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五里堡子村部的灯亮了。他们村的灯,比十里沟晚了几个月,但借由安宁的缘故,也算安上了。此时,村里原先的晒谷场,队里大喇叭下的黄色灯泡,亮着。黄色的灯光下,八个男生跪在地上,脸上又添了几道伤口,头发比鸟巢还乱。孙大壮和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