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丝的怜悯和犹豫,都可能给未来留下无穷的祸患。
他坚信,只有死亡,才是对那些罪大恶极的海贼最好的惩罚,也是对那些无辜受害者的最好告慰。
至于那些所谓的“残暴”、“怪物”的评价,他嗤之以鼻。
如果维护正义需要化身为恶魔,那么他,心甘情愿。
他的内心,早已被那场童年的大火和鲜血所锻造得坚硬如铁,冷酷如冰。
他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自己所经历的。
他只坚信,只有用绝对的力量,才能碾碎一切邪恶。
诸天万界的观看席上,当看到萨卡斯基在任务结束后的表现,以及其他海军士兵对他的评价时,再次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死亡笔记世界的夜神月,看着光幕中那个被同僚孤立,却依旧我行我素的萨卡斯基,嘴角再次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几分赞同的微笑。
他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着光幕的光芒,显得有些冰冷。
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哼,对于这些社会的渣滓和蛀虫,如果不进行彻底的清除,只会留下无穷的祸根,滋生更多的罪恶。
他的做法,在我看来,完全没有错。”
夜神月对于萨卡斯基这种“除恶务尽”的理念,可以说是深有同感。
在他看来,那些罪犯,那些对社会造成危害的人,根本不配拥有生命。
只有死亡,才能彻底洗涤他们的罪孽,才能阻止他们继续作恶。
“所谓的‘人道’、‘怜悯’,在面对这些无可救药的恶徒时,不过是些可笑的妇人之仁罢了。
如果不能以雷霆手段将其彻底铲除,那么所谓的‘正义’,也只不过是一句空话。”
夜神月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想起了自己利用死亡笔记制裁罪犯时的那种快感和成就感。
他认为,萨卡斯基的做法,虽然在某些人看来过于残暴,但却是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方式。
只有让那些潜在的罪犯感到恐惧,让他们知道作恶的下场就是死亡,才能真正地威慑他们,从而建立一个没有犯罪的“新世界”。
夜神月的这番言论,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周围一些听力敏锐的观众听到了。
他们中的一些人,尤其是那些心存良善,或者信奉生命至上理念的观众,顿时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一个来自魔法世界的精灵少女,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小动物,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好可怕他竟然认为杀人是正确的”另一个来自和平世界的普通少年,脸色苍白地说道。
他们无法理解夜神月这种极端的思想,也无法认同萨卡斯基那种冷酷无情的做法。
在他们看来,生命是神圣的,即便是罪犯,也应该由法律来审判,而不是被如此残忍地剥夺生命。
然而,也有一些来自秩序混乱,或者经历过残酷斗争的世界的观众,对夜神月的话表示了部分的理解。
“在某些时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沉声说道。
他见过太多因为一念之仁而导致更大悲剧的例子。
“哼,妇人之仁,只会坏事。”
一个魔道修士冷笑着附和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个道理,难道他们不懂吗?”
观看席上的争论,再次激烈起来。
萨卡斯基的行为,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不同世界,不同立场的人们,对于“正义”、“邪恶”、“生命”等概念的不同理解。
光幕的画面,并没有因为这些争论而停止。
凭借着在一次次任务中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和赫赫战功,萨卡斯基在海军中的军衔,如同坐火箭一般,不断晋升。
从普通士兵,到士官,再到尉官,校官他的名字,开始在海军内部,以及一些海贼的耳中,流传开来。
他那不要命的打法,那对海贼毫不留情的狠辣手段,让他成为了许多海贼闻风丧胆的存在。
但也让他“疯狗”的名声,越传越响。
然而,随着地位的提高,萨卡斯基接触到的层面也越来越高,他看到的,海军内部的黑暗,也越来越多,越来越触目惊心。
他发现,海军内部的腐败和妥协,远比他最初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他曾经以为,那些徇私舞弊,与海贼勾结的,只是一些底层的害群之马。
但当他晋升到一定级别,开始接触到一些更高层面的决策和信息时,他才震惊地发现,这种腐败,已经渗透到了海军的骨髓之中,甚至牵扯到了一些他曾经敬仰,甚至视为榜样的高层人物。
他看到过,一些位高权重的海军将领,为了个人的政治前途,或者为了家族的利益,不惜牺牲前线士兵的生命,或者对一些罪大恶极的海贼团伙,采取绥靖政策,只求暂时的和平,而不顾长远的隐患。
他看到过,一些掌管着海军后勤和装备的部门,存在着大量的贪污和浪费现象。
本应发放到前线士兵手中的精良武器和充足补给,却被层层克扣,甚至被倒卖给黑市,最终流入海贼的手中。
他还隐约察觉到,海军内部,似乎存在着不同的派系和势力,他们之间明争暗斗,互相倾轧,为了争夺权力和资源,无所不用其极。
所谓的“正义”,在这些权力斗争面前,往往显得苍白无力。
这些发现,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痛着萨卡斯基的心。
他感到深深的矛盾和痛苦。
他曾经以为,海军是正义的化身,是消灭邪恶的利剑。
但现在,他却发现,这把利剑,本身也已经锈迹斑斑,甚至沾染了许多不洁的污垢。
他所追求的“彻底的正义”,在这个腐朽的体系中,似乎显得如此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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