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信念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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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幕被螺旋丸的蓝光撕开一道裂隙,长门后背重重撞在断墙上时,喉间腥甜直涌。

轮回眼的六勾玉在视网膜上模糊成血点,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不是因为疼痛,是方才那记螺旋丸擦着胸口掠过的瞬间,他分明看见了老师瞳孔里翻涌的光,像极了二十年前在森林里教他结印时的温度。

咳...长门捂住嘴,指缝渗出暗红。

半藏忍者的喊杀声不知何时停了,他望着缓缓逼近的身影,浴衣下摆沾着泥点,却比记忆里任何时候都站得直。

自来也单膝跪在他面前,仙术查克拉在指尖凝成淡绿荧光,悬在他受伤的肋下三寸——那是湿骨林传纲手的急救手法,他曾在小南咳血时偷学过。

别用查克拉硬撑。自来也的声音轻得像片落在伤口上的叶子,你瞳孔在抖,查克拉紊乱得像被踩碎的风铃。他伸手,又在离长门额头半寸处顿住,指节微微发颤,二十年前在山涧边,你问我老师为什么总往酒壶里藏糖,我没告诉你...其实是怕你们三个偷偷喝我酿的梅子酒。

长门的睫毛剧烈颤动。

记忆突然涌上来:弥彦举着偷来的酒葫芦跑得跌跌撞撞,小南的白纸糊住他的嘴,自己则攥着从老师枕头下翻出的糖块,甜得舌尖发疼。

我重生了。自来也突然说。

他额间的金纹泛起微光,在雨幕里像颗落下来的星子,在雨隐村的悬崖边,被佩恩六道刺穿胸口的那一刻,我看见你站在神罗天征的风暴中心,眼睛里没有光。他的手掌终于覆上长门发烫的额头,所以这一次,我要告诉你——你不必成为神,你可以是长门,是小南的弟弟,是弥彦的兄弟,是...会因为糖块甜到牙疼的孩子。

住口!长门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皮肤,你根本不知道...半藏杀了多少雨隐村的孩子!

团藏的根在边境屠了整整三个村子!他的声音在发抖,你说的那些糖块、梅子酒...都是被血泡烂的幻梦!

我知道。自来也没有抽手,反而将掌心的温度更紧地贴住他,我知道半藏的毒针淬了七种蛇毒,知道根的暗部在岩隐村外埋了雷阵,知道你抱着小南在废墟里找了三天三夜的食物。他另一只手按在自己心口,但我还知道,三天前你偷偷把最后半块饭团塞给了街角的盲眼婆婆;知道弥彦为了给小南治手伤,半夜去后山采药摔断了腿;知道小南的白纸从来不是武器——他侧头看向左侧,是她用来包热饭团的。

雨丝突然被风卷着转向。

长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小南抱着染血的白纸站在五步外,发梢滴着水,怀里还揣着个用荷叶裹的饭团,热气正从叶缝里钻出来。

而弥彦倚着断墙,短刀已经收进刀鞘,左小腿缠着用白纸临时绑的绷带——那是三天前他说去捡柴火时受的伤。

长门。弥彦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那天你说要让世界感受痛苦,我突然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蹲在水沟边给受伤的小猫包扎。他扯出个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龈,你说痛苦不该被传递,该被治好。

小南走过来,将饭团轻轻放在长门膝头。

荷叶上还沾着她的血,是方才替他挡刀时划的:老师说,真正的和平不是用痛苦让人屈服。她的手指抚过长门眼尾的泪痣,是...是我们三个坐在一起吃热饭团,不用害怕下一秒会有炸弹落下来。

长门的喉咙动了动。

饭团的温度透过荷叶渗进膝盖,混着小南指尖的凉,像根细针轻轻挑开了他心口结的痂。

他想起很多画面:弥彦把最后一口粥推给他时说我不饿;小南用白纸给他折的千纸鹤在雨里飞;老师蹲在篝火边,用树枝在地上画螺旋丸的轨迹,说等你们长大,我带你们去木叶看樱花。

哐啷——

金属摩擦声像把刀劈开了所有温情。

自来也猛地旋身,仙术查克拉瞬间覆盖全身。

鬼鲛从斜刺里跃出,鲛肌在他背后泛着冷光,身后还跟着飞段、角都,以及三个缠着黑底红云袍的身影。

好感人的戏码。鬼鲛咧嘴,鲨鱼牙在雨里闪着寒光,但晓的预言之子,可不能跟着老色鬼回木叶当宠物。他的查克拉如潮水般涌出,带起满地积水,动手。

小南带长门先走!自来也大喝一声,反手将螺旋丸甩向飞段。

他的目光扫过三个孩子,在长门怀里的饭团上顿了半秒——那是关键。

指尖悄悄碰了碰额间金纹,查克拉如溪流般注入轮回印。

时间回溯的暖光在眼底闪过。

三秒前鬼鲛的攻击轨迹在记忆里清晰浮现,他侧身避开角都的地怨虞尖刺,同时拽住弥彦的后领甩向小南:抱着长门,往村东头的废祠堂跑!

蛤蟆广的咆哮震得雨幕乱颤。

自来也踩在蛤蟆头顶,仙术查克拉凝成绿色铠甲:今天谁也别想动他们!螺旋手里剑在掌心旋转,带起的风掀开了他浴衣下摆,露出里面别着的《亲热天堂》新稿——那是要拿给纲手看的,等一切结束后。

鬼鲛的水遁被螺旋手里剑撕成碎片。

飞段的咒符刚落地就被自来也的火遁烧成灰烬。

角都的五条心脏刚伸出来,就被蛤蟆广的舌头卷住扯向半空。

撤退!鬼鲛咬碎牙。

鲛肌在他手里发出不甘的嘶吼,他狠狠瞪了眼正在撤退的三个孩子,自来也,你护得了他们一时,护不了一世!

雨不知何时停了。

晨光穿透云层,照在长门怀里的饭团上。

小南的白纸在风里飘,沾着血,也沾着晨光。

弥彦扶着他的胳膊,体温透过湿衣服传过来,暖得他眼眶发酸。

老师!小南突然回头。

自来也站在废墟上,浴衣破了好几道口子,额间金纹却亮得刺眼。

他冲他们挥了挥手,笑容里没有前世的疲惫,只有稳如泰山的笃定:跟上!

这次...我们回家。

回家。

长门望着远处木叶方向的天空,突然觉得嘴里泛起甜味——像极了二十年前,老师藏在酒壶里的糖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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