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灵根？呵，怕不是把五种废灵根凑一块儿骗人吧？”
顾清玄站在测灵台前，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嘲笑声，嘴角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杂役弟子粗布衣，又抬头看向台上那位一脸高傲的执事长老，心道：这波血赚！
“顾清玄，上前测灵！”
执事长老一声令下，顾清玄迈步而上，站定在那块泛着幽光的测灵石前。
他伸出手掌贴在石面上，瞬间——
嗡！
一道五色光芒骤然爆发，耀眼如晨曦初现！
“哇！五行灵根？！”有人惊呼。
但下一秒，那五色光芒竟然诡异地一扭，变成了混沌一般的灰黑色，如同被泼了墨水的画卷，黯淡无光。
“哈哈哈！果然是个废物！连测灵石都嫌弃你！”
“这都能翻车，我服了。”
“听说他娘亲是个外室，难怪血脉不纯。”
哄笑声中，顾清玄却只是轻轻一笑，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
因为他知道，那五色光芒是真实的，是他重生后真正拥有的五行灵根。至于那灰黑之光……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觉醒，魔尊残魂面板已激活，请选择绑定方式】
【选项一：完全融合（开启吞噬能力）】
【选项二：半融合（仅开启修炼加速）】
顾清玄心中默念：“选一。”
刹那间，一股炽热的能量涌入体内，仿佛有无数火蚁顺着经脉爬行，烧灼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猛地咬牙，额头青筋暴起，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你怎么了？”执事长老皱眉。
“没事，”顾清玄咧嘴一笑，“就是……有点烫。”
“烫？你是不是发烧了？赶紧下去，别污染测灵台！”
顾清玄没动，反而转头看向人群中一个穿着外门弟子服饰、气息微弱的少年。
那人名叫李岩，筑基三重修为，在外门弟子中算是中等偏上。
顾清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脑海中浮现出系统的提示：
【目标锁定：李岩，修为筑基三重，可吞噬进度10%，获得《玄天剑诀》残篇（概率掉落）】
【吞噬倒计时：3、2、1——吞噬开始】
一瞬间，顾清玄感觉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千斤巨石，呼吸变得困难，视线也模糊起来。
但他强忍住不适，死死盯着李岩的方向。
远处的李岩突然踉跄了一下，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涣散。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
他惊恐地看向四周，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只有顾清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波，血赚。”
话音刚落，他便感到体内的灼热感陡然减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清明。
他低头一看，掌心里多出一本泛黄的功法残卷，上面写着四个字：
《玄天剑诀·第一卷》
与此同时，系统再次响起：
【吞噬成功，获得修为提升至筑基三重】
【当前魔性值：1/100】
“魔性值？”顾清玄挑眉。
【魔性值累积将触发魔尊人格，是否开启？】
“先关了，老子现在只想低调发育。”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骚动。
“让开让开！江大师兄来了！”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一位身穿玄色长袍的青年缓步走来，面容俊朗，气质温润如玉。
江临渊。
顾清玄心头一紧。
前世，正是这个男人，亲手将他推入深渊。
如今，重生归来，对方竟提前出现了？
“顾师弟，你的测灵结果……似乎有些问题。”江临渊微笑开口，语气温和得像春风拂面。
“哦？哪里有问题？”顾清玄反问。
“五行灵根本该五色齐现，为何只显混沌灰光？莫非……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你说呢？”顾清玄歪头看他，眼神平静得可怕。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中仿佛有电流噼啪作响。
江临渊眯起眼：“顾师弟，修行之路漫长，切莫误入歧途。”
“师兄说得对，我会记住的。”
“那就好。”江临渊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顾清玄看着他的背影，拳头缓缓握紧。
“这一世，轮到我了。”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雷光划破长空，直劈而来！
轰！！
众人惊叫四散，唯有顾清玄原地未动。
雷光落在他面前，化作一团漆黑的火焰，火焰中浮现出一个古朴的青铜面具。
面具无声地旋转着，发出低沉的呢喃：
“墨九渊……归来之时……”
顾清玄瞳孔一缩。
墨九渊，魔尊之名。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隐隐浮现一道暗红纹路，宛如蛇形印记。
“这是……魔尊残魂的印记？”
他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又响起系统提示：
【检测到未知能量干扰，系统异常，正在修复……请宿主保持冷静】
“哈？”顾清玄嘴角抽搐，“这剧本不对啊，刚开挂就掉线？”
他抬头望向天际，乌云未散，雷声滚滚。
而那团黑焰，此刻竟悄然隐入了他的眉心之中。
顾清玄怔住了。
“为什么……它会认我为主？”
他明明只是个重生者，不该与魔尊有任何关联才对。
但就在他思索之际，远处传来阵阵喧哗。
“快看！李岩晕过去了！”
“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
顾清玄回头望去，只见那个曾被他吞噬修为的外门弟子，此刻正倒在人群中，面色惨白，气息微弱。
“难道……吞噬也会留下痕迹？”他心中一凛。
这时，系统终于恢复正常：
【警告：身份认知出现偏差，请重新确认宿主信息】
顾清玄愣住。
“什么意思？我不是顾清玄吗？”
系统沉默数秒，再度响起：
【身份确认失败，建议重新绑定】
“……”
顾清玄看着自己映在水池中的倒影，眉头越皱越紧。
那张熟悉的脸庞之下，隐约浮现出另一张陌生的容颜。
眉眼凌厉，目光如刀，带着不属于他记忆的沧桑与威严。
“你是谁？”他在心底低声问道。
回应他的，是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冷笑：
“你问我？你不就是我？”
风起云涌，雷声渐息。
但顾清玄的心，却比风暴更乱。
他重生，他觉醒，他获得了金手指。
可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谁。
“这波……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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