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弹幕，犹如死神的镰刀，在人群中横扫而过。
尽管经过超级战士血清的强化，但在重型加特林机枪恐怖的射速面前，没有一个雷暴小队的成员能够逃脱。
特制的橡胶子弹，带着强劲的动能从旋转枪口中喷射而出。
被子弹扫中，轻则骨折，重则内腔出血，当场晕厥过去。
这还是蝙蝠侠秉承不杀原则，对雷暴小队手下留情了。
否则，要是换上金属弹头，十条命也不够他们死的。
半分钟后，二十四支通红的枪管渐渐停止了转动。
五十名雷暴小队的成员全部倒了下去，在地上痛苦哀嚎着。
蝙蝠侠披风张开，借助浮力翩然落地。
奇怪的是，他却没有去看地上的雷暴小队，也没有去营救拷在铁栏杆上的烈阳特遣队。
相反，他缓缓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越过倒塌的破墙，看向自己的蝙蝠战机。
破墙外空无一人，但他却察觉到了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
就像一柄悬在头顶的达摩利斯之剑。
“出来吧，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蝙蝠侠低沉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这是他来到废弃工厂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也许是他这句话起了作用，一道明亮的刀光，在蝙蝠战机上暴掠而过。
锋利的刀刃切开了战机的合金外壳，将高速运转的航空发动机斩成两半。
原本悬停在低空的蝙蝠战机立即向下坠落，一头栽倒在泥地里。
机腹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爆炸的火光照亮了站在战机上的男人。
男人穿着黑黄两色的作战服，粘稠的航空煤油沿着他右手的武士刀不断往下滴落。
他身材高大，肌肉健硕，一头银白色的短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的脸上戴着左黄右黑的面罩，只露出一只左眼，冷冷与蝙蝠侠对视。
“斯莱德·约瑟夫·威尔逊。”
蝙蝠侠微抬着头，一字字叫出了他的名字。
“我更喜欢别人叫我丧钟。”
丧钟反手，将背后另一柄武士刀也抽了出来。一刀竖直，一刀横放，双腿略微弯曲，摆出攻守兼备的架势。
月光透过破碎的云层，洒在工厂周围的高楼大厦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微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夹杂着远处工厂排放的废气味道。
丧钟魔神般的身影在爆炸火光的余烬中若隐若现。
他紧握着武士刀，手背上隆起的青筋像小蛇般抽动。微弱的月光照耀在刀刃上，闪烁着冰凉如水的寒光。
他就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猛虎，每一次呼吸似乎都带有冰冷的杀意，静静地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蝙蝠侠在原地站立不动，黑色披风如浓雾翻滚，目光透过头盔的矩形窥视孔，也紧紧盯着丧钟。
这是地表最强的两个人类之间的首次对决，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们都没有超能力，但体术、格斗技巧、耐力、战术均达到了人类的巅峰。
紧张的对峙中，时间一分一秒缓缓流逝。
几乎同时，两个人都动了。
蝙蝠侠右手一挥，两枚蝙蝠镖激射而出，速度之快，在空中留下两道模糊的笔直虚影。
丧钟以同样的速度挥刀。
复合金属打造的刀刃精准砍在蝙蝠镖上面，在夜空中溅起点点火花。
蝙蝠镖被武士刀击飞，丧钟也被飞镖附着的冲劲震退半步。
试探结束后，两人像是约好了似的，同一时间向对方冲去。
丧钟留左手短刀防御，右手长刀酣畅淋漓挥出，三尺长的刀光卷起强烈的风压，朝蝙蝠侠当头劈下。
蝙蝠侠横起手臂格挡，长刀直劈在护腕上，爆开一朵巨大的金属火花。
强劲的反震之力让丧钟掌心发麻。
蝙蝠侠的合金护腕上也多出一条浅浅的白色痕迹。
蝙蝠侠使用东方古武术中的擒拿手法，去夺丧钟左手的短刀。
丧钟用反擒拿术化解，谁也没占到便宜。
两人同时抬脚踢向对方，借力朝反方向退去。
丧钟将右手刀插进脚边的泥土里，顺手拔出大腿外侧的手枪，抬手就是三个点射。
蝙蝠侠同样端起枪，冷静地扣动了扳机。
一团蓝光从蝙蝠枪喷出，在空气中飞快旋转变大，最终变成一张闪烁着微弱蓝光的金属细网。
带有强烈磁性的网兜，像是毒蛛吐出的粘稠蛛网，将迎面飞来的三颗黄铜子弹全部包裹起来。
二者的动能在半空相互抵消，无力地掉落下去。
丧钟扔掉手枪，右脚在地上插着的长刀上一踢，那刀带着赫赫风雷之声，朝蝙蝠侠笔直刺去。
他自己则挥舞短刀，伴随凌厉狠辣的刀光，从另一个方向攻向蝙蝠侠。
蝙蝠侠冷冷一笑，一发爪钩枪，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他裹着黑色披风的身影在空中旋转，双脚猛地踏在墙壁上，借助反弹的力量，像一只振翅蝙蝠，凌空扑向丧钟。
蝙蝠侠右手握拳，拳头上闪烁着金属的光泽，那是他特制的金属手套，拥有强大的冲击力。
丧钟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手腕一翻，短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迎向蝙蝠侠的拳头。
短刀、铁拳在空中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
两人被巨大的力道同时震退。
蝙蝠侠披风张开，借助反震之力，在半空转了个圈，再次扑向丧钟。
丧钟稳住身体后，也前踏一步，挥舞两把武士刀，与蝙蝠侠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两人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次交锋都迸发出强烈的气流和火花。
他们仿佛化身为两道旋风，在废弃工厂内旋转、碰撞、分离，再碰撞。
周围的空气被他们的战斗所牵动，形成了一道道气流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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