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晨曦微弱的光线尚未完全驱散夜的寒意。李凡的院门外，一道白色的身影静立，如同融入清晨的薄雾，却又散发着无法忽视的凛冽气息。
“笃、笃、笃。”
敲门声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穿透力，打破了庭院的宁静。
李凡披衣起身，打开院门。门外站着的，赫然是李清雪。她换了一身素白的长裙，未束发，青丝随意披散，却无损她清冷的气质，反而添了几分平日难见的凌厉。她似乎站了有一会儿，裙角沾染了清晨的露水。
“表姐？这么早……”李凡脸上适时地浮现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李清雪并未回应他的问候，也没有进门的意思。她就站在门外，清冷的声线如同碎冰，“昨日演武场，你与李瑶，很亲密？”
她的问话直接而尖锐，没有任何铺垫，直指核心。
李凡顿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温和却略带无奈的表情，“瑶妹妹向我请教剑法，我指点一二，算不上……熟络吧。”
他侧了侧身，做出请她进门的姿态，“表姐何出此言？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表姐不快了？”
李清雪并未移动脚步，她抬手，制止了李凡的动作。她的指尖纤长，带着一丝凉意，“李瑶此人，心思活络，并非表面那般天真。你与她走得太近，于你无益。”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带着表姐对弟弟的“关切”与“提醒”，但语气中的那份冷硬，却泄露了别样的情绪。
“表姐是担心我被骗？”李凡向前一步，拉近了与李清雪的距离，他微微低下头，声音放轻，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自嘲，“或许……是我太弱了吧，连与人正常交往，都会让表姐担心。”
他的示弱恰到好处，既回应了她的“关心”，又隐隐透出一种“不被信任”的委屈。
李清雪蹙眉，似乎对他的自贬感到不悦，“我不是那个意思。”她顿了顿，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尖锐，“家族正是用人之际，你的天赋虽迟，但近来进步显著，当将心思放在修炼上，莫要被旁人分了心神。”
“旁人？”李凡抬起头，注视着她略显紧绷的侧脸，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试探，“表姐所指的‘旁人’，是谁？是瑶妹妹，还是……所有接近我的人？”
他向前又靠近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李凡的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情人间的低语，却字字清晰地敲打在李清雪的心防上，“表姐，你昨日在演武场……是为了维护我吗？”
李清雪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她猛地转过头，对上李凡的视线。那一瞬间，李凡清晰地捕捉到她惯常冰封的表情下，闪过一丝极快的慌乱，虽然立刻被更深的冰冷所覆盖。
“维护你？你想多了。”李清雪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些许，带着一种急于否认的尖锐，“李明聒噪，扰我清修，仅此而已。至于你……”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最终却只是冷硬地吐出，“你好自为之。”
李凡没有退缩，反而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剖白的坦诚，“表姐，你可知……我为何跟李瑶表妹如此亲近？”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李清雪紧抿的唇线和微微颤抖的睫毛。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断断续续地响起，积分在缓慢却持续地增加，证明着她内心的波澜。
“我……”李凡的声音更加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导，“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引起你的一点注意，哪怕只是一点。”
这番话，还真是没撒谎。真是他需要李清雪的情绪波动来获取积分，假是他此刻的深情款款，完全是精心设计的表演。但对于从未经历过如此直白情感冲击的李清雪而言，这番话语的杀伤力，无疑是巨大的。
李清雪猛地后退一步，拉开了与李凡的距离。她的脸上恢复了惯常的冰冷，甚至比之前更甚，仿佛要用这层寒冰将自己彻底包裹起来。
“无聊至极！”她冷冷地丢下四个字，语气斩钉截铁，“李凡，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若再让我看到你与李瑶不清不楚，休怪我不念表姐弟之情！”
话音未落，她猛地转身，白色的裙摆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快步离去，背影决绝，甚至带着几分仓惶逃离的意味。
李凡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晨雾中的背影，脸上的苦涩和深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全局的平静和一丝玩味。
（叮！检测到李清雪产生强烈“嫉妒”、“愤怒”、“慌乱”、“占有欲”混合情绪！）
（目标人物情感波动剧烈，心防出现裂痕！）
（积分 150！）
（积分 200！）
（积分 180！）
……
系统提示音如同潮水般涌来，积分面板上的数字疯狂跳动，瞬间突破了一千大关。这次的收获，远超演武场那次。
“呵，冰山……果然更容易被火焰融化，哪怕只是虚假的火焰。”李凡低语，活动了一下手指。实力的提升带来的充盈感，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道路。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甜美的声音。
“李凡哥哥，你起来了吗？我给你带了些早点。”
李瑶端着一个食盒，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衬得小脸愈发明媚动人。她似乎没有看到刚才离去的李清雪，或者说，她假装没有看到。
“瑶妹妹有心了。”李凡恢复了温和谦逊的模样，接过食盒。
“哎呀，李凡哥哥，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李瑶凑近一步，关切地打量着他，动作自然而亲昵，“我听说……清雪表姐一大早就来找你了？她……没为难你吧？”
她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大眼睛里充满了“担忧”。
李凡打开食盒，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点心。他拿起一块，慢慢吃着，语气平淡，“没什么，表姐只是关心我的修炼进度。”
“那就好。”李瑶松了口气的样子，随即又带着几分抱怨的口吻，“清雪表姐就是性子太冷了，对谁都板着脸，好像别人都欠她似的。
不像李凡哥哥你，这么温柔。”她说着，很自然地坐到李凡对面的石凳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李凡，“李凡哥哥，你别理她，以后有什么想修炼的，都可以来找我陪练呀！“
“虽然我没表姐那么厉害，但我全力配合李凡哥哥！”
少女的示好直白而热烈，与李清雪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
李凡放下点心，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好啊，那以后就要多麻烦瑶妹妹了。”
他的心中，一个新的计划已然成型。李清雪的反应比预想中更加激烈，这证明她的内心并非坚不可摧。而李瑶这颗主动送上门来的棋子，用好了，或许能更快地撬开那座冰山，也能……为自己铺设更多的道路。
“对了，瑶妹妹，”李凡话锋一转，语气随意地问道，“下月中旬便是家族一年一度的药材采购，需要派人前往黑风山脉，不知瑶妹妹可有兴趣一同前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李瑶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如捣蒜，“去！当然去！能和李凡哥哥一起，我最高兴了！”
李凡含笑点头，不再多言。
黑风山脉，路途遥远，危机四伏，但同样……也是制造“意外”和“暧昧”的绝佳场所。他需要更多的积分，更强的实力，而这场旅途，或许就是新的开始。
至于李清雪……当她得知自己要和李瑶“单独”前往险地时，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李凡端起茶杯，轻轻啜饮，温热的茶水滑入喉咙，他的动作从容不迫。
求收藏求鲜花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