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瑶皱了皱眉,对何晨说道:“人太多了,看来今天是买不成了。”
何晨心中暗喜,却装作遗憾地说:“是啊,人太多了,我们还是去信托商店看看吧。”
信托商店位于一条僻静的小巷里,与王府井百货大楼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店里顾客稀少,气氛也显得格外冷清。货架上的商品种类不多,大多是一些老旧的物件,但也不乏一些精致的古董和工艺品。
薛玉瑶在店里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心仪的东西。她对何晨说道:“这里的东西不太适合我,我还是过两天再来百货大楼看看吧。”
何晨的目光却落在角落里的一套黄花梨木圈椅上,雕工精美,纹理清晰,一看就是难得的佳品。他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抱着一个木雕摆件走到柜台前,询问价格。店员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一百块。”
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何晨见状,心中更加笃定。他知道,这些老物件的价值远不止这些。
他假装不经意地问道:“老师,您是什么时候的火车票?”
薛玉瑶愣了一下,不明白何晨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十五号的,怎么了?”
何晨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十五号……”他沉吟片刻,说道:“老师,不如我们过两天再去百货大楼看看吧。”
薛玉瑶略带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十五号?我的火车票是十五号的,和我们再去百货大楼有什么关系吗?”
何晨挠了挠头,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问,掩饰道:“啊,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十五号啊……嗯,那我们过两天再去百货大楼吧,说不定会有新的好东西到货。”他指着信托商店深处,“我刚才好像看到那边还有不少东西,咱们先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您喜欢的。”
薛玉瑶被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便跟着何晨往里走去。信托商店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旧物,从老式家具到古董摆件,琳琅满目。薛玉瑶在一个柜台前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一块上海牌手表上。她拿起手表仔细端详,银色的表盘,纤细的指针,散发着一种复古的韵味。
“这块表不错。”薛玉瑶转头对何晨说道,“我父亲一直想要一块上海牌手表,这块正合适。”
“确实不错。”何晨也凑过来看了看,这块手表保存得相当完好,看起来几乎全新。“老师,您要是喜欢就买了吧。”
薛玉瑶询问了价格,三十元。她没有犹豫,爽快地付了钱,将手表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何晨的目光却落在角落里的一套黄花梨木圈椅上,雕工精美,纹理清晰,一看就是难得的佳品。他心中一动,绕着圈椅仔细观察,指尖轻轻抚过光滑的木质表面,感受着岁月的沉淀。
“这个圈椅……”何晨喃喃自语,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渴望。
“喜欢?”薛玉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套圈椅确实不错,不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是啊,是老物件了。”何晨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把这套圈椅弄到手。他知道,这套圈椅的价值远不止信托商店的标价。
这时,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穿喇叭裤,手里提着个皮包的男子走了过来,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他正是活跃于这个年代的“倒爷”——大帽哥。
大帽哥的目光在何晨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走了过来,热情地问道:“小兄弟,看看电子表吗?最新款的,走时精准,价格实惠。”说着,他从皮包里掏出几块闪闪发光的电子表。
何晨礼貌地笑了笑:“谢谢,我不需要。”他电子表都有一大包了,他的心思全在角落里的那套黄花梨木圈椅上。
大帽哥见何晨不为所动,又继续推销了几句,见实在推销不出去,便转身去找其他顾客了。
何晨走到柜台前,询问了圈椅的价格。店员看了看,漫不经心地说道:“八十块。”
何晨心中一喜,这个价格比他预想的要低得多。他当即表示要买下,但又想到这么大的家具不好搬运,便交了两块钱订金,让售货员帮忙留到下午,他一会儿租个三轮车来拉。
走出信托商店,何晨在路边拦下一辆三轮车。“师傅,去一趟城西家具厂,多少钱?”
隔壁大柱爷,车主,咧嘴一笑:“五毛。”
何晨爽快地答应了。他跳上三轮车,心里盘算着等拉完家具,再去一趟城南的胡同,那里……
三轮车一路颠簸,扬起阵阵尘土。何晨坐在车斗里,思绪却飘回了信托商店。那套黄花梨木圈椅,纹理细腻,包浆温润,在他眼中,不仅仅是家具,更像是一件艺术品。八十块钱的价格,简直是捡漏!
到了城西家具厂,何晨按照之前的约定,取走了他看中的那套红木家具。这套家具比圈椅还要大,是一张雕花大床和一对配套的床头柜,款式古朴大气,雕工精湛,一看就知道是老物件。何晨小心翼翼地检查了每一处细节,确认完好无损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师傅,这家具太大,我一个人搬不动,您能帮我一把吗?”何晨对家具厂的工人说道。
工人爽快地答应了,两人合力将家具搬上了三轮车。何晨又额外给了工人一些搬运费,表示感谢。
回到信托商店附近,何晨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薛玉瑶。
“老师,久等了。”何晨笑着走上前。
“没等多久。”薛玉瑶摇了摇头,“你买的东西还真不少。”
“是啊,都是些好东西。”何晨指着三轮车上的家具,“老师,您觉得这套红木家具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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