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正盯着唐媛因用力搬狍子,显得更加巨大的胸前走神,猛然听见她说,原身和梅映雪没领证,不禁愣住了。
唐媛没防备他突然停步,直通通撞到他身上,巨大紧紧贴在他手臂上。
隔着厚重的棉衣,丁飞还是清楚的感觉到柔软,差点没忍住动手。
“你咋回事,魂丢了?”
唐媛的大嗓门让什么气氛都没了。
“乱喊啥,被人听见还以为我对你做啥了。”
丁飞有点遗憾收回手,抢先走进小院。
梅映雪听见门响迎出来,过来帮他搭把手。
“竟然又弄到这么大的家伙,丁飞,你真的太厉害了。”
唐媛为了证明她不是为了吃炖肉才帮忙,坚决拒绝了梅映雪的挽留,放下狍子就走了。
丁飞把两只猎物处理好,梅映雪问他是不是还要把下水炖上。
“这东西的下水可是好东西,直接炖就可惜了。”
丁飞自己动手,用上次赶集买的大料和酱油膏,把下水做成卤货,切了一半卤肝和半挂卤肠,让她给唐媛送去。
梅映雪回来,支开梅红和丁飞商量。
“你刚才收的鹿血,能不能分给唐媛一点。”
鹿血是补肾的好东西,肯定不是会是唐媛用。
丁飞想着唐媛的巨大想到一种可能。
“唐媛那娘子把大壮霍霍的太狠,想给大壮补补?”
梅映梅还是黄花大姑娘,被他这么露骨的话弄了个大红脸。
“你别瞎说……”
“我实话和你说了吧,大壮不……不行,唐媛还没……呢。”
这消息够劲爆,丁飞眼睛都瞪大了。
“她胸那么大,竟然还没圆房?”
已经开了头,梅映雪索性忍着羞意,和丁飞说了个底掉。
“我还能骗你?”
“大壮小时候掉过冰窟窿,做下的病根,唐媛的父母贪图他家给的彩礼高,瞒着唐媛把她嫁过来。”
“这两年大壮一直在吃药,也没见啥效果,白花不少钱。”
难道唐媛脾气比男人还硬,原来是阴阳失衡。
丁飞倒不是舍不得那点鹿血,只是有些话得先吩咐清楚。
“大壮是病不是虚,喝鹿血不一定管用还可能有副作用。”
“她向你开了口,你不好不给她,不然显得你小气,但是你得把话和她说清楚,最好让她也给大壮的父母说说,万一出啥事别怪到我们头上。”
梅映雪心善,看别人也都是好人,不相信自己好心给别人东西,还会被人赖到头上。
不过她最听丁飞的话,丁飞让她和唐媛说清楚,她便一字不漏都说了。
唐媛在闺蜜面前没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有没有效果总得试试,哪怕好使一回,让我有个孩子,后半辈子也有个依靠。”
梅映雪听她说得可怜,再想到自己也还没有圆房,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回到家里便有些呆呆的。
丁飞搬三百来斤下山累得不轻,没注意到她情绪低落,早早睡了。
梅映雪听着他的呼噜声,翻来覆去很久才睡。
丁飞隔一天便去镇上卖一回猎物,引起一个人的注意,某天他又去镇上,这人把他拦了下来。
“我姓陈,叫陈光明,祖上几代都是做买卖的,如今上头管得严,买卖是做不成了,不过在镇上住的时间长了,认识的人多一些。”
陈光明四十来岁,穿戴挺齐整,气度也和普通人不一样,有点文绉绉的意思。
丁飞没时间和他打哈哈,直接问重点。
“找我啥事,没事我还赶着卖东西呢。”
陈光明有心和丁飞合作,看他是个急性子,索性也直来直去。
“我的意思是,不逢集,你这猎物卖得也不快是不是?”
“这肉其实是最不值钱的,皮、骨、血,可都是比肉值钱的好东西,你不想卖个好价钱?”
“我比你年长几岁,认识的人多一些,可以从中帮你牵个线。”
小镇上人口就这么多,谁家也不舍得隔三差多买肉吃,经常一天下来还要剩下一些,只能指望皮骨血出钱。
丁飞在心里掂量了一番,觉得和陈光明合作不亏。
“行,我给你一成中介费。”
陈光明没听过“中介费”,不过想想便猜到大概意思,笑着与他击掌。
“小兄弟是个爽快人,你放心,除去这一成中介费,你到手的钱也不会比自己卖得低了。”
值钱的部分有了可靠销路,丁飞索性不再浪费时间去镇上卖肉了,每天都往山里跑,打回来的猎物只留值钱的部分,肉啊,下水啊,让梅映雪炖了吃。
“吃不完给邻居分一分,那些下水收拾起来麻烦,干脆扔了。”
梅映雪可舍不得这么败家,自己拖不动太多,每天也要弄几十斤去镇上换些钱。
丁飞劝她两回劝不住,只好给她出主意。
“生肉不值钱,你做成卤肉去卖,少卖些赚的钱是一样的。”
梅映雪按他说的试了两天,果然不少赚钱。
道理也很简单,生肉要炒、炖,买少了不值当,买多了又不舍得,卤肉却可以想买多少买多少,切二两解馋也不是不行,自然买的人就多。
家里顿顿不断肉,两姐妹的脸色日渐红润,半个月后,梅红的裤子都短了一截,梅映雪只好帮她接一段裤脚。
丁飞看见了,拿出几十块钱,一口气全买成花布和棉花。
“做两床新被子,剩下的你和梅红做衣裳,不做我可要打人。”
梅红和丁飞混熟了,胆子也大了,拉着他的衣角撒娇。
“我知道姐夫是吓唬姐姐呢,姐夫是好人。”
丁飞也怪稀罕这个小妹妹的,捏了捏她有了点婴儿肥的脸。
“姐夫有钱,不用你们省着,开春送你去上学,我供你。”
正其乐融融,外面有人敲门,梅红跑去开门,片刻后欢欢喜喜拉着父亲梅老根和大哥梅大山进来。
梅映雪惊喜又忐忑,迎上去低声打招呼。
“爸,大哥,你们来了,快进屋坐。”
梅老根的脸色可没有多好,眼皮都没挑丁飞一下,也没进屋。
“哼,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