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里他们打扑克一直打到天黑，然后继续聊着新年假期里发生的有趣的事情。
入睡前，冯天想知道他姐夫的生意是否顺利。他们还得再等一个月才能收获利润。
第二天一大早，冯天就被文东军叫醒了。他们要去学校食堂吃早饭。冯天纳闷:“为什么早上7点就开始上课?为什么学校不能改成朝九晚五?”
坐在教室里，冯天看着十五六个同学坐直了，他们的手放在桌子上。他想笑，但有人抓住他的手也放在他的桌子上。
坐在冯天旁边的李娜是学习委员。她不仅要照看冯天的学习，她也必须确保冯天遵守校规。
第一节课是俄语。冯天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想睡觉。老师的俄语不算好，但还算不错。然而冯天却觉得很无聊。再说他的俄语比老师还好。
“冯天，冯天。老师在叫你。”李娜戳了戳冯天把他弄醒了。
“冯天，你怎么啦?”这是新学期的第一天，你一点都不专心。你还想上高中吗?”老师问。
冯天回答说:“老师，你教的我都学会了。
其余的同学都笑了。虽然冯天的学习成绩不差但他并不是一个优等生。他怎么能说老师教的东西他都懂呢?俄语不是一门容易学的语言。谁敢说他已经掌握了这门语言?
“真的吗?那你帮我翻译一下这句话。”老师说。
“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列宁说过:道德可以帮助人类达到更高的境界，这样人类就可以摆脱对劳动的剥削。”冯天翻译了这句话。教科书里为什么要写这些?
老师惊讶地看着冯天。这孩子事先有准备吗?他还没有解释这句话。
“你翻译下一句，”老师说。
冯天正确地翻译了接下来的五句话。老师和其他同学都惊呆了。令老师吃惊的是，冯天竟然在里面开了个玩笑但是，除了老师没有人懂。
学生们都在窃窃私语。看来冯天的俄语比老师还流利。假期里他都干了些什么?他怎么进步这么大?
“坐下。即使你俄语很好，也不能骄傲，上课也不能睡觉。”老师说。
下课后，文东军走到冯天面前:“小羽。没想到你俄语说得这么好!”
“其实，我的俄语也一直很流利，只是我之前不想炫耀”冯天说。
“冯天，你怎么读这个字，是什么意思?”李娜不想输给冯天，指着一个俄语单词来测试他。
“Tpaktop。，意思是拖拉机。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问我。”冯天答道。
李娜本来是班上俄语学得最好的。她不仅是校委会成员还是俄语班的代表。现在冯天的俄语已经超过了她。
看着李娜生气的样子，冯天笑了。是我打碎了这个小女孩的自信吗?从她的眼神里他看到了不服输。
现在其他学生认为冯天这个寒假一定在学习。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进步这么大呢?只有文东军知道冯天确实学习过。但冯天只学物理和化学。他从来没有见过冯天拿起一本俄文书。
学生们现在认为冯天是一个学习很好的人。很多人的眼中都有一丝羡慕和崇拜。但对于骄傲的李娜来说，她发誓要让冯天知道谁在即将到来的考试中考得更好。
那天上午冯天轻松应付了俄语、语文、生物和政治果。俄语就不用说了。中文，他也比其他同学遥遥领先。一个40岁的人的理解力，要比十几岁的人强得多。只有文言文让冯天头疼。如果在考试中遇到这样的题目他一定会抓瞎。
至于政治，只要你写政府的好话就不会出错。
李娜不愿失去信心，慢慢变成了绝望。冯天的进步太大了。她追不上他了!她寒假期间一直在努力学习。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冯天，你寒假去补习了吗?”李娜问道。
“是的，东军帮助了我。”冯天点点头。
“东军?”李娜生气地扭过头去。文东军的排名与冯天差不多。只是略高一点。他怎么能把冯天变成一个优等生呢?骗鬼呢!
上午过去了，所有的老师都知道冯天突然变成了一个天才。
“孙老师，我看不出你们班的冯天真的很聪明。”一位老师对孙老师说。
“对了。为什么你们班有这么多好学生?只有我班上只有好多差生，我很好奇他们中有多少人能上高中。”另一位老师说。
“我敢说，冯天将会是年级第一名。孙老师又发现了一个很有前途的学生。”老师接着说。
老师们都在表扬冯天。孙老师很困惑。如果不是因为冯天在新年期间去B城拜访他，他对冯天并没有什么印象。
但作为班主任，他知道哪个学生在学习上更优秀。冯天只能算是中等偏上。要想上高中他还需要努力学习。他是怎么在假期里成为学霸的呢?
既然大家都在夸他的学生，他就欣然接受。
下午，是孙老师的数学课。为了检验其他老师说的是否正确，孙老师特意叫冯天来回答问题
冯天看到黑板上的问题后目瞪口呆。他之前学过高等数学，还在寒假里练习了几天代数题。应该不会有太多难倒他的问题。但他已经忘记了，初中数学分为代数和几何。黑板上的这道题，现在是一道几何题。
“对不起，孙老师。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冯天低下了头。他能感觉到同学们惊讶的眼神。
孙老师皱起了眉头。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然后他叫李娜来回答。李娜轻松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并在坐下之前骄傲地看了冯天一眼。李娜心想:“不是所有的老师都称赞你很聪明吗?你也有不知道的问题吗?”
接下来连续三个问题，冯天都被叫上来回答。但他连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而李娜轻松答对了所有三个问题。每次坐下之前，李娜都会骄傲地看一眼冯天，把下巴抬得更高。
其他同学也开始窃窃私语。冯天终究也没那么聪明。连这道题都答不出来!
接下来的课是物理。冯天再次被传唤，他仍然回答不出任何问题。李娜没有等老师叫她，就站起来回答问题。冯天在物理上也很弱。
化学课也是如此。冯天被叫去回答问题他完全搞错了。
其他同学开始嘲笑冯天。冯天已经从早上的尖子生变成了下午的倒数。
“看，那是二班的冯天。他早上表现得好像什么都会但到了下午就不行了。
“真的吗?但今天下午我们的班主任仍然让我们向冯天学习。所以，这个冯天偏科好严重呀。如果他数学和物理不及格，哪所高中要他啊!”有人回答道。
放学后，冯天平静地从教室走到食堂，然后回到宿舍。一路上，有很多同学对他指指点点。
冯天可懒得理他们。他背着一个小包，慢慢地走到宿舍管理老师的门口。
“熊先生，我想用一下电话。”
“用电话?”有什么紧急情况吗?记得响两声后挂断，等对方回电话。这样比较便宜。
冯天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他看着熊先生打开装有电话的木箱，开始拨号。
“你好，邮局。你想和谁通话?”有人回答。
“我找李世强。我叫冯天。”冯天答道。
看到冯天的电话接通了，熊先生盯着他看。接听电话的费用是每分钟20美分，主叫方每分钟50美分。
“喂?小天?是关于国债的事吗?我告诉你，仅这一周我们就赚了几千美元。”李世强兴奋地说，努力压低声音。
“冷静点李哥。不过是几千而已。再等两个月，你就能挣几万了。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会高兴的睡不着觉。
冯天随口说了几句，坐在椅子上的熊先生却竖起了耳朵。“什么?一个月能挣到1万元?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能让他们赚这么多钱?一个月的收入比他10年的工资还多!”
这孩子的家里是做什么的?
冯天接着说:“很好，你雇的人可靠吗?设定一个目标他们每个人需要多少钱。如果他们能把价格进一步压低，就不用管了。让他们留着差价吧。快到三月了。算好他们的工资，月底前发给他们。
“他们二月份只工作了几天，我们现在就得给他们发工资?”我们可以在3月底把所有的钱都付给他们。”李世强觉得这没有必要。他们连一个月都没工作，他怎么能给他们发工资呢?李世强回答。
冯天摇了摇头。这个李世强不能跳出框框，墨守成规不行呀，李世强如何成为未来的领导者?
“李哥，我不是叫你答应他们月底发工资吗?”如果他们中有人获得了很多债券，就给他们5、10块钱作为奖励。虽然他们一个月没上班，但还是月底。我们会给他们应得的工资，下个月他们会更努力地工作。三月对我们来说是关键的一个月。我们必须把所有的现金都换成国债!”冯天说。
“好吧。我会根据月底他们工作的天数给他们发工资。”李世强回答。
“李哥，别忘了周末。他们周末也上班。另外，给每个人5块钱的奖励。”冯天提醒李世强。
“周末是可以的，但我们为什么要给他们奖励?”李世强问。
“李哥，这是为了激励他们。这样他们会更努力地工作，而且他们的工作很累。”冯天答道。
“在寒冷的天气里挨家挨户地推销，确实是一项艰苦的工作。好吧，我听你的。我给你买了一件新外套，并寄给了你的学校。两天后你就能收到了。”李世强说。
“谢谢你，李师兄。照顾好我妹妹，别让她工作太辛苦。让她知道好日子就要来了。”冯天答道。
两人聊了一会儿。基本上是冯天就一些小细节给出一些指示，李世强听着。挂断电话后冯天笑了。这位姐夫对每个人都那么好。一定要让他和他的家人过得比上一世好!
“熊老师，多少钱?”
熊老师看了看挂钟。我的天啊!这通电话居然打了16分
每分钟50美分，就是8RMB。这个孩子有8块钱RMB吗?但是如果熊老师没有向冯天收取费用,他将不得不在月底支付冯天的费用。他那微薄的工资根本不够。但这都是他自己的错。如果他没有全神贯注于冯天的谈话，他就会提醒冯天。
“孩子，我不是跟你说过电话响了就挂电话，说话要简短吗?”你为什么在电话里说那么长时间?一共花了8RMB。你回去通知你的家人?”熊老师闷闷不乐地说。
8块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这个孩子的家人知道他花了这么多钱打一个电话，他们会把钱给他吗?
冯天说“好的”，然后掏出10元递给他。
“熊老师?”熊老师?我的话费”冯天问。
“这钱是给你买饭票的吗?”如果你给我这些钱你要吃什么?”熊老师问冯天。
冯天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饭票给熊老师看:“我的饭票都在这儿。应该够一个多月用了。”
熊老师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孩子的家里多有钱，给他这么多零花钱?这个孩子只是穿普通的衣服，没有什么特别的呀。
熊老师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从家里偷东西是不对的!”
冯天开始泄气了。老师太负责任不是一件好事。
“老师，我父母给了我这些钱让我花。我们有一辆55马力的拖拉机和一台512收割机(收割大豆、小麦等的机器)。我们赚了不少钱。”冯天带着“我家真他妈有钱”的表情说。
熊老师叹了口气。在这个时代，拥有一辆55马力的拖拉机已经可以赚很多钱，拥有一辆512马力的收割机，至少可以带来数万块的收入。
“好吧。但是你不应该这样花钱。不要打这么长的电话。这是找给你的两块钱，赶紧回宿舍去。”熊老师说。
钱从哪里来?当然是三个中职学生的钱。冯天已经把从家里带来的钱花在饭票上了。
冯天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山楂糕和“大白兔”糖，送给熊老师感谢他的关心。
熊老师留下了零食和糖果。他打算把这些带回家给孩子们吃。
冯天没有回宿舍，而是回到教室自习。这个时代，晚上的自习是自愿的。来自习的学生，大多是刻苦好学、想考高中的人。至于那些想上中专的，就会在宿舍里打扑克，或者在外面堆雪人。
“李娜，你是怎么做这个问题的?”你能教我吗?”冯天问。
李娜瞥了冯天一眼:“你不是个天才吗?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为什么还问我?”
小女孩对早上发生的事很生气。但冯天还是有杀手锏的。他拿出自己的零食，放在桌上。
“我俄语很好，但其他科目不太好。答一题，我就给你一个大白兔糖或一张山楂糖，”他带着电影里那些暴君的态度说:“除了钱，我什么都没有!”
李娜看着大白兔糖，不屈地说:“你别想贿赂我!”
冯天自嘲道:“我能清楚地看到你在咽口水。”
“这怎么可能是贿赂?”这是同学之间的友谊。你帮我解决我不知道的问题，我和你分享我的零食。这就是友谊。”冯天辩解道。
“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哪个问题不明白?拿过来让我看看。
看题前，李娜把一个大白兔糖的包装纸拿下来塞进嘴里，开心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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