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都是她们两个贱女人勾引我的,公主我错了!”驸马光着膀子跪在地上求饶。
“公主饶命啊,是,是驸马逼迫我们的,我们也不想啊!”
这两个女子正是今日来的舞姬,只不过没去前面跳舞而是被驸马的人带到了这里来。
驸马大冬天的,头上都是汗水,明明已经算好的,怎么被公主知道,以前从来没有失手过的。
“我错了,真的,公主,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驸马抱着温贤的腿,痛哭流涕。
那一副悔改的表情,若是换一个心软的怕是已经要原谅了。
沈锦宜观察了一下温贤公主的表情,看着有怒气不过似乎没有多少伤心,估计这驸马够呛了。
“从前你搞那些破事也就算了,今天本宫生辰宴你都敢干这龌龊事,既然你都不顾本宫的颜面了,本宫也无需考虑你的狗命!”温贤一脚踢开他,“既然你们这种时候都迫不及待了,本宫就成全你们了,来人将他们三人关进柴房,今晚子时一过,立刻乱棍打死!”
驸马瘫坐在地上,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虽说你贵为公主,可你蛮狠霸道,连个儿子都没生出来,还不让我找别人?你看看谁不是三妻四妾的,活该你女儿被送去和亲哈哈哈!”
在场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发出声响,前面的人已经后悔自己为什么跑那么快了。
这话可是触碰了温贤公主的逆鳞了,“若你真这般有本事,当初何必做什么驸马,还不是贪慕这公主府的荣华,你还敢说本宫女儿和亲?你算什么东西!若不是今日本宫生辰,你以为你能活到明天吗?带下去!”
“是!”
很快三人被拖走,温贤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淡淡开口,“叫诸位见笑了,这等小事传出去也没必要,你们自己看个乐呵就算过去了。”
“是!”
大家哪敢拒绝,只不过就算他们不说外面也还是会知道的,毕竟驸马要没了。
若驸马是个世家子,可能不会这么轻易处决,奈何这驸马身家一般,又如今富贵依然是背靠公主府,不敢多言。
更何况,儿子多的是,别牵连自家才算好的。
沈锦宜只觉得罚轻了,这种靠女人享乐的男人,无论是谁都该受尽折磨而死。
倒是那位怀柠郡主,恐怕是日子不太好过,起码到公主府时不好过。
但转念一想她身上的那些伤,天杀的夫家也不是好东西。
当众看见驸马偷情还是跟两个女子,后是长公主决定杀了驸马,这一场看完众人也没有再留下的心思了,幸好公主府也没有留人的心思,大家逐渐离开了。
沈锦宜与燕四清道别后,在外面马车等了沈曼语许久都不见踪影,想起刚才她也没出现,不知道去哪了。
上一世沈曼语嫁给了三皇子也就是后来的新帝,且二人早有交集,长公主设宴皇子们也会来,难道是跟三皇子见面去了?
说起这个,沈锦宜也没看见三皇子,是没来还是来了又走了?
“不等了,先走吧!”
这么冷的天,怪不得她先走了。
驾马车的还是虎啸,待走到人少之地时,虎啸小声开口:“小姐,找到人了。”
沈锦宜眉头一挑,“方便见面吗?”
“不在阙京城内,在北城郊外的一处村子里,此时过去怕是要天黑才能回来了。”
“无碍,素衣你去给我买一件黑色的大氅,还有帷帽都买黑色的。”沈锦宜吩咐素衣,“避着些人,你自己也买一身。”
“好,小姐稍等!”素衣得了令便下车买东西。
“等下,我记得这不远处有一个卖烧饼的老翁,你买几个烧饼回来,咱们路上吃!”沈锦宜现在非常怕饿,一点都不行。
“明白!”素衣打算看看若是有新鲜热乎的炒板栗也买些回来,小姐也爱吃。
这个村子里的人还算多,因为靠近京城人来人往的也不会多么引人在意。
到这里时天已经有些泛着黑了,沈锦宜吃了一半的炒栗子,“你们吃吧,我不吃了。”
“小姐,人就在村子最西边的那个小院子里住着。”虎啸说道,“不过小姐小心些,那女人简直是悍妇一个,还极其贪财。”
沈锦宜点头了然,何莲从前也是如此,尤其是取代她的位置之后,每日过来都是穿金戴银的,生怕别人不知她齐家有钱了。
这种人是最好打发和糊弄的,稍微给点甜头,再说两句好话,基本上拿捏了。
换好衣服,虎啸将马车停在两颗大树底下以做掩饰,沈锦宜带着素衣进去。
一进门何莲正带着儿子大吃大喝呢,看见两个浑身黑衣的人,有些怔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那个带他们来京都的贵人。
“何莲?”要不是有帷帽遮住,沈锦宜眼中的怒火都能将他们两人给烧了。
“是是是,儿子还不赶紧过来见过贵人!”何莲谄媚地抓过儿子,把人带进屋子里。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怪味,就连素衣都忍不住皱眉,倒是沈锦宜没有任何反应。
“贵人今天来是有什么事?还是泽宇要见我们?”何莲搓着手问道。
沈锦宜看着她身边的孩子,现在还只有两岁,她被逼着收养的时候齐旭辉已经六岁了。
这孩子长得还真是像齐泽宇,不过两岁的身体胖的跟个球一样,偏偏喂养的人还不知节制。
“这孩子真是养活的好啊!”沈锦宜刻意压低嗓子,听起来就像是烟嗓子一般。
说起儿子何莲仰起头,脸上都是喜色,“那是,我儿子可聪明了。”
沈锦宜笑着附和她,“那是自然,毕竟是状元郎的儿子,不过沈状元说了他最近才刚上任,忙于公务所以这段时间就不来了。”
“不过你放心,他叫我带来不少银钱给你们母子,就在这安心住下。”
何莲有些失落,但想到有钱也就不那么难过了。“好,我晓得的。”
说完看了看对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又有些好奇问道:“贵人这是为何如此打扮?”
“哎,早些年被奸人所害毁容了,不敢以真容示人。”沈锦宜声音带着哀愁,“希望夫人不要嫌弃才好。”
“不嫌弃不嫌弃,怪我多嘴了。”何莲连忙说道。
“今日就是来看看你们过得如何了,你们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沈锦宜站起身朝素衣伸手,素衣很快递过去一个钱袋,沉甸甸的看起来不少。
“这是这个月的伙食费,夫人看看?”
何莲咽了咽口水接过来,份量可真足啊!
“原本只有三分之一,我家主人心疼你们母子生活不易又额外添了三分之二呢!”素衣补充道。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以后若是有用得上我何莲的尽管说!”何莲拍着自己胸口保证道。
“是夫人值得,下次我便叫齐状元再多给一些吧!”沈锦宜带着叹息,“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还请夫人切记一点,万不可叫人知晓你们的身份,否则不仅可能影响状元还有可能给你们带来——”
沈锦宜微微俯身靠近对方,“杀生之祸!这阙京人多眼杂,状元郎风头正盛难免招人嫉妒,说不定就会拿你们母子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