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槐苏醒时,已是早上。
眼中划过一缕金芒,似燃烧的地狱火。
这个点,让陈槐感到很安心。
就是胀得难受。
可也好过变身恶灵骑士时,底下的空虚感。
但凡小兄弟有根骨头,陈槐也不至于担惊受怕,生怕变回肉身时,缺斤少两……
陈槐默念清心咒,随后起身,看了眼手机,发现已经九点了。
上班肯定是晚了,那顺便就辞了吧。
以前是没有办法,需要赚窝囊费,现在有赚钱的法子,还去苦哈哈的上班,当什么恶灵骑士?
主要是陈槐现在也需要锻炼能力,在家可等不到诡异事件。
吊死诡这家伙纯属意外,找到了自己这个纯情之人。
陈槐有些自卖自夸的嫌疑。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打开门,敲响了对面的门。
叩叩!
屋里一片死寂。
“朱大牛,开门!”
陈槐皱眉,昨晚他记得这家伙跑了。
怕是不敢回家住,在外面躲着。
但后面执法者和陆幼竹到来,如果朱大牛没跑出小区,应该会被清除记忆。
就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警告了,不然他还得遭一次罪。
叩叩!
屋内无人回应。
“奇怪,真没回来?”
陈槐的声音渐行渐远,门后之人松了口气。
朱大牛脸色苍白,目光呆滞。
昨晚发生那么多离奇的事,今早发现所有人都不记得昨晚的事,还说自己是神经病。
他们还反问自己,一个天然气爆炸,值得他编故事耽搁他们上班吗?
可自从昨晚被警告后,自己就在宾馆对付了一宿,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些邻居都一口咬定是天然气爆炸?
那诡异撕心裂肺的凄厉叫声都没听见吗?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墙上融化的痕迹是做不得假,但根本没人信!
来修门的师傅都愣了,说家里是不是遭天然气爆炸烧的。
我的天呐,怎么都说天然气爆炸啊!
全国上下,那天然气爆炸是不是有点过于频繁了?
说了实话后,那老师傅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怜悯,觉得是自己煤气吸多了,都出幻觉了,应该去医院瞧瞧。
可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对面家那燃烧的骷髅架!
凶恶的吊死诡!
手持圣经,敲木鱼,甩符箓的小姑娘!
都是真的啊!
为什么没人信?
唯一能证实自己的,唯一让陈槐自己承认。
可那诡异被他轻松烧死,自己一个普通人,又怎么可能打得过陈槐呢?
他伸手摸把手,只听到“刺啦”一声,手上就隆起一个晶莹的大水泡,疼得他龇牙咧嘴。
咔!
门把手就被陈槐扯了下来,门被他踢开。
“你不是不在家吗?”陈槐玩味道。
朱大牛双腿颤抖,慌乱地在一堆垃圾中摸索着什么。
很快,他拿起一把刀。
一把水果刀。
“别…别过来!再过来…我,我就动手了。”朱大牛扯着嗓子,给自己壮胆。
陈槐解开手套,露出骷髅手臂,屋内的温度陡然升高。
看到这一幕,朱大牛颓然地坐在地上,手中刀也掉落,发出叮当的脆响。
“真的…哈哈…我就说是真的!”朱大牛有些癫狂的笑了。
陈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昨晚走廊上碰到那吊死诡,你看到了什么。”
“诡?吊死诡……”朱大牛蜷缩在垃圾堆里,痛苦地捂着脑袋。
昨天变身的恶灵骑士形态还无法常驻,唯有右臂的骷髅化。
陈槐猜测,全身骷髅化,再转变成血肉之躯,或许就是彻底成为恶灵骑士之时。
所以现在的陈槐并没有审判之眼或是魔化之类的能力,但魔法锁链和地狱火勉强都能驱动。
不然,审判之眼看一下,就能读取朱大牛的灵魂了,明白发生的一切了。
“脚…敲门的…是一双脚…吊着被风吹动的…尸体…”朱大牛抱头,仿佛在强迫自己忘记那段回忆,口中却在喃喃低语道。
陈槐眉头微皱,他从朱大牛身上感受到一股微弱的阴气。
这股微弱阴气会让人生病几天,遭几天罪受就好了。
他虽然感受出来了,但并没有打算帮朱大牛祛除。
这家伙以前的行为让自己受够了折磨,每天过得心惊肉跳,自己不找他麻烦已是仁慈。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陈槐转身离去。
这个垃圾窝,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哥,我和几个闺蜜出去玩,大概晚上回来。”
陈灵雨正好推门走出卧室,一身清新典雅的纯白连衣裙,宛如翩翩蝴蝶,配上淡淡笑容,让人如沐春风,难以忘怀。
“嗯,我给你转了五千,随便花。”陈槐嘴角含笑,如骑士向公主行礼。
两人相视一笑,都很珍惜这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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