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夏，纽约华尔道夫酒店股东大会现场。
李可苓咬碎薄荷糖，视网膜映着台下西装革履的投行精英。安小薇攥着股权书坐在身边，银线项链在空调风里轻轻晃动......那是她昨夜熬夜赶制的“防狼机关”，链扣里藏着微型录音笔。
高盛合伙人威廉·怀特走上台，指尖夹着的雪茄熏得人皱眉。“安氏科技？”他突然大笑，从鳄鱼皮公文包抽出一叠美元抛向空中，“我口袋里的零头都比它值钱！看看这股价，跌得比我家狗啃的骨头还惨。”
台下响起谄媚的低笑。李可苓视网膜发动预知，看见30秒后怀特的瞳孔将因震惊骤缩。“AI，准备播放视频。”他低语，Zippo在掌心转出冷光。
【脑内AI】：“已连接会场投影仪，SpaceX订单数据加载完毕……需要我用摩根士丹利的破产新闻当BGM吗？”
“先留着给霍启明听。”李可苓起身时，西装内袋的SpaceX合作协议发出细微的芯片嗡鸣。
“怀特先生对美元真是情有独钟。”李可苓踏过满地钞票，视网膜透视看见对方袖扣内侧的霍氏家族徽章，“不过美元能买到航天科技吗？”
会场灯光突然暗下，大屏幕跳出埃隆·马斯克的画面：“感谢安氏科技为SpaceX龙飞船提供的温控布料，让宇航员在-180℃的太空中感受到中国温度。”画面切换至国际空间站，宇航员正穿着印有“安氏”标志的航天服调试设备。
怀特的雪茄掉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烫出焦黑的洞：“这不可能……”
“哦，对了。”李可苓调出纳斯达克实时数据，“我们刚和NASA签订五年合约......现在安氏的市值，够买您十支雪茄了。”
怀特脸色铁青，手按胸口踉跄后退。李可苓视网膜捕捉到他后槽牙的微型通讯器......那是霍氏旧部的加密频道。“保安，怀特先生需要急救……还有，检查他的牙。”
下午三点，安氏科技纽约分部。
财务总监陈立正在销毁文件，碎纸机的轰鸣掩盖不住他颤抖的指尖。“陈总监在忙什么？”李可苓倚在门口，视网膜透视看见他领带夹里的霍氏青龙徽章。
“李、李总！”陈立的钢笔摔在地上，墨渍在地毯上洇出狼狈的痕迹，“我在整理报表……”
“整理瑞士银行的流水？”李可苓将平板电脑摔在桌上，屏幕上滚动着陈立的秘密账户数据，“霍启明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篡改财务报表，做空自己的公司？”
【脑内AI】：“已同步转账记录至FBI，关键词‘霍氏护棉费’触发红色警报……他的通讯记录显示今早和桑坤通过电话。检测到时空锚点重合。”
陈立扑通跪地，徽章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霍先生说会保我！他说安氏早晚是他的……”
突然，会议室门被踹开，两名FBI探员冲进来。陈立被拖走时哭嚎着踢翻椅子，办公桌上的霍氏集团计划书滑落在地，封面上“0723”的烫金数字与李可苓打火机刻痕遥相呼应。
同一时刻，华尔街高盛大厦前。
陈露抱着琵琶站在台阶上，二十名旗袍女子展开写满“高盛操纵汇率”的横幅。“华尔街，黑心肠，吃人不吐骨头响……”评弹曲调扬起，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
“看！那是安氏科技的人！”有人指着横幅上的K线图，“高盛做空安氏，股价跌了60%！”
人群中爆发出怒吼，几个失业的股民捡起路边的可乐瓶砸向大厦玻璃。保安冲出来时，陈露突然改唱《秦淮景》：“高盛的账，霍氏的刀，坑蒙拐骗终有报……”
【脑内AI】：“暗网已曝光高盛的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操盘记录，泰国央行正在调取相关数据……美国证监会冻结了他们27亿资产。”
李可苓看着手机轻笑，安小薇递来薄荷糖，锡纸上隐约印着“薇”字。“陈露这招厉害。”他剥开糖纸，“比当年在十六铺堵马德贵的阵仗还大。”
“她学评弹时，祖父总说‘曲词能杀人’。”安小薇指尖抚过报表上的K线图，“现在才知道，资本杀人更狠。”
深夜十点，上海静安寺旁的银行。
安小薇攥着房产证，对着行长办公室的玻璃深呼吸。“小姐，抵押贷款需要……”柜员的话被突然闯入的李可苓打断。
“这么巧？”他挑眉，视网膜透视看见行长抽屉里的霍氏贿赂支票，“我和张行长是老熟人了。这房子风水不好，挡了安氏的财运。”
行长额头冒汗：“是是，李总上周还和我喝茶……”
“安小姐的贷款申请，麻烦优先处理。”李可苓指尖敲了敲行长的镇纸......那是霍氏送的和田玉，“对了，您夫人的旗袍改好了，明天派人送去府上。”
安小薇走出银行时，月光将两人影子拉得老长。“你早就知道我要抵押房产？”她握紧房产证，声音发颤。
“路过而已。”李可苓低头看表，“再说，这房子地段太吵，不如换个能看见黄浦江的。”
凌晨一点，安氏科技上海总部。
李可苓的视网膜突然爆出血色警报，30秒预知画面里，顶楼会议室腾起火焰......安小薇正抱着股权文件站在窗前。
【脑内AI】：“检测到不明爆炸物，位于23层通风管道……信号来源是霍氏旧部的军用频道！”
“通知老王，封锁所有出入口！”李可苓冲向电梯，打火机刻痕烫得惊人，“安小薇！快离开会议室！”
监控画面里，安小薇转身看向通风口，银线项链突然绷直指向天花板。天花板缝隙中，一枚涂着霍氏标志的定时炸弹正在倒计时，红色数字“07:23”与她颈间的银线相互辉映。
远处，黄浦江传来渡轮的汽笛声，与1987年火场的警报声重叠。李可苓的视网膜映出双重画面：一边是安小薇惊恐的脸，一边是桑坤在后颈月牙疤旁露出的冷笑。
【脑内AI】：“已启动防爆程序，但炸弹采用军用加密……需要调取2003年拆弹数据吗？”
“先救人！”李可苓的声音混着电梯警报，“告诉陈露，让评弹团去霍氏陵园唱《无常经》......霍启明不是喜欢听戏吗？这次让他听个够！”
安小薇的指尖刚触到门把手，天花板突然裂开缝隙，炸弹的绿光映出她瞳孔里的恐惧。而在千里之外的曼谷，桑坤正对着监控画面冷笑，指尖转动着刻有“0723”的怀表......那是霍启明送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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