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圈子，灯红酒绿。
徐静揶揄的话让陈凡失笑，随即摇了摇头。
那都是过去才有的风景了。
地产行业在高歌猛进攀升到了顶点后，也以猛烈的姿态破碎开来。
往日里各大会所期盼的老总们，如今一个个自身难保。
更何况他们这些下面的马仔？
“很明显，现在应该是我来打趣你才对。”
“打工而已，这是人家借的车。”
徐静回过头继续开车，两人陷入了短时间的安静中。
寥寥几句话，徐静便已经对久未见面的陈凡摸了个大概。
这位学长，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什么改变。
看似幽默而风趣的外在下，其实是拒人以千里之外。
问了陈凡住的地方，徐静开车将他送回住所去。
期间陈凡并没有和徐静料彼此工作的事情，只是说着一些学校时的趣事。
在抛开职场之后，欢声笑语倒是又重新回到了车厢内。
一个小时后，徐静将陈凡送到一处老旧小区内。
住在这里比城中村要好一些，虽然没有电梯，但胜在闲杂人不会太多。
出去十分钟的路程就是地铁站，到市中心办公楼不到一个小时。
“要上去喝杯水吗？”
“学长，这种老掉牙的手段就别用啦。”
“什么嘛，你把学长我当成什么人了啊。”
徐静掩嘴而笑，眼神充满了耐人寻味。
那模样，就仿佛在问陈凡，你确定要你的学妹当面戳爆那些历史吗？
陈凡见状哭笑不得，只能摆摆手，跟眼前的师妹道别。
毕竟双方已经重新加了好友，以后有的是时间联系。
看着迈巴赫消失在视线里，陈凡转身走进小区。
经过门房的时候，看守的老大爷忍不住探头打趣道：
“啧啧啧，陈工，这女孩子要拿下就不得了咯。”
“用不用我教你几招啊？”
陈凡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就站在门房外跟老大爷胡吹了一会。
直到身上酒意有些消散，他才离开返回了自己租住的屋子。
冲了个澡，感觉清醒了一会的陈凡坐在床上思索着。
他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徐静。
这是既山河集团收购锦绣后，第二次与前世不一样的剧情。
短短一天内，接连发生了两件不按“剧本”来的插曲。
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蝴蝶风暴，那现在已经渐渐起风了。
陈凡越发想要看看，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一次，现在的陈凡颇有一种百无禁忌的感觉。
叮。
手机屏幕亮起，上面闪烁着一个漫画女孩的画像：
[到家了（鬼脸）]
徐静到家了。
陈凡拿起手机，哒哒哒回了一条消息：
[已洗白白，准备睡觉觉]
[学长你好恶心，别叠字]
[呵，真的要睡了，明天还有事]
[晚安]
[晚安]
陈凡放下手机，径自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没过一会，便在酒精的帮助下进入了睡眠当中。
而在另一端，位于阳城的一座高档公寓内，徐静恶狠狠的看着手机。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
短短的几句对话，便让她想起了当初学校时候的陈凡。
如果陈凡如她最初猜的那样是郭山河的私生子，那这乐子就大了。
且不提山河集团内部的派系和斗争。
光是郭山河妻子和子女的存在，就很容易起应激反应。
那些人随便一根手指碾下来都不是陈凡能抵抗的。
徐静静静的看着手机，脑子里已经开始为陈凡寻找退路。
她是带着郭山河的“密旨”来的，在阳城拥有极大的自主权。
所以力所能及，她不介意帮一把陈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想到了郭山河最后的那番话，徐静脸颊微红。
就在她思绪乱飞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
上面显示的联系人是小郭总。
见到这个名字，徐静下意识的皱眉，随即摆在一旁，自己则去了卫生间。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陈凡就被老板的电话直接吵醒。
山河集团约定好的拜访时间是10点，老板就等着这一波翻身呢。
没过一会，竟是亲自让司机来到了陈凡所在的小区，接他去上班。
而且司机连早餐都贴心给陈凡准备好了。
一个多小时后，陈凡便来到了公司。
只见今日的前台小姐姐一个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
地板和墙壁都看得出来特意清洗过，花也摆了不少。
后面会议室内人事的同事还在检查与布置。
陈凡一来就被老板请到了办公室，里面李纲已经在泡茶。
“陈凡，听说你昨晚喝酒去了？”
李纲眼眉一抬，故作不经意的说道。
果不其然，他话刚说完，老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陈凡不以为意，径自往前面一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资料都在我脑里，该有的，不该有的。”
前面半句语气正常，后面半句就带上了些许警告的意味。
老板眼睛微微眯起，随即又堆砌出一副笑容来。
“不愧是技术部扛把子。”
“喝两杯茶，待会好好汇报。”
“你放心，事成之后的红包我都准备好了。”
老板打开一旁的保险柜，从里面掏出一个索大无比的袋子。
咋一看，那里面至少就放了二十万以上的现金。
连李纲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陈凡却压根就不在乎。
他拿出手机，打开今日的股市开始看来起来。
果不其然，整个界面一片通红！
那边老板注意到陈凡手机屏幕的反光，探头过来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老板顿时便也忍不住了。
“什么情况这是？全红啊？”
他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登陆后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整个故事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似的，几乎所有股票都在冲刺。
手指往下拉不知道多少遍也很难看见一条绿色。
这一下连李纲都坐不住了，赶紧掏出手机跟着看了起来。
那疯狂的数字刺激下，两人仿佛忘记了一会的招待，片刻不分神。
陈凡却丢下了手机，对此不再关注。
时间已经来到9点40。
数辆豪车驶入他们这栋办公楼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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