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决战前夕

换源:

  晨光穿透火影岩的轮廓,在自来也肩头投下斜长的影子。

他站在火影办公室门前,指节抵在木门上时,掌心轮回印的灼痛像根细针,一下下戳着他的神经。

前世此刻,他正揣着半本残缺的情报冲进雨隐村,而这一世,笔记本里佩恩是长门分身的字迹还带着墨香。

进来。三代目浑浊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推开门的瞬间,自来也闻到了熟悉的烟草味。

猿飞日斩正伏案批改文件,白发在晨光里泛着银边,抬头时眼角的皱纹深如刀刻:这么早,有发现?

自来也将笔记本拍在桌上,纸张因用力发出脆响:老师,佩恩的本体是长门。

笔尖啪地折断。

三代目枯瘦的手指悬在长门二字上方,喉结动了动:你确定?

我回溯了时间。自来也掀开衣袖,露出臂弯里若隐若现的紫色纹路,轮回印的能力,能让我回到十二小时前。

雨隐村屋檐下,我听见他喊长门的名字——是小南,用少年的声线压着哭腔劝他。他的喉结滚动,七年前在雨隐村,那孩子追着我要蜂蜜糖时,尾音就是那样的。

三代目的背慢慢佝偻下去。

自来也记得很清楚,二十年前第三次忍界大战时,这个总爱摸他脑袋的老头,也是用这样的姿势听完半藏血洗雨隐村的战报。

需要什么?三代目突然抬头,目光里淬着刀。

自来也从怀里摸出密封卷轴:暗部渗透雨隐村的路线图,需要您加盖火影印。

另外...我要去见纲手。

她在村外的温泉旅馆。三代目抽出钢笔,在卷轴上重重盖下火纹印,我让静音带信,说你有急事找她。

自来也转身要走,却被一声等一下叫住。

三代目从抽屉里摸出个褪色的护额,边缘绣着漩涡家的花纹:这是水户夫人留给鸣人的,你带着。

如果...如果见到长门...他没说完,喉结又动了动。

自来也接过护额时,指腹触到布料下缝着的螺旋丸刻痕——那是水户夫人当年教他搓丸子时,偷偷绣上去的。

他把护额塞进怀里,喉咙发紧:我会带他回来。

出了火影楼,自来也站在训练场边的老槐树下结印。

白色烟雾腾起时,蛤蟆健的大爪子咚地拍在他脚边,口水顺着嘴角滴在青石板上:老蛤蟆仙人又要搞大动作?

上次让我送情书给纲手公主,结果被她用蛞蝓甩了一身黏液——

闭嘴。自来也把卷轴塞进蛤蟆健嘴里,送去妙木山,让深作大人派五十只侦查蛤蟆守在雨隐村外围,每两小时传一次情报。

蛤蟆健的圆眼睛突然缩成竖线:你要亲自去雨隐?

嗯。自来也摸出个装满蜂蜜的竹筒,回来给你加十坛酒。

成交!蛤蟆健叼着卷轴窜上树梢,绿背在晨光里闪了闪,消失在云层后。

纲手的温泉旅馆在木叶南麓,竹帘被山风吹得哗啦作响。

自来也推开门时,正看见她跪坐在廊下,发绳散着,面前摆着三副空酒碗——断的,绳树的,还有一副是她自己的。

哟,色仙人怎么有空来我这破地方?纲手头也不抬,指尖摩挲着酒碗边缘,不是该去烟花巷找新素材?

自来也在她对面坐下。

山风卷起她额前的碎发,他这才发现,她眼下青黑得像被人打了一拳。

纲手。他说,我重生了。

廊下的铜铃突然炸响。

纲手猛地抬头,酒碗当啷掉在地上。

她盯着自来也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看穿:你疯了?

前世我死在雨隐村。自来也解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伤口——那是佩恩黑棒贯穿的痕迹,长门用神罗天征碾碎了我,最后一刻我摸到他的脸,和七年前那个会害怕打雷的孩子一模一样。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轮回印能回溯时间,我已经确认了三次,佩恩是他的分身。

纲手的手指在颤抖。

她突然抽回手,抓起酒壶灌了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滴在衣襟上:所以呢?

你要我帮你?

我需要你留在木叶。自来也从怀里掏出三代目给的护额,如果我失败,你要护住村子;如果我成功...带长门回来,用你的蛞蝓治愈他心里的伤。

纲手盯着护额上的漩涡花纹,突然笑了:你这家伙...明明自己怕得要死,还装得这么稳。她抹了把脸,酒气混着鼻音: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自来也站起身,我得先去确认晓组织的动向。

等等。纲手突然拽住他的衣袖。

她的指甲掐进他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如果...如果他不肯回头呢?

自来也低头看她。

晨光里,她眼角的泪痣像颗血珠:那我就把他打醒。他说,像当年打醒你一样。

离开旅馆时,山风卷着松涛声灌进衣领。

自来也沿着山路往村外走,腰间的苦无袋撞在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在村口的老樟树下停住脚步,结印召唤出一只小蛤蟆:去雨隐村,盯着晓组织的据点,有任何查克拉波动就回来报信。

小蛤蟆吱地叫了一声,蹦进灌木丛。

直到夕阳染红火影岩,小蛤蟆才跳回来,背上沾着雨隐村特有的红土:仙人,晓组织的人在往木叶方向移动!

我看见角都带着飞段,还有三个没见过的面具男!

自来也的瞳孔骤缩。

他摸出怀里的护额,漩涡花纹在暮色里泛着暖光。

来得比我想的快。他喃喃自语,转身往家跑。

推开院门的瞬间,他听见了脚步声。

急促的,带着金属摩擦声的脚步声。

自来也就地一滚,躲进院角的杜鹃花丛。

枝叶刺破他的脸,他却连疼都顾不上——三个穿着红云黑袍的身影正从巷口闪过,为首的那个,背后挂着七把刀。

老大说木叶的防御今晚最弱。干柿鬼鲛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铁板,先去村北探探路。

知道了。宇智波带土的面具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别废话,走。

杜鹃花丛里,自来也的手指深深掐进泥土。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擂在战鼓上——长门的袭击,比想象中,快得多。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