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突然，马震岳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下一刻，他身形一闪，出现在马小山身前，未等马小山反应过来，马震岳已经扣住了他的脉门。
“果然如此！”一番探查后，马震岳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大长老……”马小山看着扣住自己脉门的马震岳，心中有些紧张。
“小山，看来你那师尊对你关怀备至，不仅传你修行功法，连你先天的隐患都一并消除了。”马震岳一脸感慨地说道。
“先天隐患？”马小山眉头紧皱，面露疑惑之色。
“当年，你还在你母亲腹中时就受过伤，虽保住了性命，但出生时便落下了隐患。这种先天隐患，连我也无能为力。”马震岳轻叹一声，接着道，“你爹一直不死心，这些年四处寻找宝物，想为你洗髓伐骨，让你的灵根恢复正常，如今他应该能放心了。”
马小山心中一震，没想到这具身体在母体内时就已受伤，难怪之前修行如此艰难。这种近乎先天形成的隐患，莫说是天元大陆的马家，就算在玄界也是极为棘手的难题。
尽管马远航这些年不断为马小山寻找宝物，也只是略微改善了他的身体状况，无法从根本上治愈先天隐患。
“先天隐患！”马小山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大长老，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马小山沉声问道。
要伤到母体内的孩子，必然是对孕妇出手，也就是说，马小山的母亲怀着他时曾遭受伤害。
“此事还不是你该知道的。”马震岳摇了摇头，不愿多谈。二十年前的事，犹如昨日，马家虽强，但在天元大陆，不惧马家的势力亦不在少数。
“做事不可太过张扬，锋芒太露，易遭折损。”马震岳长叹一声。
马小山眼中精芒闪烁，虽然马震岳没有明说，但他大致能猜到当年发生了什么。父亲马远航被誉为马家第一天才，展露的天赋想必让其他势力心生忌惮，后续之事也就不难想象。
“锋芒太露，易遭折损？”马小山冷冷一笑，他见识远超常人，深知在武者世界，有些事并非想躲就能躲开。就如同他前世，从未想过招惹邪道，最终仍落得被邪道追杀的下场。
马震岳见马小山没有说话，以为他听进了自己的告诫，便继续道：“原本我打算在刀道修行上指点你一二，不过现在看来，你已在刀道入门，之后便要靠你自己了。”
马震岳并非刀道专精，虽然以他的境界，在刀道上能给马小山一些指点，但涉及高深层面，便力有不逮。
“你如今欠缺的便是修为，但修为提升绝非一蹴而就。”马震岳看着马小山，眉头微蹙。
尽管马小山如今灵根隐患已除，但之前十多年，因先天隐患的影响，他已落后其他武者太多，这个差距短期内难以弥补。
“我这里有一瓶聚灵丹，正适合启灵境武者服用，对你应该有所帮助。”马震岳将一个精美的玉瓶递给马小山。
聚灵丹！
马小山心中一动，聚灵丹在玄界属于较为低级的丹药，无人问津，但在马家，此丹却极为珍贵，普通马家子弟，一年也舍不得用几次。而马震岳给马小山的玉瓶中，足足装了五十多粒聚灵丹。
“丹药终究只是外力，一切还得靠自己。”马震岳严肃地说道。
马小山点头，作为修行多年的人，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一番道谢后，马小山离开了藏书阁。他刚走，一道身影便出现在马震岳身旁。若马小山在场，定能认出，此人正是马家之主马正风。
“当年之事，你没告诉他吧？”马正风轻声问道。
马震岳沉默片刻，才开口道：“没有，但他似乎猜到了一些。”
“这孩子，这些年吃的苦，让他成熟了不少。”马正风叹了口气，在马小山身上，他能感觉到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
马震岳点点头，道：“孩子的事，我们就别过多干涉了。远航的情况如何？”
“比上次更糟，恐怕只剩不到一年时间了。”马正风满脸无奈。
听到这话，马震岳陷入沉默，曾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天才马远航，如今竟落到这般田地。
“大伯，我隐隐觉得，当年之事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背后或许还有其他人。”马正风突然说道。
此言一出，马震岳苦笑道：“即便知道又如何？单是张家，我们就难以抗衡，其背后之人，更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马正风一脸苦涩，他明白大长老所言极是，除非他想让马家万劫不复，否则根本动不了对方。而马家数代人的基业，不是他一人能轻易决定的，这或许就是家主与父亲身份之间的无奈差别。
“接下来若无要事，便不要来打扰我，我也要准备参悟清风诀，冲击聚星境了。”马震岳神色平静地说道。
马正风点点头，要说马家众多武者中，谁最有希望突破到聚星境，无疑是马震岳。一旦马震岳踏入聚星境，马家的局势将会大为改观。然而聚星境谈何容易，且不说马家的清风诀有所残缺，即便那些拥有完整聚星境功法的势力，也未必就能诞生聚星境强者。
……
回府途中，马小山一直在思索，究竟是什么人伤害了他那从未谋面的母亲？
能让天元大陆马家忌讳莫深，不愿提及的势力，其实力必定不在马家之下，甚至可能更强。
“这般势力，在天元大陆不算多但也不少，不过与马家有明显冲突的屈指可数，也就是说，多半是这几个势力中的一个或几个所为！”马小山目光如炬，眼中闪过锐利精芒。
这几个势力，最弱的都与马家旗鼓相当，没有一个是易于之辈。
“武者世界，实力至上。以我如今的实力，莫说找邪道复仇，就连为母报仇，都远远不够！”马小山紧咬下唇，实力，是在这世界立足的根本，而他当下最缺的就是实力！
接下来的日子，马小山全身心投入修炼。有了聚灵丹助力，他的修炼速度大幅提升，不到半月，丹田内的灵力便增长近一倍，达到启灵境四重巅峰。
这段时间，他的刀法同样进步神速。马远航偶尔会出手指导，但几次下来，马远航兴致缺缺，因为他发现马小山的刀法造诣并不在他之下，若两人实力相当，自己恐怕不是马小山的对手。最让他惊讶的是，马小山的战斗意识，仿佛历经无数生死考验，比他还要出色。
“真不知小山的师尊是何等人物，短短一月，竟能让小山有如此蜕变。”马远航满脸感慨。
身为马家曾经的第一天才，马远航当年风光无限，在天元大陆都小有名气，聚星境的强者他也见过。他自认为，就算是聚星境强者亲自教导，也很难在一月内让马小山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马小山能有这般机缘，拜入如此强者门下，马远航深感欣慰。
就在这时，一名气喘吁吁的少年匆忙跑来，口中大喊：“小山，不好了，大事不好！”
马小山看着眼前满头大汗的少年，不禁皱眉。这少年名叫马阳，其祖父曾在马正风麾下效力，也是马小山的支持者之一。
“马阳，出什么事了？”马小山停下修炼，赶忙问道。
“小山，雪蓉姐，雪蓉姐遇险了！”马阳焦急地说道。
什么！
听到这话，马小山只觉脑海“嗡”的一声，整个人瞬间呆住，一把抓住马阳，追问道：“雪蓉姐怎么会遇险？”
“是马猛！”马阳连忙回答。
马猛！
马小山脸色骤变，急忙说道：“快，带我去！”
说着，便拉着马阳向外冲去。
“这小子，倒有我当年的几分血性，为红颜不顾一切。”看着匆匆跑出去的马小山，不远处的马远航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雪蓉姐，你千万不能有事，一定要等我。”马小山一脸担忧，心中不停祈祷。
马猛，人送外号“狂人”，在马家同辈中，是个谁都不愿招惹的主儿，哪怕是号称第一天才的马宇，也不会轻易得罪他。这马猛一旦动起手来，就像发狂的野兽，曾经在马家领地内，打伤过数位其他家族的年轻高手，若不是马家势大，马猛早就性命不保。
得知柳雪蓉竟与马猛起了冲突，马小山心急如焚。马猛实力不弱，柳雪蓉绝非其对手，两人交手，吃亏的肯定是柳雪蓉。
“到底怎么回事，马猛怎么会突然和雪蓉姐冲突起来？”马小山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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