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同光带着那股子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和一丝若有似无的烟草气走了,沉重的病房门“咔哒”一声合拢,像是一道闸门,将外界的喧嚣与他彻底隔绝。死寂。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混着他自己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与汗湿的余味,钻进鼻腔,刺激着他虚弱的神经。陈青锋眼珠费力地转了转,打量着这间陌生的单人病房。墙壁是冰冷的白色,床单也是,一切都白得刺眼。窗外,夜色像一块厚重的黑绒幕布,沉沉压下,只有远处城市模糊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