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华脸色难看地跑走，张建军满肚子火气地坐回下来。李秀兰把张建军刚端来的那壶茶抬起，为他缓缓倒水，递过去道：“水凉得还挺快，刚才滚烫的，现在已经是温的了，喝一口。”张建军沉了一口气：“你看他平时表现得温吞认真，冷静仔细，又会做手工活，又会去摆摊，自己兜售。结果我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他，他从头到尾都在糊弄我。接不了这个活，当初就可以直说，临到关头才爆雷，这我得亏是他的亲爹，要是是别的合作方，他得把底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