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玄抱着撒娇的剑灵，耳畔仍回响着血河老祖的怒吼，心有余悸地继续奔逃。
“这老头嗓门比二狗子进化时还响。”他一边跑一边喘气，“下次我一定要给这帮老古董装个声控降噪系统。”
苏璃月紧随其后，边跑边回头张望：“你确定他不会追上来？”
“他要是能追上我们，早就不是血河老祖了，是闪电老祖。”顾清玄头也不回，“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一幕传到修真界热搜上，怕是得掀起一场‘魔剑恋’风波。”
两人一口气跑到一处山谷前，这才停下脚步。剑灵依旧赖在他怀里，眼神迷离，像个刚睡醒的小姑娘。
“你是不是该变回来了？”顾清玄试探性地问。
“不要。”她嘟嘴，“我喜欢这个样子。”
“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撒过娇？”顾清玄眯起眼睛，“还是说……你认识谁？”
剑灵眨眨眼，没说话，只是轻轻靠在他肩上，像只小猫一样蹭来蹭去。
苏璃月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调侃道：“我顶多算毒舌，你这剑灵都学会卖萌腹黑啦。”
“我哪有那么夸张。”苏璃月翻了个白眼，“我是毒舌，它是卖萌。”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哭声。
“呜呜呜……救救我……有人欺负我……”
顾清玄瞬间警觉：“这声音怎么这么假？像是AI合成的。”
苏璃月皱眉：“听起来是个孩子。”
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破烂衣裳的小男孩坐在路边，脸上满是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
顾清玄眯着眼打量半天，突然冷笑一声：“哟，这不是血河老祖吗？”
小男孩一愣，随即又开始抽泣：“大哥哥，你别误会，我真的被人欺负了……”
“你这演技不行啊。”顾清玄慢悠悠地蹲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眼角的粉底都没抹匀，一看就是易容术。”
小男孩脸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复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真的没有骗人……”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是二狗子！
它甩动尾巴，猛地一扫，直接将小男孩卷住，然后倒挂在一棵大树上。
“哎呀呀！”小男孩在空中晃悠，“放我下来！我要投诉你们虐待儿童！”
“你还知道要投诉？”顾清玄仰头看着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小男孩挣扎几下，终于放弃伪装，恢复原形，变成一个满脸血色的老者。
“顾清玄，你太过分了！”血河老祖怒吼，“我只是想借点诛天剑的力量修炼一下，你至于这么狠吗？”
“你想借力量？”顾清玄挑眉，“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不是能吞噬别人的力量吗？”血河老祖冷哼，“每天只能吞三次，我刚好可以凑个整数。”
“你这是碰瓷碰上瘾了？”顾清玄无语，“上次阵法炸了，这次又要借剑灵之力，你干脆开个碰瓷直播间得了。”
血河老祖被挂树上，脸色铁青：“顾清玄，你等着，这事没完！”
“哦？”顾清玄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要是再敢来碰瓷，我就把你挂到直播平台上当表情包。”
剑灵闻言，立刻幻化成人形，掏出手机对着血河老祖一顿拍，还配上字幕：
【#碰瓷大师高空表演实录#】
【#今天也是被倒挂的一天呢#】
【#建议加入修真界马戏团#】
以及一系列相关话题迅速登上热搜。
弹幕瞬间爆炸：
【主播牛逼！】
【这老家伙真是皮痒了】
【建议给他配个秋千，让他荡起来】
【这波属于修真界行为艺术】
顾清玄看着直播评论，忍不住吐槽：“现在的观众口味越来越重了。”
“你不是挺喜欢这种热度的？”苏璃月笑道，“说不定还能钓出江临渊的破绽。”
“他现在估计还在澡堂里蹲号呢。”顾清玄冷笑，“不过……”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你说血河老祖会不会和他有什么勾结？”
话音刚落，血河老祖忽然开口：“江临渊那边的事，我可是一点都不清楚。”
“哦？”顾清玄结合苏璃月所说，若有所思道：‘如此看来，这个系统不只是我一个人在用？’
“我能知道什么？”血河老祖干笑两声，“我只是个碰瓷的，哪有资格参与那些阴谋诡计。”
“你这碰瓷碰得还挺专业。”顾清玄耸耸肩，“不过下次记得提前报备，不然我二狗子手滑，把你摔坏了，我可赔不起。”
“你！”血河老祖气得脸红脖子粗，“顾清玄，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行啊。”顾清玄拍拍手，“等你哪天不碰瓷了，咱们再谈合作。”
说完，他转头对二狗子道：“把它挂稳点，别让它掉下来砸死路人。”
二狗子点点头，尾巴一卷，把血河老祖缠得更紧了些。
就在这时，顾清玄的传讯玉简震动了一下。
【系统提示：您关注的碰瓷大师已开启高空表演】
【是否开启直播围观？】
顾清玄看了一眼，果断选择“否”。
“连系统都开始管闲事了。”他嘀咕一句。
苏璃月却突然皱眉：“等等，这提示……怎么有点熟悉？”
“你也收到类似的提示了？”顾清玄看向她。
“嗯。”苏璃月点头，“之前江临渊夜闯女修澡堂的时候，我也收到了类似的消息。”
“所以……”顾清玄若有所思，“这个系统，不只是我一个人在用？”
“很有可能。”苏璃月神色凝重，“而且它似乎在监控我们的行动。”
“这就有点意思了。”顾清玄嘴角微扬，“看来我们头顶不止有个血河老祖，还有个看不见的‘天’。”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仿佛能透过云层看到某个隐藏的视角。
“既然你在看，那就继续看吧。”他低声说道，“反正我也不怕你。”
远处，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山巅，手中握着一块泛着幽光的玉简。
那是江临渊。
他盯着传讯玉简上的消息，脸色阴沉不定。
【#碰瓷大师高空表演实录#】
【#顾清玄：这老家伙挂树上了#】
【#建议加特效烟花庆祝#】
“顾清玄……”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得意不了多久。”
他抬起手，一道神识波动悄然扩散出去。
下一秒，玉简微微一颤，跳出一条新信息：
【任务更新：清除顾清玄与剑灵之间的羁绊】
【奖励：天机眼进阶权限 1】
江临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很好。”他轻声道，“那就让我们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而此时，顾清玄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他正低头看着剑灵发来的最新表情包，忍不住扶额叹息。
“你能不能别整天捣鼓这些？”他无奈地说，“我感觉我不是在修仙，是在带娃。”
剑灵眨眨眼，一脸无辜：“我不就是你的剑嘛。”
“你这剑，比我家二狗子还难搞。”顾清玄叹气，“以后别乱发表情包了，万一泄露了什么秘密，咱俩都得凉。”
剑灵歪头想了想，忽然靠近他耳边，轻声道：“如果我说，我曾经也见过墨九渊呢？”
顾清玄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我没说。”她眨眨眼，笑容甜美。
顾清玄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把她举起来：“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没有。”她摇头。
“那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他皱眉。
“因为……”她轻轻一笑，“我觉得，这样比较有趣。”
远处，血河老祖还在树上挂着，嘴里念叨着：“等我下去，一定要把这个剑灵拆了。”
“你先祈祷自己能活着下来吧。”顾清玄摆摆手，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忽然停住脚步。
空气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像是某种窥视的目光。
他眯起眼睛，缓缓抬头。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某个隐藏在虚空中的存在。
那个存在，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有意思。”顾清玄嘴角微扬，“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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