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在陆长风走后,浑浑噩噩地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她脸上。
她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瞬的迷茫。
昨夜的记忆如汹涌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
一抹娇羞悄然爬上她的脸颊,红晕在白皙的肌肤上缓缓晕开。
然而,这娇羞转瞬即逝,很快便被无尽的自责与羞愧所淹没。
她缓缓坐起身,环顾四周。
像是要确认昨夜只是一场荒唐到极致的噩梦。
可空气中似乎仍残留着陆长风的气息。
这气息让她心跳微微紊乱。
羞涩之感再次浮现。
她是华山派掌门夫人啊。
怎能做出这等违背伦理道德之事?
又如何对得起丈夫岳不群?
她沉重地起身下床,走到水盆前。
水中倒映出的自己,面若桃李,眼中似有别样情愫。
她用力地搓洗着脸,试图抹去昨夜的一切痕迹。
可心中那复杂而又羞耻的感觉却如影随形,怎么也无法驱散。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她的心绪。
“师娘,左冷禅左盟主来访。”
“看情形来者不善……”
门外弟子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大笑便从大殿方向传来。
“岳掌门,左某前来拜访。”
“岳不群,封不平前来讨教,还不出来,莫不是要做那缩头乌龟?”
这声音洪亮,话语中蕴含着深厚的真气。
宁中则心中一惊,这封不平怎么又来了?当下赶忙吩咐门外弟子。
“快去请你师傅。”
“是。”
弟子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宁中则刚要出门前往华山派大殿。
却瞥见了昨天陆长风送来的物件。
那是自己的贴身衣物,昨日心绪大乱。
竟没来得及收拾。
衣物已有些变形,上面残留着斑驳的痕迹,已然干涸结块。
她脸色一红,若是岳不群回来看到,可如何是好?
当下心一横,迅速拿起那件衣物,匆忙穿在身上。
衣物干硬的触感紧贴着她敏感的肌肤,让她身体忍不住一颤。
心中满是羞耻。
但想到左冷禅和封不平来者不善。
她急忙运气紫霞神功,强压下身心那阵异样的感觉。
整理好衣物后,她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径直朝华山派大殿走去。
宁中则踏入大殿,神色已恢复往日的威严。
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似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左冷禅见她前来,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宁女侠,别来无恙啊。今日前来,本盟主只是做个见证人”
“不想岳掌门迟迟不现身,莫不是怕了?”
宁中则微微皱眉。
“左盟主说笑了,我夫君岂会是怕事之人。只是不知左盟主此次前来,带这许多人”
“又有封不平师兄在,到底所为何事?”
封不平冷笑一声向前一步
“宁中则,华山如今人才凋零,岳不群那伪君子还霸占着掌门之位”
“我等自是来讨个说法。这华山掌门之位,有德者居之,他岳不群何德何能?”
宁中则怒目而视,
“封不平,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夫君自接手华山以来,兢兢业业”
“为华山派劳心劳力,光大华山派门楣是他一生所愿。你如今这般兴师动众,是想挑起华山内乱吗?”
左冷禅在一旁悠然开口。
“宁女侠,话可不能这么说,岳掌门若是有能,华山派华山派怎会如此落寞”
“况且,我们也只是为了江湖正义,为了华山派更好的发展。”
宁中则心中明白,他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但此刻形势危急,她必须稳住局面,等待岳不群到来。
“左盟主,华山派的事,华山派自会解决,不劳您费心。”
她话语坚定,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
岳不群一袭青衫,翩然而至。
他来到宁中则身边。
先是向宁中则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
而后看向左冷禅和封不平。
“左盟主、封师兄,别来无恙。不知二位今日携众人前来华山,所为何事?”
岳不群语气平和,却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左冷禅微微一笑,眼中却并无笑意,
“岳掌门,今日前来,是封不平兄对华山掌门之位有所质疑,想与岳掌门切磋一二,以证其能。”
岳不群微微皱眉,
“这掌门之位,乃是我华山先辈所传,封师兄若想挑战,也该遵循我华山门规,而非在左盟主面前这般兴师动众。”
封不平上前一步,“岳不群,这些年你把华山派经营成什么样了?你有何德何能稳坐掌门之位?”
“今日我便要讨教讨教,若是你输了,便交出掌门之位”
“封师兄,你我同门,何必如此?你若执意一战,我也不会退缩,但望你莫要后悔。”
说罢,他抽出长剑,剑身寒光一闪,剑气笼罩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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