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的余韵早已消散在群山之间,只留下那具逐渐僵硬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雪地上。男人的脸半埋在积雪中,棉猴帽子歪在一旁,露出那张青白交加的面容——他的眼睛还睁着,瞳孔扩散成两个黑洞,凝固着临死前那一刻的惊愕与不甘。嘴角挂着的谄笑还没来得及褪去,就被死亡永远定格在了脸上。雪花开始飘落,起初只是零星几点,渐渐密集成鹅毛大雪。一片雪花落在男人大张的嘴里,转瞬融化成水珠,混着嘴角溢出的血沫,在寒风中凝成细小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