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云龙的鼓劲下,战士们挨个顺着藤条往陡坡上爬。但这陡坡实在太陡,好多战士爬到一半就累得不行。李云龙在坡顶一边指挥,一边扯着嗓子喊:“大伙别硬撑,省着点劲儿!手抓牢,脚找稳石头缝踩实咯,一步一步慢慢来!”
瞅见战士小赵脸色煞白,手臂抖得跟筛糠似的,李云龙赶忙喊道:“小赵,别慌!先喘口气,调整下呼吸,盯着上面那棵小树苗,抓住它就能往上挪一挪。”小赵依言照做,缓了缓神,瞅准时机抓住树苗,又艰难地往上爬了一截。
等战士们都顺顺当当爬上陡坡,李云龙又带着大伙接着赶路。没走多远,一条窄巴巴的山涧横在了面前。涧里的水哗啦哗啦地奔腾咆哮,狠狠撞在底下那些尖锐的石头上,溅起老高的水花。涧上就一根歪歪扭扭的朽木,在风中抖抖索索,跟马上要断了似的。
战士们看着这“桥”,都忍不住犯起嘀咕。李云龙走上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下朽木,接着捡来几块大石头,把朽木两头垫稳,又折了些树枝,在朽木上绑出一道道防滑的横杠。弄好后,他先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冲大伙招手:“别害怕,眼睛别往下瞅,盯着我,慢慢走,身子稳住,步子迈小点儿。”
有了李云龙带头,战士们心里踏实多了,开始一个一个过桥。可战士小王刚走到中间,朽木猛地晃了一下,小王吓得脸都白了,死死抱住朽木不敢动弹。李云龙在对岸喊道:“小王,别怕!这木头结实着呢,你慢慢起身,像我刚才那样,一步一步挪过来。咱这么多人都在,肯定没事儿!”小王深吸一口气,在李云龙的鼓励下,慢慢起身,一步一步挪到了对岸。
过了山涧没多远,山路变得越发难走,到处堆满了滚落的巨石,把路堵得死死的。李云龙在周围转了好几圈,终于在一丛灌木后头发现一条不太起眼的小道。这小道陡得不像话,坡度差不多有六十度,上面全是松松垮垮的沙石和锋利得能割破手的荆棘。
李云龙二话不说,率先抓住一块凸出来的岩石,双脚蹬住旁边的土壁,吭哧吭哧地往上攀爬,一边爬一边喊:“同志们,这条路走不通了,咱从旁边这条小道绕过去。这小道不好走,大家手脚并用,互相拉一把。大伙跟紧,抓住身边牢固的东西,别踩那些松垮的沙石!”
说着,李云龙来到队伍中间,让体力好的战士分散在前后,照顾体力差的。攀爬的时候,战士们互相提醒:“小李,你拉我一把,我踩稳这块石头就上去了!”“老张,你小心后面,那块石头有点松。”李云龙时刻留意着战士们的情况,遇到特别难走的地方,他就先上去,然后伸手拉下面的战友。
在李云龙的巧妙引导下,战士们虽说累得够呛,但都顺顺利利通过了这一段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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