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城的雨总是来得突然。赵成坤站在侦探社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被雨水模糊的霓虹灯光。玻璃上倒映出他紧锁的眉头和略显疲惫的眼睛。已经晚上十点了，他本该回家休息，但一通神秘电话让他留了下来。
“赵哥，查到那个号码了。”林小雨的声音从电脑后传来，她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闪烁着复杂的代码。“是个一次性电话卡，注册信息全是假的。”
赵成坤转过身，走到林小雨身后。女孩扎着简单的马尾，穿着印有卡通图案的T恤，看起来像个普通大学生，但那双眼睛却闪烁着超越年龄的智慧光芒。
“对方说知道三年前‘数字密码杀人案’的真相。”赵成坤摸着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但为什么现在才联系？而且选择匿名方式……”
林小雨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更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正在调查这个案子？除了警方，没人知道我们接了这单。”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整个办公室。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电脑屏幕突然闪烁了几下。
“见鬼！”林小雨猛地拍了下键盘，“电压不稳！我差点就追踪到信号源了！”
赵成坤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未知号码”。他和林小雨交换了一个眼神，按下接听键并开启了扬声器。
“赵侦探，你们来得太晚了。”一个经过电子处理的声音传来，“第二个受害者已经出现了。滨海别墅区17号，记住，数字会告诉你们真相。”
电话戛然而止。林小雨立刻开始追踪，但几秒钟后她沮丧地摇头：“又断了，这次连一秒钟都不到。”
赵成坤已经抓起外套：“通知老张，让他先别动现场。我们十分钟到。”
雨中的滨海别墅区像一座孤岛。17号别墅前停着两辆警车，闪烁的警灯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刺眼。刑侦队的老张站在门口，脸色凝重。
“老赵，这次麻烦了。”老张压低声音，“死者是张明远，明远集团董事长。上面已经来电话了，要求尽快破案。”
赵成坤点点头，和林小雨一起戴上手套鞋套，走进了别墅。豪华的客厅里，三个神色各异的人坐在沙发上，一名警员正在记录什么。
“那三位是？”赵成坤小声问。
“死者的商业伙伴周文斌，私人医生李雪，还有前妻王丽华。”老张递过一份简要记录，“管家老陈发现尸体后报的警。四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但都很可疑。”
林小雨已经拿出她的专业相机开始拍照记录。赵成坤则径直走向案发现场——二楼的书房。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张明远的尸体被钉在书房的墙上，双臂张开，像一幅诡异的艺术品。他的胸口插着一把精致的拆信刀，刀柄上刻着繁复的花纹。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死者周围散落着数十张写满数字的纸张，有些被血浸透，黏在地板上。
“死亡时间？”赵成坤蹲下身，仔细观察尸体。
“初步判断是晚上8点到9点之间。”法医回答，“具体要等尸检。奇怪的是，死者手腕上有注射痕迹，但现场没找到注射器。”
赵成坤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书桌整洁，没有打斗痕迹。窗户从内部锁死，门也是完好的。一个完美的密室。
“赵哥，你看这个。”林小雨指着死者右手下方的一张纸，“这串数字被血染了一半，但能看出是‘18566’，和我们这章的编号一样。”
赵成坤眯起眼睛：“不是巧合。凶手在玩某种游戏。”
他转向老张：“四个人的不在场证明是什么？”
老张翻开笔记本：“周文斌声称在健身房，有监控为证；李雪说在家整理病历，邻居看到她8点半出门倒垃圾；王丽华在美容院，有消费记录；管家老陈最可疑，他说自己在房间休息，没人能证明。”
林小雨突然插话：“赵哥，死者手机有发现！”她从证物袋中取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未发送的短信草稿，只有四个数字：7043。
“又一个密码。”赵成坤喃喃道。他转向尸体，突然注意到死者左手腕上的手表停在了8:45。
“小雨，检查一下书房里的时钟。”
林小雨环顾四周，指向书桌上的电子钟：“停在8:47，电池没电了。”
赵成坤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两个时间不一致……这不是巧合。”
他们回到一楼，开始分别询问四位嫌疑人。
周文斌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但领带松散，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我和老张认识二十年了，”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为什么要杀他？我们下周还要签一个重要合同！”
李雪则显得冷静得多。这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医生戴着金丝眼镜，说话条理清晰。“张先生最近失眠严重，我每周会来给他注射镇静剂。今晚我确实来过，但7点就离开了。”她推了推眼镜，“至于注射器，我用完都会带走处理。”
王丽华虽然已经和张明远离婚，但依然保养得宜，五十岁看起来像四十出头。她不停地用纸巾擦拭眼角：“那个混蛋欠我三百万抚养费，但我不会为钱杀人……虽然我恨他。”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管家老陈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在张家工作了十五年。他佝偻着背，声音沙哑：“老爷今晚说不吃晚饭，让我别打扰他……我9点想去问他明天早餐吃什么，就发现……”老人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询问结束后，赵成坤和林小雨回到书房重新勘查。
“四个人都有动机和机会。”林小雨咬着嘴唇，“周文斌可能为了合同利益；李雪作为医生可以轻易使用药物；王丽华有金钱纠纷；老陈……也许被长期虐待？”
赵成坤站在尸体前，凝视着那些数字：“关键在于这些密码。18566，7043，还有满地的数字……凶手在传达什么。”
林小雨突然拍了下额头：“赵哥！18566会不会是指《名侦探柯南》第66个案件？我记得那也是个密室杀人案！”
赵成坤眉头舒展：“而7043……在电话键盘上对应的是什么？”
林小雨迅速在手机上输入：“7是PQRS，0是空格，4是GHI，3是DEF……组合起来可能是‘SHOE’鞋子，或者‘SIDE’侧面……”
“不，”赵成坤摇头，“更可能是人名缩写。看看四个嫌疑人名字中谁符合。”
林小雨眼睛一亮：“周文斌，ZhouWenbin—ZWB……不对；李雪，LiXue—LX；王丽华，WangLihua—WLH；老陈，Chen—CH……都不匹配7043。”
“除非……”赵成坤突然走向书桌，拉开抽屉，里面有一张合影，是张明远和一个年轻男子的合照，“我们漏了一个人。”
照片背面写着一个名字和日期：周文杰，2019.6.18。
“周文斌的弟弟？”林小雨迅速搜索资料，“三年前自杀身亡……等等，日期就在‘数字密码杀人案’发生前后！”
赵成坤的手机再次响起。又是那个电子声音：“时间不多了，赵侦探。下一个数字是9184，你们还有三小时。”
电话挂断，林小雨惊恐地看向赵成坤：“这是倒计时吗？下一个受害者？”
赵成坤的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不，这是凶手的自白。小雨，查一下9184在电话键盘上对应什么。”
林小雨输入数字，突然倒吸一口冷气：“Z—H—O—U……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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