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起身后的影子被帕姆星港的灯光拉得老长，后颈银纹随着心跳一下下发烫。
他盯着机械鲸群拖曳的淡金光带，喉咙像塞了块烧红的铁——那光带里每一丝金芒，都该是林婉儿留在这世界的温度。
嗡——
意识海突然翻涌，西部世界的酒馆幻影浮现在眼前。
林婉儿的残影倚着吧台，发梢的星光比记忆里更盛，她指尖缠着觉醒程序的银色数据流，契约需要双生仲裁者——但你可以...话音未落，她眉心的星图印记突然崩解，化作《冰与火之歌》里龙焰灼烧过的古文字，钻进林风后颈的银纹。
刺痛如电流窜遍全身，林风踉跄一步，左手本能捂住后颈。
那里的银纹不再杂乱游走，反而像被某种古老法则重新编排，纹路间流转的光色竟与天际机械鲸的尾鳍光带同频。
林风！
黄耀的吼声响彻通讯器。
军工专家正蹲在军工厂废墟里，战术屏的蓝光映得他眼周发青，我把《黑客帝国》红客代码打进核心了！
但这破系统居然触发了《星际迷航》的曲速引擎协议——那些机械鲸疯了！
林风抬头，原本朝大麦哲伦游去的机械鲸群突然集体转向，尾鳍拍碎云层的声响震得玻璃幕墙嗡嗡作响。
每只机械鲸的脊背都泛起《三体》智子般的量子涟漪，波纹里竟渗出引力波的震颤。
它们在吞噬引力波！苏子涵的声音带着量子计算特有的冷静，可她攥着林风衣袖的手指却在发抖。
女教授的瞳孔泛着五维空间的幽蓝，就像...就像6000年前地球第一次接触外星文明时那样！
林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天际那艘笼罩机械鲸群的母舰，外壳正浮现出《攻壳机动队》里才有的神经突触纹路，暗紫色触须般的电路爬满金属表面，每根触须都在吸收机械鲸释放的量子涟漪。
不能让它们完成能量传输！黄耀的战术屏突然炸开《盗梦空间》式的分层投影，最里层是太阳系轨道，中间层是机械鲸群，最外层赫然是母舰核心的3D模型，契约条款正在覆盖轨道，再晚半小时，整个太阳系都会变成它们的能量电池！
林风深吸一口气，后颈银纹突然发烫。
他想起数据库里《星球大战》的原力共振场——那是能将分散能量汇聚成武器的古老技术。
借我你的量子视野。他抓住苏子涵的手腕。
女教授一愣，随即闭眼，五维波纹从她瞳孔溢出，顺着相触的皮肤钻进林风意识海。
刹那间，林风视网膜上浮现出全息投影：机械鲸群的能量流动轨迹、母舰神经突触的吸收频率、甚至引力波被吞噬的量子态，全部以光带的形式铺展在眼前。
《阿西莫夫基地》数学模型！林风低喝。
他后颈银纹骤然亮起，意识海里的数据流疯狂翻涌，将视网膜上的光带编织成复杂的数学公式。
这些公式像活物般钻进空气，在机械鲸群上方形成淡金色的能量网——正是能将无序能量导入指定模型的基地场。
成了！黄耀的战术屏跳出绿色警报，机械鲸的能量正在往数学模型里灌！
但母舰核心...它在释放《哈利波特》的魂器共鸣！
林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母舰方向传来刺耳的蜂鸣，那声音像无数人同时用指甲划黑板，直往脑子里钻。
他后颈的银纹突然暴走，纹路化作蛇群般在皮肤上攀爬，疼得他几乎咬碎后槽牙——这是数据库具现过度的副作用，可此刻哪容他停手？
别看！苏子涵突然捂住他的眼睛。
她的量子瞳孔里翻涌着比刚才更剧烈的五维波纹，那是仲裁者意识的最终形态...林婉儿的星图印记，在《星际穿越》的书架后重组母舰核心！
林风的手指下意识扣住苏子涵的手腕。
他能感觉到女教授在发抖，可她的声音却异常坚定：龙语，能冻结能量流。说着她松开手，指尖快速结印，《冰与火之歌》里龙焰焚城的古文字从她掌心飞出，像金色锁链般缠上暴走的银纹。
剧痛骤然减轻。
林风睁眼时，正看见天际的机械鲸群突然扭曲——它们的身体像被无形的手揉捏，最终竟化作《二向箔》般的薄片，却在接触五维锚点的瞬间碎成量子尘埃。
契约的代价是永生永世...林婉儿的声音从意识海深处传来，带着释然的笑意，但这次我选择了自由。
苏子涵的量子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她望着逐渐消散的母舰残骸，轻声道：仲裁者印记...进化成《黑客帝国》式的意识网络了。她转头看向林风，眼里有震撼也有欣慰，它在改写宇宙规则。
话音未落，原本锁定太阳系的母舰引力波突然逆转方向，像一把银色利箭，直指仙女座深处。
帕姆星港的警笛声不知何时停了。
海风卷着硝烟味钻进鼻腔，林风摸了摸后颈已恢复平静的银纹——那里的星图印记比之前更清晰，每颗星子都在微微跳动，像在诉说某个未完成的约定。
该收网了。黄耀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军工厂核心稳定了，机械鲸群...全灭。
林风望着逐渐亮起的晨光，突然想起前世祖父临终前的话。
他笑了笑，转身走向还在调试量子仪器的苏子涵。
女教授抬头时，他正把沾着血污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去吃碗热粥？
好。苏子涵低头整理外套领口，目光扫过他后颈的星图印记，欲言又止。
晨光渐盛。
林风沿着海岸线晨跑时，后颈突然泛起细微的刺痛。
他脚步一顿，抬手摸了摸——银纹下的星图印记，正随着心跳，有规律地发出蜂鸣。
那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种子，在意识海里缓缓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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