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东的脸有些可疑的红色,他有些羞赧,按说前世也体验过不少足疗,可没有一个技师像张月茹这样,将自己的脚捧在手心里细细揉搓。
“你累了一天,我也帮不上啥忙,给你洗洗脚还是行的。”
张月茹按住了陈林东有些不安分,想要往出扑腾的脚:“放下,整的我一身都是水。”
听了这话,陈林东才有些不好意思地不再拒绝张月茹,只是脸上的红色更浓了些:“那啥,月茹,我脚的味道挺大的,别熏着你。”
张月茹乐呵呵的:“这怕啥,老爷们儿的脚都是这个味儿,再说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张月茹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心里头想着,以后别说是洗脚,更亲密的接触还在后头。
只是她如今虽然说嫁给陈林东一个礼拜,可周公之礼还没有行过,这话自然是不好说出口的。
陈林东却起了逗弄张月茹的心思出来:“月茹,你咋不说了?”
“要你管!”
像是为了报复陈林东一样,张月茹狠狠地捏了陈林东的脚一把,陈林东嘶的一声,这才老老实实地止住了话头。
一时之间屋里头只有水声,和二人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随着张月茹的摆弄,陈林东的心就像他的脚一样痒痒的,借着并不明亮的灯光,陈林东细细地端详着张月茹。
张月茹并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相反,因为常年在矿上待着,所以张月茹的脸甚至有些粗糙,还带了些许黑红。
可就是这样的一张脸,却让陈林东魂牵梦萦,所有的执念,也都是因为张月茹。
“月茹,是我对不住你。”
也不知道是在说前世,还是在说今生,陈林东爱怜地看着张月茹:“我一定会给你更好的生活,让你不再过这种苦日子!”
“说啥呢,林东,这样的日子我很满足了。”
今天听到陈林东和孙二狗的对话之后,张月茹更是对自己如今的生活十分满意:“别想那么多,咱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知道如今不管说什么,张月茹都不会相信,毕竟前世那样繁华的日子,要是现在描述出来,只会被人当做失心疯。
“月茹,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我也没能顾得上你。”
陈林东愧疚地低下头:“我一定会补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白沟子村的老少爷们都看看,你张月茹嫁的人是最好的!”
陈林东目光炯炯地看着张月茹,前世,他没能给张月茹一个像样的婚礼,以至于张月茹死的时候,都还没能和自己举行婚礼。
这辈子,他一定要弥补这个遗憾!
“林东,实际上你不用这样,咱们这村里不都这样么。”
张月茹嘟囔一声,虽说女子心中都有一个婚礼梦,可张月茹也知道,放在白沟子村,放在他们这样贫苦的家中,举行婚礼是不现实的。
能摆上几桌请乡亲们吃饭,那都是很有面子了!
张月茹并不敢奢望摆席面请吃饭,他家都揭不开锅了,剩下的那些钱,被陈林东都拿出去买了东西,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吃完了,他们还能吃什么。
只不过这些事情,张月茹不愿意摊开来说,免得陈林东不高兴。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陈林东摇了摇头:“月茹,你是独一无二的,我陈林东对天发誓,一定会让白沟子村所有人都羡慕你能拥有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世纪婚礼!”
世纪婚礼?
张月茹愣了一下,她想象不出来所谓的世纪婚礼到底是什么样,可她能够感受得到,陈林东的确是将自己放在了心尖上。
他们明明才结婚一周,甚至连洞房都没有入过,陈林东竟然对她这么上心,张月茹的嘴角抿了抿,从耳朵到脸都红透了。
女人都是爱听情话的,即便是生在山沟子里的张月茹也不例外。
“咱们结婚的时候一切从简,我已经很是对不住你了。”
陈林东仔细观察着张月茹娇羞的样子,心中的冲动几乎忍不住喷涌而出,他连忙别开脸:“月茹,在世纪婚礼之前,我不会碰你,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不爱你。”
看到张月茹一愣,明显是误会了的样子,陈林东连忙解释。
“我是想要给你一个盛大婚礼之后,我们再行周公之礼,这样的话,也是对你最大的尊重。”
张月茹的脸更红了,她这个年代的女人没有受到过多少教育,冷不丁听了这么露骨的话,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害羞。
“没头没脑的,说这些做什么!”
有些气恼地将陈林东的脚擦干了:“你这样的话,我以后可不帮你洗脚了!”
“好月茹,我可不敢了!”
见到张月茹如此,陈林东只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好生疼爱一番。
可陈林东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刚才已经答应了张月茹,要等到给她一个世纪婚礼之后,才行周公之礼,可不能现在就破坏了规矩。
要是这样的话,以后他在张月茹这里还有什么信任可言!
“月茹,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村里的房子大多数比较宽敞,所以除去陈建设有一间房之外,陈林东和张月茹还可以单独睡在一间房里。
陈林东觉得自己要忍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让张月茹发现自己的异样。
他陈林东男子汉大丈夫,吐个唾沫就是钉,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所以在理智崩塌之前,陈林东还是将张月茹送走,免得他真的忍不住。
强忍了下来,陈林东觉得这一晚上可真是难熬,不过想到张月茹那张娇羞的脸,陈林东的心中还是满足的。
好在上天待他不薄,这一世,即便他穷困潦倒,可好歹还有张月茹陪在自己的身边。
这一夜,陈林东睡得并不好,他一会儿梦到前世张月茹惨死在矿下的事情,一会儿又梦到张月茹在自己怀中,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月茹!”
陈林东猛地惊醒过来,才发现不过是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