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愠轻轻推开幻灵阁那扇雕花门,“吱呀”一声,木门缓缓打开,一股子混合着檀香和药材的怪味儿扑面而来,那味道刺鼻而浓烈,熏得她鼻腔一阵发痒,差点儿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她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什么味儿啊,简直要把人熏晕了。”
她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眼前,药柜上倒扣着一张金灿灿的玄灵司符咒。
那符咒金光闪耀,上面鬼画符似的纹路闪烁着五彩光芒,像极了狂欢夜中疯狂蹦迪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晃得她眼睛生疼。
她暗自嘀咕:“这符咒看着怪邪乎的,不知道有啥名堂。”
还没等她琢磨出个所以然来,柜台暗格里“嗖”地一下弹出一个眼珠子,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发出轻微的“咕噜”声,把谢无愠吓了一跳,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心里“咯噔”一下:“妈呀,这啥玩意儿,吓我一跳!”
“我的妈呀!这什么玩意儿?”她差点儿喊出声来,声音因为惊吓而有些颤抖。
定睛一看,原来是沈三娘那颗用来探听情报的傀儡眼珠子。
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沈三娘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带着点儿电流的滋滋声,像老式收音机在嘈杂的信号中发出的声响:“云无涯带着十二名青云门弟子刚到后院,说要验‘幻灵散’毒性。”
“验毒?”谢无愠挑了挑眉,心里琢磨着:“这云无涯搞什么鬼,突然跑来验毒,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吧。”
她正琢磨着,就感觉眉心一热,一种温热的触感从眉心传来,萧断云残魂所化的金芒缠绕着那张婚书,像条灵动的小金龙似的在她眉心盘旋,还能隐隐感觉到金芒散发的丝丝凉意。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仿佛是寒夜中的风:“他袖口绣着三朵青莲,去年曾用毒杀过玄灵司试药童子。”
好家伙!
谢无愠心里暗喜:“原来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这可不能放过他,得好好整整他。”
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她猛地转身,一把抄起柜台上两坛药酒,那药酒坛触手温热,她快步走到后院。
她边走边想:“云无涯,你就等着自食恶果吧,看我怎么坑你。”
后院里,云无涯一身青衣,仙风道骨,正背着手打量着幻灵阁的药圃。
微风拂过,他的衣袂轻轻飘动,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谢无愠笑盈盈地走上前,将两坛药酒往他面前一推,双手触碰到药酒坛,还有些余温:“云公子既然懂毒,这‘天药’与‘毒药’该如何分辨?”她心里偷笑:“嘿嘿,就等着看你出丑了。”
云无涯微微一笑,故作谦虚:“略懂,略懂。”他拿起其中一坛,拔开塞子,“噗”的一声,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那香气醇厚而醉人。
他毫不犹豫地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发出“咕咚”一声。
“好酒!”云无涯赞叹一声,刚想再喝一口,突然脸色大变,“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紧接着,七窍都开始往外渗血,整个人像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身体抽搐时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声。
谢无愠见状,故作惊慌地捂住嘴,用帕子掩住半张脸,夸张地叫道:“哎呀!这毒发症状与‘幻灵散’一模一样!云公子,你……你没事吧?”她心里乐开了花:“哈哈,成功啦,让你嚣张,这下尝到苦头了吧。”她刚才趁着云无涯不注意,用轮回印记在药坛上偷偷画了个符,把“天”字少写了一点,变成了“大”字。
“大药”,谐音“大泻”,药性瞬间逆转,变成了一坛强效泻药。
这云无涯,纯属自作自受!
就在这时,一个伪装成药商的男子,也就是玄灵司密探秦不器,突然“哎呀”一声,手里的账册掉在了地上,账页散落的声音“哗啦”作响。
他慌忙去捡,却不小心碰到了算盘,金丹法力催动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炸裂开来,碎片四处飞溅,有的碎片擦过空气发出“咻咻”声。
几乎就在同时,萧断云脊椎上的暗钉与婚书产生了共鸣,那张婚书自动展开,上面浮现出金色的契约文字:“萧氏世子调阅幻灵阁二十年账目,需公示所有药材来源。”
秦不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滴答”一声落在地上。
他偷偷瞥了一眼谢无愠,眼神闪烁不定……谢无愠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她心里猜测:“这秦不器看着有鬼,账目估计有问题,有好戏看咯。”
“秦老板,”谢无愠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这账目,好像有点问题啊……”她话音未落,就听见窗外传来“叮”的一声脆响,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那声音清脆而尖锐,在空气中回荡。
几乎就在那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的瞬间,一股不祥的红光像病毒一样,瞬间爬满了幻灵阁的窗棂,那红光闪耀,刺得人眼睛生疼。
那光芒妖异至极,像无数只血红的眼睛在窥视着什么。
谢无愠只觉得头皮一麻,下意识抬头,只见一片星盘的碎片悬浮在半空,猩红的光芒,在她头顶上投下两个血淋淋的大字——“弑神”!
她心里一惊:“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这么邪门,不会有危险吧。”
老药农像被电击了一下,手里的旱烟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其实,老药农与秦不器相识已久。
多年前,秦不器初入玄灵司,被派来幻灵阁执行任务,那时他对药材之事一知半解,而老药农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和知识,曾暗中帮助过秦不器解决了不少与药材相关的难题,两人也算结下了一段情谊。
只是后来秦不器在玄灵司越陷越深,涉及到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老药农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一直默默关注着他。
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百草集》,书页被翻得起了毛边,显然是经常翻阅。
那书页翻动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噬魂钉…噬魂钉…”老药农的嗓子像是破风箱一样,发出嘶哑的低语,声音干涩而沙哑。
他指尖颤抖地划过书页,最终停在一行字上,“必须用…世子的血激活…”
他的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秦不器原本煞白的脸色,突然变得像一块破碎的瓷器,布满了裂纹。
要知道,玄灵司对密探账目有特殊的禁制法术,一旦账目被篡改就会引发体内金丹与身体的反噬,并且这种反噬的程度与密探自身的修为和所涉及事情的严重程度相关。
此刻,秦不器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他的体内爆出一团金色的碎片,那是金丹破碎的声音。
“有人在账册夹层动了手脚!”秦不器嘶声力竭地吼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他像一头发疯的野兽,眼珠子通红,死死地盯着谢无愠。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身体便像一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嘭”的一声炸裂开来,血肉横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那味道刺鼻而恶心。
谢无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她心里一阵慌乱:“这也太可怕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谢无愠被秦不器的惨状惊得不知所措,她突然注意到一旁的老药农,只见老药农满脸悲戚,眼神中既有对老友的痛惜,又有对即将到来的危机的担忧。
原来,老药农一直暗中关注着秦不器的一举一动,他深知秦不器所涉及的事情背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与萧断云后颈的秘密息息相关。
老药农猛地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洒而出,星星点点地溅落在《百草集》上。
他枯槁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萧断云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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