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阴影里传来声冷笑。陆川转头看见治保主任马三爷正在卷烟,报纸条在他枯树皮似的手指间簌簌作响。“去年县里来的扶贫款,最后不都进了……”烟丝突然撒了一地,马三爷剧烈咳嗽起来,咳得佝偻的脊背像张拉满的弓。陆川解开领口两颗扣子,山风从破窗棂灌进来,带着股若有若无的硫磺味。他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子猛灌一口,凉透的苦丁茶混着铁锈味直冲脑门。“上个月初七,有人看见三辆越野车从鹰嘴崖那边绕进来。”他故意顿了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