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寒意像是钻头,一点点往门窗缝隙里挤。土炕也凉了大半截,只有灶膛最里边还留着点昨晚的余温。陆青山靠在炕沿边,眼睛几乎没离开过那团裹在破棉絮里的小东西。金虎好像不行了,状态比昨晚还糟。呼吸若有若无,小肚子几乎看不见起伏,好像随时都要断气。林月娥也醒了,没敢出声,默默坐起身,两只手死死抠着被子角,眼里全是慌。西屋的小雪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句梦话。就在这时,金虎那点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