁吁地怒吼道。他的额头上已经渗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衣服的后背也湿了一大片。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这他妈是什么情况?!他活了二十多年,打架斗殴无数次,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情!对方那把破水果刀,就像是长了眼睛,会认人一样,而自己的手,则像是中了邪,完全不受大脑控制,非要去接那该死的刀刃!

更让他憋屈的是,这刀刃虽然被他捏了无数次,但他的手指却连一点皮都没破!不疼,不痒,就是感觉被什么东西轻轻夹了一下。这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让他抓狂。

他想发力把刀夺过来,但每次刚一用力,叶心手腕一抖,刀刃就轻飘飘地脱离了他的掌控,紧接着又从另一个刁钻的角度攻了过来,逼得他不得不再次伸出手去“迎接”。

周围那几个原本等着看好戏的小混混,此刻也全都看傻了眼,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黄……黄毛哥……这……这是在干嘛?”一个小混混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都在发颤。

“我……我他妈哪知道!黄毛哥……好像……好像在跳舞?”另一个混混揉了揉眼睛,不确定地说道。

“跳个屁的舞!你看黄毛哥那表情,都快哭了!”

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在他们看来,叶心只是拿着一把小水果刀,在那里慢悠悠地比划着,而他们的老大黄毛,却像是触了电一样,手舞足蹈,动作夸张而搞笑,嘴里还不停地发出意义不明的怒吼和喘息。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怎么看怎么滑稽。

就连那个一直蜷缩在墙角的女孩,也暂时忘记了恐惧,瞪大了泪汪汪的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她的小脑袋瓜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坏人头子,突然就变得这么……狼狈和可笑?是这个看起来很瘦弱的小哥哥,会什么厉害的功夫吗?

叶心此时也完全沉浸在了这种新奇的体验之中。他发现,只要自己保持着“主动持刀攻击”的意图,对方就必定会“空手接白刃”。而这个“接”,是绝对优先级的,甚至会打断对方正在进行的其他动作。

这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打断”和“软控制”技能!

虽然不能造成直接伤害,但却能有效地牵制住敌人,让对方手忙脚乱,破绽百出!

“太棒了!这个能力,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啊!”叶心心中狂喜。他之前还觉得这个能力鸡肋,现在看来,是他完全没有理解其精髓!

他手中的水果刀递得更加起劲了,虽然没什么章法,但胜在连绵不绝。

“叮叮叮叮……”

黄毛混混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卷入了一台名为“空手接白刃”的永动机里,永无止境地重复着接刀、松开、再接刀的循环。他的体力在飞速消耗,精神也濒临崩溃。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叶心手中的不是一把水果刀,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而自己的手,则不受控制地一次次伸向那块烙铁。

就在这巷子里上演着一出荒诞剧的时候,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出现在了巷口。

女警官琪琳今天正好轮到在这一片区巡逻。她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警服,腰间配着枪套和警用装备,一头利落的短发显得干练而精神。她听力敏锐,刚才在街上巡逻时,就隐约听到了这条偏僻小巷里似乎传来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声响——有女子的啜泣声,有男人的呵斥声,还有一种奇怪的、像是金属碰撞的“叮叮”声。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警官,琪琳立刻警觉起来。她放轻脚步,迅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了过来。

当她小心翼翼地探头向巷子深处望去时,看到的景象,让她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严肃的俏丽脸庞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错愕和困惑的表情。

巷子里,光线昏暗。

一个穿着新兵制服的瘦弱青年,正拿着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对着一个染着黄毛、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男人,不停地……递着?

而那个黄毛男人,则像是中了邪一样,手舞足蹈,动作幅度极大,双手不停地在身前挥舞,每一次挥舞,似乎都能精准地“接”住或者“挡开”那把水果刀,同时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叮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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