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标记是控制元素的基础,因为它们能让身体适应元素能量的流动。我越是练习通过标记输送元素,就越能更好地控制它。李然握紧拳头,我看到她手臂上的标记变成了近乎蓝色的清晰颜色,仿佛在闪烁。我惊讶地看到,甚至被标记染色的毛发也变得半透明。
“老师说我的控制能力已经足够好了,年底就可以纹上第一个咒语标记了。她又拿了一块饼干,这是她吃的第三块了,而我还在努力吃第一块。饼干又大又好吃,每咬一口,舌尖上都会迸发出许多短促的能量。
“什么是咒印?我仍然对她手臂上的奇怪线条感到好奇,于是问道。
“哦,它们是法师控制元素的手段。要使用它们,你必须完全理解它们,这就是为什么学习成为一名法师需要花费如此长的时间。简单的咒语标记可以让你制造水流,这是我首先要学习的,你唯一可以控制的是它的强度。更复杂的咒语标记需要考虑更多的复杂因素。它们在身体上占据的空间更大,更难学习,但使用起来却更加灵活。她快速地解释着,热情地分享着。
不过,她描述的一部分内容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必须知道。
“你会用这个咒语标记来制造水吗?我努力掩饰自己的突然担忧。
“是的,我的引导标记是水元素,所以我可以使用水元素法术。最常见的元素是水、冰、土和空气。其他元素要么太危险、太难,要么太机密,一般人用不了。”
我感到一阵寒意。难道我进入了杀害我母亲的人的据点?袭击我们部落的人可以像李然说的那样使用水魔法。现在想想,那列火车和我之前在万灵部落见过的金属货车非常相似。
我在考虑这种可能性时,努力不让自己的想法流露在脸上。难道荒原上的猎人是乌苏人?难道我跟着他们走进了陷阱?如果我现在逃跑,还能逃脱吗?我的思绪不断盘旋,恐惧感不断加剧。
“苏薇,你没事吧?我听到有人在身边问。也许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能控制自己的表情。我尽可能地压制自己的担忧,以免不小心失控,烧了他们的家具。我最不想做的就是激怒潜在的敌人。如果他们真的是我的敌人,那么我需要让他们一直以为我信任他们。否则,我就没有机会逃脱了。
但首先我想确定一下。“嗯,只有乌苏人能成为水法师吗?”我问道,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明显,以免被怀疑是在问是不是乌苏人在猎杀艾德人。
“不是?任何种族都可以成为法师。乌苏人以强壮的身体为傲,所以我们当中很少有人成为法师。其他种族中法师更多,她说道,仍然担心我的行为。
这……既让人松了口气,又感到害怕。我身边有杀手的可能性小了很多,但任何种族都有可能。想到每个种族都有轻松杀死爱德的能力,这真是让人害怕。
蔡然的表情从担忧变成了畏缩。哦,抱歉。我不知道水痕能否对爱德有效,但我觉得效果不会太好。”
“啊?不,我宁愿离水越远越好。”
李然再次平静下来。哦,好吧。”
“你知道火车吧?我问。
我转移话题让她感到困惑,是吗?”
“你见过类似的马车吗?我问。
“没有吗?为什么?她困惑地回答道,担忧又重新浮现在她的表情上。
她松了口气。只要她没骗我,我就没什么理由相信是他们干的。我有点为自己草率下结论而感到惭愧,但确认只是误会,这让我松了口气。
“你确定你没事吗?李然仍然一脸担忧地问道。
我微笑着回答她:是的,我现在没事了。抱歉,我没事找事。”
她注视了我一会儿,我感觉她似乎看出了我更多的东西。她眼中又浮现出饥渴的目光,我打了个寒颤。
“你遇到过水法师的问题吗?她问。
“啊?怎么会?她怎么知道的?难道她能读心术?
“如果你不想谈也没关系。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个话题。我提到水法师后,你似乎很担心,然后又问起了其他种族,她继续说道。
她没读心术?这让我放心了。但她猜对了,这让我很不安。难道我不够谨慎?好吧,现在没有理由担心了。
“嗯,一个和你提到的水法师能力相似的小组杀了我妈妈。我太愚蠢了,竟然对熊人妄下结论。到目前为止,他们一直都很友好,尽管飞鸟和雷堂比较暴力。
“哦,对不起。我不会再谈论法师了,好吗?她说。
“不,没关系。我宁愿知道尽可能多的信息。我不想让自己处于被动,万一他们正在找我。没有理由相信他们会追杀我,而不是追杀荒原上任何他们能找到的生物。毕竟,在我以残废之躯在沙漠中跌跌撞撞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没有找到我。但总有一天我可能会再次遇到他们,我希望知道那天到来时我面对的是什么。我不再有部落保护我。
李然将我的话视为鼓励。“好吧,你可以相信我,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选对了人。现在,你呢?你如何控制火焰?显然,它与法师使用的方式不同。你必须答应我,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成交吗?”她兴奋地抓住我的手,提出了她的要求。
“当然,“我回答道,”但我不想烧毁任何东西,所以换个地方吧。”
“太好了!其他地方也行。李然欢呼雀跃,跳起来准备冲出门去。
在她把我拖出房间之前,李然的妈妈把她拉住了。
“小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我们要和蓉瑶谈谈,你爸爸还要在康提内完成工作。李思康说完,便把我抱起来,拉着蔡然的手。
当她领着我们走出家门时,李然抱怨道:妈妈,我们一定要去吗?我想和苏薇一起出去玩。”
“是的,李然,我需要问问她是否能在苏薇去石门洞期间为她准备一些煤。我怀疑非熊孤儿院会为这么特殊的饮食买单,她指着我说。
“啊?她不能和我们一起住吗?李然问道。我很惊讶,我从未想过会如此轻松地受到欢迎。
李思康对女儿的问题叹了口气:我很想让她和我们一起住,但根据理事会的规定,我只能照顾一个孩子。苏薇必须留在孤儿院,直到他们为她找到工作。”
我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一切,更不确定自己是否有权发表意见,所以当我们再次走到楼梯下,走到户外时,我保持沉默。值得庆幸的是,下楼后,我就可以自己走了。
我们返回达祖街,与前往塔顶的范北豪分开。我们绕着达祖街的右侧走到后面。在达祖街的后面有五个石头建筑,与千湖岛的烤箱类似。每个建筑都均匀地分布在达祖街周围。这些烤箱更大,能够处理更多的食物,而且是用石块建造的,而不是雷塔曼那种看起来像沙子的粘土。这里的人口比采矿小镇的人口多得多,所以有更多的烤箱也不足为奇。
我环顾四周,发现除了这些烤炉和康提纳建筑外,建筑群几乎呈圆形环绕着空地。之前我被康提纳建筑的辉煌所震撼,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市中心周围建筑的高度和外观完全相同,仿佛我们被一堵墙包围着。
李思康带着我和李然来到中心烤箱后面的建筑。这座建筑以及另外四座烤箱后面的建筑都没有任何装饰。没有装饰反而凸显了这些建筑的相同之处。
范北豪径直穿过另一栋建筑的门,李思谭却停下来摆弄侧面的东西。她按了一下墙上的凹痕,令人惊讶的是,它亮了。当我仔细观察时,我看到光是一个数字:“14”。其他凹痕显示了许多其他数字,但只有她触摸的数字亮着。
李思康重新站在门前,一动不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我重新将注意力转向数字凹痕。在墙上的每个凹槽周围都有一堆似乎很熟悉的铭文。我无法确定它们让我想起了什么。
在我弄明白之前,门开了,进来一个比李思康矮一头的乌苏人。是我的一个,不是乌苏人的
“李思康!很高兴见到你。女人拥抱了李思康。
“你好,李然。你好吗?女士一边问,一边去拥抱李然。
尽管李然比我大得多,但在女士的力量下,她还是挣扎了一下。她在女士的怀里扭动了一会儿,直到被松开。
“进来,进来,她招呼我们,领着我们穿过楼梯来到一楼的一间屋子。我敢肯定她还没有注意到我。所有的乌苏女人都这么躁动不安吗?我希望无论我住在哪里,周围都不会有那些会因兴奋而把我压扁的人。
当我进入房间时,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李思康邀请我坐在沙发上,那个女人的声音从房间的角落传来。
“要喝点什么吗?”
“哦,好的,谢谢。我要咖啡,请问有果汁给李然吗?李思谭回话,让李然在我身边坐下。
房间内部与外部截然不同。每面墙上都装饰着奇特的风景画。这些画看起来像是用兽皮制成的,但我不知道它们是如何变成一幅幅画。
挂毯上的一些图像吸引住了我的眼球。其中一幅画着一支巨大的白色长矛——长矛上爬满了绿色的小虫——从地球下方刺向月亮。另一幅画着一个巨大的圆环,里面一定有水,正落入黑暗的深渊。
这些挂毯虽然引人入胜,但最后一幅画面却让我久久不能忘怀。乍一看,它似乎是一处木制建筑,周围环绕着许多参差不齐的大山。小木屋坐落在湖边,看起来就像一幅风景画。但我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无法确定是什么让我感到不安,于是将目光转向其他挂毯,它们描绘了其他色彩斑斓的想象中的风景。
“哦!我明白了,你对我的石化景观画很感兴趣!女人说道,吓了我一跳。
她端着几只杯子走到李然和李思谭面前。我端着杯子,注意到那个女人睁大眼睛看着我,然后摇摇头,继续谈论墙上的画。
“也许我应该称它们为可怕的地域挂毯?我拿不定主意。我在漠南时从一个老山人那里买来的。那个人来交易时不知道我们不用北方国家那种愚蠢的货币。你能相信吗?女人气呼呼地说,似乎无法相信。
她走向墙上挂着的图片,开始指给我们看。“这个叫邪恶之塔。下一个是邪恶之漩涡。哦,当然,这个叫邪恶之山,”她说。
李然在我身边轻推了一下,然后在我耳边低语道:每次妈妈把我拽到这里来,她都会这么做。”
“哦,我怎么能忘记我的收藏之星呢?“她指着我身后沙发上方的一张图片说道。”这张图片的名字叫……雾……“她停顿了一会儿。我猜她想要说得酷一点,”邪恶!然后她说了出来。
画面中,一团黑雾正吞噬一座城市。我看了片刻,然后回到座位上。
李然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它不是这么叫的。它叫虚空之雾。”
“这是谁?我猜她是个女巫,对吗?蓉瑶微笑着对我说。
李思康在我开口前就回答了。“你看得出来?啊,是的。蓉瑶,这是苏薇。范北豪在荒原上发现她独自一人。我们想问问你能不能给她找点煤。她似乎更喜欢煤,而不是我们吃的普通食物。范北豪去问过康提纳人该怎么处理她,但可能暂时会把她送到孤儿院去。她絮絮叨叨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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