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众人立刻哄堂大笑起来。
“不许你们这么说我哥哥!”
赵睿气炸了,缩在角落里跟个炸毛的狮子狗似的。
但是由于被人按着,动了动不了,只能死死的盯着跟前这几个人。
“你哥就是个窝囊…”
“废”字还没出口
赵致远一个箭步上去就给了领头的一拳。
拳头打在眼睛上。
那人眼眶子立刻就肿了,雀青雀青,跟螃蟹壳似的。
“我让你说话了吗?”
赵致远也不废话,眼睛眯成一条缝。
一顿乱拳下来,那混混的头被打的歪在一边儿。
烟也跟着飞了出去。
“你他妈的就是在找死!跟我一起上!”
那混混在这一带混了多少年?哪受过这种屈辱?
立刻就招呼着所有人一块儿过去。
赵致远冷哼。
几个混混愣了几秒,随即骂骂咧咧的扑上去。
赵致远从墙角拾了个沾屎的拖把,舞的虎虎生风。
那几个混混平时都是小打小闹,哪见过这种阵仗?
不多时候就被打的鼻血横流。
“错了,哥…”
“啊,别打了!”
“呕,我嘴里好像进屎了!”
最后在一片鬼哭狼嚎的哀嚎声。
赵致远一脚踩在那个起头的肩膀上:
“说,为啥打劫我弟?”
赵致远平日里“美名远扬”。
混这一代的几乎都知道赵致远曾经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赌狗。
俗话说赌狗十个疯八个狠。
赵致远当年混社会的时候,这几个人还在娘胎里吃奶呢。
他们碰上了赵致远,跟在太岁头上动土无异!
但是正因为此,所以很少有人敢动赵致远的家眷。
这些混混,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着自己弟弟下手。
肯定是受到了别人的指使!
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堂而皇之的把赵睿堵在厕所里要钱。
“诶呦,没,哥…就是我财迷心窍了……”
刚才那个叼烟卷的已经被打成了猪头。
此时听到赵致远的发问,恐惧的不行,却还是强撑着解释。
“不说?”
赵致远笑了笑。
扯着那人的头发把他的脸往旱厕里埋。
要知道,这里是公共厕所。
卫生条件差的一批。
更何况现在是初秋,坑里还有不少未化成型的蚊虫大蛆。
这要是真把人的脑袋埋下去,连着几天都洗不干净,一股大粪味儿。
眼看赵致远居然来真的!
那小子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明显,离那“粪尖”还有不到半寸的距离。
那小子突然就绷不住了。
痛哭流涕的喊道。
“哥,我说!你别把我埋粪堆里!”
“哦,早有这个觉悟不就好了。”
赵致远收手,气定神闲。
“是那卖冰棍儿的孙伟诚!”
“他给了我们哥几个好处费。让我们好好吓唬吓唬这小子!”
“好汉,我们平时也就靠收保护费养家糊口,真没打算针对你弟弟!”
“不信!不信我找他跟您当面对峙!”
赵致远摸着下巴端详着这几个人的神色。
发现对方一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
心里火气稍微下去了几分。
又是孙伟诚!
这小子心够黑的。
摆摊儿摆不过自己居然来这阴的招数!
“赵睿你过来。”
赵致远冲着自己弟弟招了招手。
那小孩儿窜过来,脸上的愤怒还未消。
“去把他脑袋按粪坑里,然后跟我回去。”
赵致远指了指脚底下那人。
赵睿犹豫了一下。
但是又想到刚才那几个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一狠心。
“啪”一下。
那人脑袋扎在了最里面儿,顿时浓重的气味儿在四周扩散。
“你…”
混混又气又怕,还没等说什么就彻底昏了过去。
赵致远一手提着个扫把,一手拉着赵睿的手。
带着他往厕所外面走。
“记住了这样的事儿。你不心狠,他们就得欺负到你头上。”
“你平日里老实我不怪你,但是你得知道什么时候的硬气起来。”
赵致远语重心长的教育。
“万事有你哥兜底你!”
赵睿点点头,忍不住把胸脯又挺起来几分。
“哇,哥,你刚才太牛逼了!”
两人才出了厕所门,一道胖胖的身影从天而降。
肥嘟嘟的脸上写满了崇拜。
“刚才那几下,跟吕布在世有什么区别?”
邓耀一边说一边从嘴巴里喷吐沫星子。
他是真崇拜赵致远。
这哥不仅做的一手好饭,打人都这么帅!
邓耀打定主意以后跟着这哥俩混!
赵致远瞥了他一眼,见他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逗道:
“少来这套。现在知道拍马屁,刚才跑的那么快,干啥去了?”
邓耀挠挠头,嘿嘿傻笑:
“我,我这不是搬救兵去了么…”
“不过看样子根本不用。”
邓耀凑到了赵睿旁边,挤眉弄眼:
“睿哥,你哥这身手咱以后横着走都没问题。”
赵睿勾了勾嘴角,小小的人头一次有这种为自家哥哥自豪的感觉。
“快走吧,时候不早了。”
“等哥处理完事儿就带你去逛逛。”
“你之前不是说一直想要一个文具盒吗?”
赵致远看在眼里。
拍了拍赵睿的肩膀。
邓耀在一旁边儿急的跳脚。
“哥,我也要去!”
“行,都走!”
赵致远大手一挥。
……
夕阳西下,余晖撒在大道上。
一切都宁静至极。
而在校外梧桐树底下,却有一道不和谐且鬼鬼祟祟的身影。
孙伟诚已经在这里守了一个点儿了。
终于守到赵致远走了,这才有机会对着他的田螺摊儿下手。
接连几次在赵致远手里讨不到什么好处。
孙伟诚早就疯了。
疯了的孙伟诚决定实施一个大胆的计划。
赵致远这炒田螺之所以这么受欢迎,还不是因为那调料的缘故?
哼!
只要自个儿偷了炒田螺的配方。
到时候也换上新鲜田螺,把价格打下去,指定比赵致远卖的还好!
越想,心里越美。
整个下午。
孙伟诚的眼睛都粘在赵致远身上。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赵致远走了,离开准备下手。
“在哪儿呢?”
“藏的真么深!”
孙伟诚翻来覆去在赵致远的田螺摊上研究。
可要命的是,除了发现一些最普通的调料之外,一无所获。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