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瞥了一眼那块表,表盘上的数字已经错位,指针也停止了转动。“防水?我看是进水吧。”他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大帽哥的谎言。
大帽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又不敢发作。他眼珠子一转,又掏出一块电子表,献媚地递给何晨:“小兄弟,这块是最新款的,功能更强大,送给你!”
何晨没有接,只是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我说了,我不需要。你还是另寻买家吧。”
大帽哥见何晨态度坚决,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用,只好悻悻地收起电子表。“行吧,既然小兄弟不识货,那就算了。”他转身欲走,却又停了下来,压低声音说道:“小兄弟,我看你也是个有眼光的人,有没有兴趣……”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票证,在何晨面前晃了晃,“粮票、布票、肉票,什么都有……”
何晨的目光落在那叠票证上,眼神闪烁了一下……
何晨的目光在那些花花绿绿的票证上停留了片刻,内心深处确实闪过一丝波动。八十年代,票证几乎等同于第二货币,许多紧俏物资都需要凭票购买。手里握着这些票证,就等于掌握了资源。但是,何晨深知,倒卖票证是违法行为,风险极大。他来自未来,更清楚八十年代的严打力度,这种生意,他不敢碰。
“不用了。”何晨语气坚定地拒绝,“我不需要这些。”
大帽哥见何晨油盐不进,只好悻悻地收起票证,嘴里嘟囔着什么,转身消失在巷子的另一头。
何晨看着大帽哥的背影消失,长舒了一口气。他踩着三轮车,离开了这条僻静的小巷。他明白,在四九城这个地方,遍地都是机会,但也充满了陷阱。他需要谨慎小心,才能走得更远。
离开了巷子,何晨骑着三轮车,沿着胡同缓缓前行。他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他记得,这条胡同里有不少老住户,家里或许会有一些老物件。他决定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淘到一些宝贝。
“收旧书旧报,收破铜烂铁,收旧家具旧电器啦——”何晨清了清嗓子,扯开嗓门吆喝起来。
他的声音在狭窄的胡同里回荡,很快便引起了周围居民的注意。
“哎,小伙子,收什么旧东西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探出头来问道。
“奶奶,什么旧东西都收,您家里有什么不用的旧物吗?”何晨停下三轮车,热情地回应道。
老太太想了想,说:“家里倒是有几本旧书,还有一些旧报纸,你要不要?”
“要的,要的!”何晨连忙说道。
老太太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便抱着一摞旧书和报纸走了出来。何晨接过一看,眼睛一亮。这些旧书虽然有些破旧,但都是一些珍贵的古籍,其中还有一本线装的《四库全书》残卷。
“奶奶,这些书您打算怎么卖?”何晨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尽量平静地问道。
老太太摆摆手,“这些旧书放在家里也没用,你看着给点钱就行。”
何晨沉吟片刻,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老太太。“奶奶,您看这些够吗?”
老太太接过钱,笑呵呵地说:“够了,够了。”
何晨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旧书和报纸放进三轮车里,心里乐开了花。他知道,这些旧书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些钱。
随着何晨的吆喝声越来越响亮,胡同里的老少爷们纷纷从家里拿出各种各样的旧物。有破旧的家具,有锈迹斑斑的铁器,还有各种各样的老物件。
一个身材魁梧,头戴鸭舌帽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小伙子,这菜刀你要不要?”
何晨接过菜刀,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这菜刀虽然锈迹斑斑,但刀身厚重,锋口依旧锋利,是一把难得的好刀。
“这菜刀……”何晨刚想开口,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小伙子,你看看我这屏风怎么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张头颤巍巍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抬着一扇雕工精美的屏风。
何晨的目光落在那扇屏风上,顿时被深深吸引……“这屏风……”
何晨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那扇屏风上,屏风雕工精美,花鸟鱼虫栩栩如生,即使蒙上了一层岁月的灰尘,依旧难掩其华贵气质。屏风上的木料色泽沉稳,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一看便知是用上好的木材制成。
“老先生,这屏风…”何晨刚开口,就被老张头打断了。
“小伙子,这屏风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宝贝,你看这雕工,这木料,现在可不多见了。”老张头抚摸着屏风,眼神中充满了不舍。
“确实是一件好东西。”何晨赞同地点了点头,“您打算多少钱出手?”
老张头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不二价。”
何晨微微皱眉,五百块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虽然这屏风确实值这个价,但他今天出来一共也就带了五百块。
“老先生,这价格…”何晨正想讨价还价,旁边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开口了。
“老张头,你这屏风都破成这样了,还五百块?小伙子,我劝你还是别买了,不值当。”
“就是,五百块都能买套新家具了,何必买这破玩意儿。”
老张头一听,急了,“你们懂什么?这可是黄花梨的,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
何晨仔细观察了屏风上的木料,确实像是黄花梨,如果真是黄花梨,那五百块可就太值了。
“老先生,八十块,您要是愿意,我就收了。”何晨试探性地报价。
“八十?你打发叫花子呢?”老张头吹胡子瞪眼。
周围的人也纷纷指责何晨出价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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