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赤渊残息在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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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阳叼着半根蟹腿,不小心掀翻了老周头的鱼汤锅,赤化的右臂鳞片“滋啦”灼穿木桌。

“七天?”他踹开扑来的冰傀,魔龙爪捏碎傀心赤铜核,“老周头!霜璃那老妖婆的冰狱……真有你说的近道?”

缺耳老翁的烟斗敲碎第二具冰傀头颅,青铜铃铛在腰间叮当响:“出了黑市往北……寒鸦河底的暗流直通冰狱。”他瞥了眼青阳右臂的赤纹,“但你这爪子……过不了噬魂符的检测。”

碧瑶的鲛尾拍碎窗户,潮汐镜映出冰狱外围的霜谷弟子:“三百守狱人……四十九道噬魂符。”她甩出珊瑚镖钉穿冰傀咽喉,“硬闯是找死。”

白芷的霜纹剑冻住第三具冰傀,剑尖挑起傀心符咒:“用这个。霜谷弟子符可过前三十二道符阵。”她将符咒甩给青阳,“易容成送饭弟子……混进去。”

青阳接住符咒,痞笑着按在胸口。黑雾扭曲身形,幻化成霜谷杂役模样:“师姐……你这造假手艺……跟谁学的?”“跟师尊。”白芷的霜花纹胎记泛蓝,“她教我怎么伪造验魂符……防的就是今天。”

碧瑶的鲛尾化为人腿,赤足踩碎冰傀残躯:“寒鸦河底的暗流有赤渊残息……你的右臂会暴露。”“暴露?”青阳甩出雄黄粉裹住右臂,赤纹被药雾压成暗红,“我八岁就能骗过蚀骨鼎……还怕几条看门狗?”

老周头突然掀开灶台暗格,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匙:“铸剑谷地窖的钥匙……青坤岩留的。”他烟斗指向青阳心口,“里头有你爹的遗物……专克噬魂符。”

青阳的魔龙爪抠住钥匙,赤铜戒纹路突然暴突:“老周头……你早知道我是谁?”“从你第一次掀我鱼汤锅开始。”老周头吐了口烟圈,“青坤岩说过……他儿子掀锅的力道……能把螃蟹踹进海沟。”

冰傀残躯突然炸开,寒气凝成霜璃虚影:“叛徒……竟敢泄露冰狱密道!”白芷的剑锋本能刺向虚影,却在触及前硬生生偏转:“师尊……为什么在冰傀里留噬魂咒?!”

霜璃的冷笑冻僵整间屋子:“傻孩子……所有验魂符都是噬魂咒的引子。”她虚影点向白芷后颈,“你胎记里的冰魄髓……该还了!”

白芷突然跪地,霜花纹胎记裂开血口。冰魄髓逆流冲入经脉,她呕出带着冰渣的黑血:“青阳……砍我后颈……快!”

青阳的魔龙爪悬在她颈后,赤纹“滋滋”灼烧冰魄髓:“师姐……你这胎记比赤渊还麻烦!”雄黄粉混着黑血凝成火刃,他痞笑着劈落:“本药师专治……疑难杂症!”

霜花纹胎记炸成冰雾,白芷的瞳孔恢复清明。她反手冻住青阳右臂:“再乱用魔龙爪……我先废了它!”“废?”青阳挣碎冰层,赤纹攀上肩膀,“废了谁给你当盾牌?”

老周头的青铜铃突然急响,寒鸦河方向传来冰裂声。朱冠雀俯冲撞破屋顶,赤焰烧穿三具冰傀:“死鸟……总算找对地方!”

碧瑶的潮汐镜映出冰狱全貌——霜璃端坐阵眼,脚下浮着青坤岩的断剑:“青阳……你爹的剑在哭呢。”青阳的赤铜戒骤然发烫,戒纹刺入指骨。

寒鸦河底的暗流裹着赤渊残息,青阳右臂的赤纹“滋啦”灼穿雄黄粉,在黑水中亮如血灯。

“你这破胳膊……比朱冠雀的屁股还显眼!”碧瑶的鲛尾扫开缠来的赤铜水草,潮汐镜映出前方巡逻的霜谷弟子,“左转!进暗礁洞!”

青阳踹飞一具浮尸,魔龙爪抠住礁石裂缝:“显眼?我这是给他们指路……”痞笑未落,暗流中突然伸出三只冰傀利爪,直掏他心口,“卧槽!冰傀还带潜水装备?!”

白芷的霜纹剑劈开冰傀头颅,剑尖挑出傀心符咒:“是噬魂符操控的水行傀……别让它们碰到右臂!”“碰了咋的?”青阳反手捏碎冰傀咽喉,赤纹顺水流蔓延,“还能比老周头的鱼汤更烫?”

碧瑶的潮汐镜突然嗡鸣,镜面裂出血纹:“赤渊残息在聚合……它们闻到你右臂的味道了!”她甩出珊瑚镖钉住青阳右腕,鲛人血混着魂火凝成锁链:“再乱动……我先废了你这惹祸的爪子!”

青阳的魔龙爪挣得锁链“咔咔”响:“鲛人妹子……你绑人的手法……跟谁学的?”“跟你爹。”碧瑶的鲛尾猛地收紧,“青坤岩当年锁赤渊……用的就是潮汐链!”

暗流骤然暴旋,赤渊残息凝成青坤岩虚影。黑袍被水流撕扯,露出心口插着的霜纹剑:“阳儿……把右臂给我……爹教你控魂术……”青阳的瞳孔金红骤熄,魔龙爪僵在半空:“爹……你真说过这话?”

“幻象!”白芷的冰魄髓冻住虚影,霜花纹胎记蓝光炸裂,“他在挖你记忆缺口!”青坤岩虚影却突然调转剑锋,霜纹剑直刺白芷咽喉:“叛徒……竟敢偷学冰魄九劫全本!”

青阳暴喝着撕碎虚影,赤纹顺水流缠上白芷手腕:“师姐……你偷学这事儿……带不带徒弟?”“闭嘴!”白芷震碎赤纹,霜纹剑点地画阵,“冰魄九劫第七式——‘千棱’!”

无数冰锥炸开暗流,击碎聚合的赤渊残息。碧瑶的潮汐镜却“咔嚓”裂开:“小心!霜璃在河底养了噬魂蛭!”黑水中浮出百条血口蛭虫,每只口器都叼着赤铜符咒。

青阳的魔龙爪撕碎两条蛭虫,赤铜符咒却粘上右臂:“这玩意……在啃我的鳞!”雄黄粉被水流冲散,赤纹不受控地暴涨。他反手将符咒塞进嘴里,嚼得黑血四溅:“加餐……谢了!”

碧瑶的鲛尾鳞片倒竖,潮汐镜碎片凝成光刃:“噬魂蛭在吞赤渊残息……杀了它们……否则霜璃会锁定位置!”“早说啊!”青阳魔龙爪插入河床,赤纹炸成火网,“老子最爱……烤海鲜!”

白芷的霜纹剑冻住整片河域,冰层“咔咔”蔓延。蛭虫被冻成冰渣,她却突然踉跄——霜花纹胎记渗出黑血:“青阳……我撑不住……”“撑不住就躺!”青阳拽过她甩到背上,魔龙爪撕开冰层,“师姐……你该减肥了……”

赤渊残息突然凝成巨蛭,口器喷出霜璃的冷笑:“乖徒儿……冰魄髓反噬的滋味……如何?”白芷的剑锋本能刺向声源,却在触及前生生偏转:“师尊……为什么连我也算计?!”

青阳的赤铜戒骤然发烫,戒纹刺入白芷后颈胎记:“算计?教你句话……”魔龙爪贯穿巨蛭头颅,痞笑混着血沫,“谁疼……谁说了算!”

河底突然塌陷,暗流将三人卷入冰狱排污口。碧瑶的鲛尾缠住青阳腰身,潮汐镜映出头顶的霜谷弟子:“伪装符还剩半刻钟……快换衣服!”

青阳撕下湿透的外袍,赤纹在右臂扭成霜谷符咒:“像不像送饭的?”“像找死的。”白芷扯开他衣领,冰魄髓冻住锁骨下渗出的黑血,“噬魂符在追踪你……装哑巴……别开口。”

碧瑶的潮汐镜突然映出霜璃真身——她站在冰狱核心,掌心浮着青坤岩的断剑:“青阳……你爹的剑魂……在哭呢。”

青阳的赤铜戒“嗡”地震开冰渣,戒纹爬满整条右臂:“哭?我这就去……给他笑一个!”

冰狱排污口的寒风裹着冰渣,青阳右臂的赤纹被霜谷弟子服硬生生压成暗红色。

“送饭的走东侧甬道!”巡逻弟子长剑横在青阳喉前,“你身上……有雄黄味?”青阳垂头弓背,哑着嗓子“啊啊”两声,手指悄悄抠住食盒夹层里的雄黄粉。

白芷突然从后方闪出,霜纹剑挑起食盒盖子:“师兄见谅……这人新来的。”她指尖凝出冰花,冻住巡逻弟子剑刃,“熏肉用雄黄除味……规矩忘了?”

弟子狐疑收剑,剑柄却突然亮起噬魂符:“等等!验魂符没……”青阳的魔龙爪骤然暴起,赤纹撕开伪装服。雄黄粉泼向符咒“滋啦”炸响:“验你个头!”

碧瑶的鲛尾卷住弟子咽喉,珊瑚镖抵住他太阳穴:“冰狱核心有几道符阵?”“七……七重噬魂……”弟子话音未落,霜璃的声音从剑柄符咒炸开:“孽徒……竟敢带外人闯狱!”

白芷的霜花纹胎记蓝光暴涨,冰魄髓冻住整条甬道:“师尊……停手吧!山河印会吞了霜谷!”“吞?”霜璃的虚影从冰墙浮出,指尖点向白芷后颈,“我等的就是今天!”

青阳的魔龙爪贯穿虚影,赤纹“滋滋”灼烧冰墙:“老妖婆……养蛊还挑食?”他甩出食盒里的熏肉,雄黄粉混着肉块砸向虚影,“尝尝……断头饭!”

碧瑶的潮汐镜突然映出冰狱核心——青坤岩的断剑插在阵眼,剑身缠满噬魂链:“青阳!你爹的剑在吸噬魂力……赤渊要醒了!”“醒就醒!”青阳的赤铜戒纹路爬上脖颈,魔龙爪撕开甬道铁门,“老子正缺个磨爪的!”

霜谷弟子从四面八方涌来,剑阵结成冰网。白芷的霜纹剑划出残影,冰魄九劫第八式「永寂」冻住前排弟子:“别杀人……他们中了噬魂符!”“不杀?”青阳踹飞扑来的弟子,赤纹缠住其手腕,“那就一起疯!”

弟子瞳孔突然染黑,反手劈向同伴:“噬魂符……失效了?!”霜璃的尖啸震碎冰棱:“白芷……你敢篡改符咒?!”

白芷的霜花纹胎记裂出血纹,冰魄髓逆流成黑雾:“师尊……你教我的第一课……”她剑锋调转刺入自己左肩,血雾凝成冰莲,“是‘符可逆,心不可欺’!”

冰莲炸开的瞬间,半数弟子剑柄符咒“咔嚓”碎裂。青阳趁机撞开最后一道铁门,魔龙爪却被门内寒气冻得“咔咔”响:“碧瑶!你爹的洗澡水……也太凉了!”

碧瑶的潮汐镜映出门后景象——霜璃悬浮半空,脚下踩着青坤岩的断剑。剑身裂痕中渗出赤渊残息,正被她吸入掌心:“来得正好……省了我取骨的工夫。”

青阳的赤铜戒突然脱手飞出,戒纹在空中凝成青坤岩残影:“阳儿……剑里有……”霜璃一掌捏碎残影,断剑“嗡”地刺入冰台:“聒噪……死透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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