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翻看了一下,发现这菜谱里的冰棍可不是普通货色。
什么杨枝甘露味、红豆抹茶味,甚至还有叫“夏日初恋“的特调配方,光看配料表就让人直咽口水。
“系统出品,必是精品。”
赵致远自言自语道,“先收着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上。”
清点完今天的收入,赵致远心情大好。
这几天的生意红火,不仅能把欠周爱兰的钱还清了,还剩下不少。
赵致远推着摊子往家走,心里琢磨着这几天光顾着忙活生意,家里都没怎么吃过荤腥。
小孩子长身高,不吃肉怎么行?
再说他那贤妻也是瘦弱,也得进补。
想到这儿,他转了个弯,朝着集市的方向走去。
集市上人来人往,赵致远仔细看了几家肉摊,却都不太满意。
要么肉质发黄,要么肥瘦不均。
他皱着眉头在摊位间穿梭,总觉得这些肉配不上今天的好心情。
“哟,您老人家跟个大神儿似的转悠啥呢。”
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赵致远一回头,正是昨天那个卖荠菜的大婶。
看来昨天他的印象太过深刻,对方把他认出来了。
“大婶您说笑了,”赵致远今天心情好,没跟她计较。
“我是想买点好肉回去给家里人改善伙食。“
“改善伙食?”
大婶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
“你那小摊子能赚几个钱?还是省着点花吧!”
赵致远懒得解释,笑而不语,转身就要离开。
“诶,等等!”
大婶突然叫住他,语气微微缓和,“你是真想买肉?”
“当然。”
赵致远理直气壮,晃了晃钱袋子。
“今儿个生意好!”
“那你跟我来。”大婶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
“我这儿有好东西,可不是随便给人看的。你要是真有心,放下摊子跟我走一趟。
赵致远一愣,瞅着大婶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心里不由得犯嘀咕。
今天这是唱的哪出?
不过,他转念一想,集市上这些肉摊确实没啥好货,兴许大婶真有啥稀罕玩意儿。
再说,他今天心情好,赚得也多,索性陪她折腾一趟也没啥损失。
“好,那就麻烦大婶带路了。”
赵致远爽快地应下,转身把摊子推到隔壁卖水果的摊子那儿。
“叔,帮我看会儿摊,回头请你喝汽水!”
摊主也是个热心肠,乐呵呵地摆手,“去吧去吧,别让人家大婶等急了。”
赵致远跟着大婶出了集市,沿着一条窄窄的土路往外走。
刚开始,路边还有几户人家,鸡鸣狗吠的热闹得很。
可没走多久,周围就只剩光秃秃的田野和连绵的山丘了。
赵致远裹紧了外套,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越走越偏的路,眉头皱了起来。
“大婶,这到底还要走多久啊?您这好东西藏哪儿了?别不是在山顶上吧?”
他半开玩笑地问,脚下却没停,踩着坑坑洼洼的土路跟在后面。
“急什么?好东西当然得藏得深点!”
大婶回头瞪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再走会儿就到了,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似的。“
赵致远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大婶嘴上还是那么不饶人。
又是走了小半个钟头,路越走越陡,赵致远额头渗出细汗,喘着气擦了把脸,终于忍不住了。
“大婶,您这不是忽悠我吧?再走下去,我这腿都得废了!您那好东西到底是啥,值当我跑这么远?”
“嘿,你这小子,咋这么没耐心?”
大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叉着腰上下打量他。
“跟你说,这东西可是我自己吃的好东西,要不是看你心诚,也不会卖出去。别废话,快走!”
赵致远被她噎得没脾气,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跟上。
心里却暗暗吐槽,这大婶要是敢耍他,回头他非得在集市上把这事儿抖搂出去,让她那张嘴消停几天。
又走了十来分钟,路终于平坦了些。
前方出现一栋低矮的土坯房,墙皮斑驳,屋顶上还铺着几块破瓦。
院子里拴着条瘦骨嶙峋的老黄狗,懒洋洋地趴在墙根下,耳朵动了动,瞅了他们一眼,又无精打采地垂下脑袋。
赵致远打量着这破败的小院,心里那点期待差点儿被风吹散。
这地方,哪儿像藏着什么宝贝的样子?
怕不是大婶要劫财吧?
想到这儿,赵致远心里咯噔一下。
早知道就不在人跟前漏财了。
他心里想着万一要是真跳出来个大汉,到时候他怎么动手。
从哪条路往外跑。
不过索性,这大婶是个实诚人。
“到了,进来吧。”
大婶推开虚掩的木门,吱呀一声,门轴发出的刺耳声让赵致远皱了皱眉。
他跟着进了屋,屋里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儿,混杂着柴火烧焦的烟气。
屋子正中摆了张缺了角的木桌,桌上放着个搪瓷茶缸,缸沿儿上还有几道黑乎乎的污渍。
赵致远站在门口,犹豫着没迈步,目光四下扫视着,试图找出点“宝贝“的影子。
“杵那儿干啥?怕我吃了你不成?”
大婶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径直走到屋角,蹲下身掀开一块破旧的草席。
草席下露出一扇木板,木板上还挂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
大婶从腰间掏出把小钥匙,咔嗒一声打开锁,费力地拉开木板,露出一道黑漆漆的地窖口。
赵致远探头一看,地窖里黑咕隆咚,隐约有股凉气往外冒。
他心头一跳,忍不住问:
“大婶,您这宝贝不会拉皮条劫财劫色吧?我赵致远可是正经生意人!”
“呸!想啥呢你!“
大婶啐了一口,瞪着他。
“就你那点胆子,还做生意?下去瞧瞧不就知道了?磨叽啥!”
她说着,点燃了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晃得地窖口影影绰绰。
大婶率先踩着木梯爬了下去,动作麻利得让赵致远有点吃惊。
赵致远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跟上。
往下走了下了七八级,脚终于踩到实实在在的泥地。
大婶已经蹲在一个木箱前,哼哧哼哧地翻找着什么。
“来,瞧瞧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