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宫殿的尽头,一片幽深静谧笼罩。三尊高大威严的石像庄严肃穆地静静伫立,正是道教的三清。它们仿若从远古悠悠走来的神祇,庄重肃穆的气息弥漫四周。
每尊石像的头部皆散发着奇异而柔和的光晕,那光晕似有还无,缥缈如一层轻薄的纱幔轻轻笼罩。这光晕或明或暗,变幻着神秘莫测的色彩,时而如梦幻般的湛蓝,深邃而幽远;时而如神圣的金黄,璀璨而夺目。
在三清石像的前方,一尊巨大的香炉安然摆放。香炉中满是厚厚的香灰,那是无数次香火燃烧后的深沉沉淀,仿佛承载着世世代代人们的虔诚与祈愿。香炉中还有一些尚未烧尽的香,残香袅袅升腾,与石像头部的光晕相互交织、融合,营造出一种空灵而神圣的氛围,令人心生敬畏。
在那香炉的前方,静静地伫立着一个巨大的木制傀儡。傀儡通体呈现出明艳而纯粹的黄色,这黄色恰似被阳光长期浸润过的古老木材,透露出一种质朴且厚重的质感。其表面之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符文,这些符文如同古老的咒印般神秘深邃。它们或扭曲缠绕,宛如蜿蜒的溪流;或笔直排列,好似挺拔的翠竹。符文的刻痕深陷而清晰,在黄色的木质上显得格外醒目,令人不禁想要探究其中的奥秘。
张溪松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地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些符文如此眼熟呢?”
“靠近点看看。”两人又走近了一些,这时候张溪松确认了,他说道:“这是我道教的符文,可为什么会在这个傀儡身上?”
杨立轻轻地抽了抽鼻子,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努力分辨着空气中的味道,他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指着香炉说道:“香,还没有烧完的香,这里还有别人!”
杨立抿了抿嘴唇,眼神中流露出思索的光芒,随后他开始缓缓地转动脑袋,向着四周认真地望去,目光仔细地扫过每一个角落,同时嘴里还一边自顾自地说着:“是谁在这里上香?”
这时候张溪松赶忙向四周找寻着,目光急切地搜索,却并未发觉任何别的人存在。
这时候傀儡蓦然动了起来,它徐徐地移动至香炉那个位置,行至跟前,在旁边拿起三根仿若婴儿手臂一般粗细的香,那香于它手中显得颇为小巧。
傀儡将三根香插进香炉之中后,竟然徐徐地朝着香炉后的三清石像虔诚地跪拜了下来!
张溪松与杨立相互对视一眼,旋即缄默不语,他们的面庞之上皆浮现出惊疑之色,实在想不通这个傀儡为何会蓦然跪拜三清石像。很显然这里的香是这个傀儡点燃的。
就在这时,傀儡猝然转身,而后朝着两人飞奔过来。“杨兄,我感觉这个傀儡好像要攻击咱俩。”张溪松望着傀儡朝他俩冲来的凶猛架势说道。
巨型傀儡奔跑的速度极快,眼看就要逼近两人。“还感觉个屁啊,明摆着就是冲着咱俩来的!”杨立满心无语,暗自腹诽这张溪松的脑子似乎不太灵光。
傀儡骤然发动攻击,其手臂猛地一挥,朝着杨立狠狠砸去。杨立反应敏捷,侧身一闪,巧妙地躲过这雷霆一击,同时手中长枪如闪电般迅疾刺向傀儡的胸口。然而,傀儡的身躯坚硬似铁,长枪刺在上面,仅仅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张溪松见此情景,立刻挥舞着宝剑冲了上去,与傀儡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试图攻破傀儡的防御。
杨立也不甘示弱,他灵活地穿梭在傀儡的周围,寻找着攻击的机会。他时而用长枪刺击,时而用拳脚攻击,给傀儡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然而,傀儡的实力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它的攻击威力巨大,而且防御坚固,让他们的攻击难以奏效。在激烈的战斗中,杨立和张溪松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想办法找到它的弱点。”杨立喘着粗气说道。
“我也在寻找,但是这家伙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张溪松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焦虑。
就在他们陷入困境的时候,杨立突然发现了傀儡的一个细微的动作。每当它攻击的时候,它的腹部会有一道微弱的光芒闪烁。
“张兄,你看傀儡的腹部,那里可能是它的弱点。”杨立指着傀儡的腹部说道。
张溪松顺着杨立的手指看去,果然发现了傀儡腹部的异常。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刻调整了攻击方向,集中力量攻击傀儡的腹部。
杨立也明白了张溪松的意图,他配合着张溪松,不断地吸引傀儡的注意力,为张溪松创造攻击的机会。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张溪松终于一剑刺中了傀儡的腹部,傀儡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咆哮,身躯却只有一丝的摇晃。
“不行,我的攻击作用不大!”刚刚刺中傀儡的张溪松说道。
两人被傀儡逼迫得连连后退,两人虽说还能够支撑下去,然而却瞧不见胜利的曙光,傀儡的坚固程度超乎了两人的想象。
战斗过程中,杨立从傀儡身体的缝隙看到里面好像有人,心头涌起一阵荒诞怪异的念头:难道里面的人是木桶伯?他还活着吗,可是为什么会闻到傀儡散发出的腐臭味,那绝对不是木材腐朽的味道!
突然,杨立扯开嗓门高喊一声:“木桶伯!”正在与傀儡激烈战斗的张溪松闻言,满脸疑惑地问道:“谁?”傀儡的动作瞬间变得迟缓起来,可它依旧在持续攻向两人。就在这时,杨立再次大声呼喊:“老张!”傀儡终于停止了攻击,笔直地站立着,从傀儡的胸腔中传出声音:“木桶伯?没错,我是木桶伯,我是张老三。”杨立连忙问道:“木桶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傀儡的胸腔中又传出声音:“我已经无法控制这傀儡了,它的弱点在胸前的符文处,快打碎它,我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傀儡抬起手指向一个方向,急切地说道:“用八牛弩,那边有一个八牛弩,动作要快!快!”话音未落,傀儡又再次控制了木桶伯,向两人展开了攻击。
张溪松迅速抬手用长剑挡住傀儡的一击,大喊道:“杨兄,你快去,我来挡住它!”杨立看着满地散落的八牛弩零件,刚想要迈步上前,可是他也不会组装啊。于是,他挡在张溪松面前说道:“我来挡住,我用的长枪,能多抵挡一阵,你快去!”张溪松听后,断然拒绝道:“不行!”杨立回头说道:“快去,我不会组装八牛弩啊”张溪松满脸狐疑地问道:“啊?你不会吗,这东西挺简单的啊。”杨立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快点吧,我真不会。”张溪松不再犹豫,飞速地朝着八牛弩的位置狂奔而去。
杨立拼尽全力与傀儡周旋,为张溪松争取时间。他施展出浑身解数,时而用长枪猛刺,时而灵活躲闪,尽量避免与傀儡正面交锋。
张溪松则迅速组装好八牛弩,瞄准了傀儡胸前的符文。他深吸一口气,扣动了扳机。
只听一声巨响,八牛弩的箭矢如闪电般射向傀儡。然而,傀儡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它猛地侧身一闪,箭矢擦着它的身体飞过,并没有击中符文。
“干!”张溪松咒骂一声,再次装填箭矢,准备进行第二次射击。
杨立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焦急。他知道,不能再让傀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兄,继续啊!”杨立大声喊道。
张溪松闻言,再次瞄准傀儡胸前的符文,果断地扣动了扳机。这一次,箭矢准确地命中了符文。傀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胸前的符文瞬间破碎,它的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杨立见机不可失,他用尽全身力气,将长枪狠狠地刺入傀儡的胸膛。傀儡的关键符文收到破坏,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杨立和张溪松疲惫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们成功地击败了傀儡,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杨立和张溪松疲惫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此时此刻,杨立的脑海中猛然闪现出一个的念头——傀儡胸膛中还藏着一个人!他的心头瞬间被一股强烈的紧迫感所笼罩,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
他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傀儡面前,杨立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紧紧抓住胸前的木板。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手臂上的肌肉也因为使劲而紧绷起来。
张溪松目睹这一幕,心中不禁一震,立刻明白了杨立的意图。他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起身与他并肩而立。两人的目光交汇,彼此传递着一种无声的默契。
他们齐心协力,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在双手上,共同施加力量。终于,在他们的努力下,木板发出“嘎吱”一声,缓缓地打开了。
当木板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一幅令人震惊的画面映入他们的眼帘。只见一把锋利无比的长枪,如同猛兽般贯穿了傀儡的胸膛,而那长枪的位置,恰好擦着木桶伯的脖子,只要再稍稍偏离一点点,后果便不堪设想。木板被缓缓打开后,一股浓烈的腥臭气息扑面而来,让杨立和张溪松不禁皱起了眉头。傀儡内部的机械零件暴露无遗,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而那把贯穿傀儡胸膛的长枪,依旧稳稳地插在其中,向人展示着它曾经的杀伤力。
木桶伯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气息微弱,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鲜血染红,与傀儡内部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后背和手臂因长时置身其中,血肉与木质零件呈一种诡异之态相互连接,难以将之分离开来。张溪松好奇地持着手中长剑在傀儡上轻戳,蓦地,傀儡身上符文急速流转,杨立见状赶忙拉着他朝后撤离。伴随一声轰然爆鸣,傀儡自胸膛起始炸裂开来,两人被气浪冲击倒飞出去,张溪松因距离较近,跌落地上失去了意识。杨立急忙去查验他的气息,幸而并无大碍,他将张溪松扶正,让他更为舒适地躺在地上,木桶伯则在更远处不知生死,他又去将其拖拽过来与张溪松并排躺着,自己则是呼呼哧哧地喘着粗气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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