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决战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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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岩顶的风卷着樱花掠过檐角时,自来也的通灵兽蛤蟆吉正蹲在火影办公室的窗台上,用前爪拍打着铜铃。

清脆的响声惊得正在整理医疗卷轴的静音手一抖,卷轴哗啦散了满地。

紧急会议。自来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的木屐踩过满地狼藉的蛤蟆贴纸,腰间的《亲热天堂》手稿被风吹得翻页,晓要在月亏之夜动手,地点是木叶北门。

纲手正在擦拭苦无的手顿住了。

她抬头时,窗外的阴云刚好遮住了半轮月亮,阴影掠过她眼角的泪痣。暗部已经加派了十二组哨卫,她将苦无咔地插回忍具包,医疗班全员待命,静音去把纲丸和卯月叫过来。

静音弯腰捡卷轴的动作一顿,抬头正撞上来也投来的目光。

那目光里没有往日的调笑,只有沉得像深潭的严肃。

她喉结动了动,把到嘴边的老师又在吓唬人吧咽了回去,抱着卷轴小跑着出去了。

门被风撞得吱呀响,鸣人和雏田是最后到的。

鸣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橙色外套的拉链崩开一半,露出里面印着漩涡家徽的护额;雏田跟在他身后半步,发绳松了一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却仍把护额端端正正戴在头上。

坐。自来也指了指会议桌旁的草垫。

他伸手时,纲手恰好也伸手整理桌角的地图,两人的指尖在半空轻轻擦过。

纲手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耳尖泛起可疑的红,却又立刻板起脸翻地图:北门防线由我和自来也主守,鸣人带第七班负责游击,雏田

我可以去支援医疗班!雏田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飘在茶盏里的樱花瓣。

她意识到自己打断了纲手的话,慌忙低头绞着袖口,或者...或者配合鸣人做侦查,我...我的白眼能看更远。

自来也望着她泛红的耳尖,喉间泛起酸涩。

前世的雏田在佩恩袭击时为鸣人挡刀,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把所有的勇气都藏在怯懦的表象下。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指腹触到她发间残留的洗发香波味道——是纲手从火之国都城带回来的樱花味。你的白眼是最锋利的刃,他收回手时,指节在桌下轻轻碰了碰纲手的手背,就按你说的,和鸣人一组。

鸣人突然哐当一声踹翻了草垫。

他跪坐在地上,膝盖压得草垫发出咯吱响,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刀:老师,我要去最前线!

我是预言之子,我——

预言之子?纲手突然冷笑。

她的指甲在地图上划出一道浅痕,那是大蛤蟆仙人的鬼话。

真正能保护木叶的,是现在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她抬头时,目光扫过鸣人颤抖的睫毛,语气软了些,你要是敢死在我前面,我就用蛞蝓把你黏在医疗班墙上晒成肉干。

鸣人猛地捂住嘴,肩膀却在拼命抖动。

自来也不用看也知道,那小子肯定又在憋眼泪。

他想起前世在雨隐村的雨幕里,鸣人举着螺旋丸喊老师你回来的样子,喉咙发紧。

他弯腰捡起被踹翻的草垫,拍了拍灰:会议结束后,跟我去训练场。

山谷的风裹着松涛灌进领口时,雏田的额头已经沁出了薄汗。

她单脚点地旋身,柔拳的查克拉在指尖凝成淡蓝色的光,精准点中了鸣人胸口的天突穴。

鸣人嗷地踉跄两步,捂着胸口倒在草堆里:喂喂,你下狠手了吧!

对敌人不能留手。自来也靠在树桩上,嘴里咬着根狗尾巴草。

他的目光扫过鸣人腰间的苦无袋——那是纲手今早塞给他的,里面装着她特制的医疗苦无,再来。

雏田伸手要拉鸣人,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

两人在草堆里滚作一团,鸣人趁机用影分身从背后锁住她的手腕。看招!

螺旋丸——他的查克拉刚在掌心凝聚,就被自来也的苦无叮地挑飞。

查克拉波动太明显。自来也弹出苦无,精准钉在两人头顶的树干上,晓的情报网比你们想象的密十倍。

雏田,用白眼观察三十米外的岩缝——

有三只风属性的拟态虫!雏田突然抬头,白眼的纹路在眼眶扩散。

她的指尖戳向左侧,它们在模仿松针的震动,查克拉频率是...是雨隐村的忍虫!

鸣人唰地抽出苦无。

他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像团随时会炸开的火焰:老师,我去——

不用。自来也抬手打了个响指。

三只蛤蟆从他袖口蹦出来,鼓着腮帮子把拟态虫吞进肚里。

他望着岩缝里逐渐消散的查克拉残波,额间的轮回印微微发烫——前世他就是因为没注意到这种小虫子,才在雨隐村暴露了行踪。

你们做得很好。他蹲下来,替鸣人理了理歪掉的护额。

鸣人鬓角的碎发沾着草屑,像只炸毛的小兽。

自来也突然想起波风水门第一次跟他修炼时,也是这样带着股不服输的野气。但真正的战斗不会给你们试错的机会。他的拇指抹过鸣人护额上的裂痕,那是上周对抗岩隐忍者时留下的,如果明天...

没有如果!鸣人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少年的掌心滚烫,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蓬勃生命力,老师你说过,这一世要稳扎稳打。

我们相信你,就像相信太阳会升起一样。

雏田悄悄扯了扯鸣人的衣角。

她的手指还沾着草汁的绿,却坚定地覆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我...我也相信。

山风突然变了方向。

松涛声里混进了乌鸦的啼鸣,像根生锈的针戳进耳膜。

自来也抬头时,看见团藏从林子里走出来。

他的右眼蒙着绷带,左脸的根部组织蠕动着,像爬满了黑色的蜈蚣。

三忍的教导果然感人。团藏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石板,但你该明白,用温情养不出能咬断敌人喉咙的狼。他的右手藏在袖中,根部特有的黑羽在指缝间若隐若现,晓的术式需要活祭品,你准备让这两个孩子当第一道血墙吗?

鸣人的瞳孔骤缩。

他挡在雏田身前,查克拉不受控制地外泄,把周围的草叶吹得乱飞:你才是怪物!

老师说过,真正的强者会保护同伴,不是拿同伴当棋子!

鸣人。自来也按住他的肩膀。

查克拉顺着掌心渡过去,安抚着少年翻涌的情绪。

他望着团藏脸上的冷笑,突然想起前世在根部地牢里,那些被移植写轮眼的孩子。你说得对,他的声音像浸了冰的铁,但我和你的区别在于——他伸手揉了揉鸣人的发顶,又摸了摸雏田的护额,我保护的,是会自己咬断敌人喉咙的狼。

团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转身时,乌鸦从林中惊起,在天空投下大片阴影。

自来也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密林中,额间的轮回印突然发烫——那是预警危险的信号。

他低头时,正撞上来鸣人和雏田担忧的目光。

没事。他扯出个笑,把两人推进旁边的岩洞里。

洞壁上有纲手今早用蛞蝓分泌物画的防御符,闪着淡粉色的光,先吃点东西。他从卷轴里取出油豆腐和红豆汤,鸣人立刻扑了上去,汤勺碰得碗沿叮当响。

雏田却没动。

她捧着汤碗,目光透过洞口望向渐沉的夕阳。

晚霞把她的脸染成橘红色,白眼的纹路却仍清晰可见:老师,月亏之夜...真的能赢吗?

自来也在她身边坐下。

风从洞外吹进来,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金色的轮回印。

他望着鸣人的嘴角沾着红豆,听着少年含糊的超——级——好吃,突然想起妙木山的蛤蟆油温泉,想起纲手刚才整理地图时,耳尖那抹没褪去的红。

能。他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重得像山。

夜幕降临的时候,三人站在山谷的高处。

晚风掀起鸣人的橙色外套,雏田的发绳被吹得猎猎作响。

远处木叶的灯火像散落的星子,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自来也望着逐渐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手不自觉地覆上额间的轮回印——月亏之夜,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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