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太不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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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晓都不忍心看,这才想到,从早上发现乌雪到现在,净瞎忙了。

光叫乌雪吃点儿东西不行,该给清洗清洗伤口和污物,然后抹药酒和上药!

好事做到底。

牛晓把乌雪摆成舒服体位,看上去像个活着的木乃伊。

轻轻盖好被子,随后想着咋先给乌雪洗净身子。

考虑到不能暴露蛛丝马迹,必须减少从这儿到屯子来回走动,只能就地取材。

好在这废碉堡,平常没人在意,还算安全。

在密室里没找到啥有用的,就上碉堡里各个屋子左顾右盼,最后目光停在中间屋早晨拌过脚那个老钢盔上。

拣起来一看,钢盔又破又旧,半瓢型的,还有好几个瘪坑,倒还算光溜,洗干净了能当烧水小锅用。

水上哪弄去,也不能回板牙家大水缸舀?

对了,水塘那边不是有天然自来水——小泉子吗?!

好,就这么干!

打定主意,牛晓带上老钢盔,先去泉眼那洗干净的,然后接来泉水。

碉堡正面前边不远,有以前在这儿玩耍时,用石头块子搭成的简易小灶台。

把钢盔搁好,找些干爽的枯枝败叶,塞灶台底下。

牛晓是个铁杆烟民,兜里连别人不稀抽的破烟都常断,可打火机绝少不了。

拿打火机一点干枝叶,火还挺旺。

荒郊野外,冒点儿小烟问题不大,那也得提防被发现有人迹,泉水烧到温热,就赶紧熄了火。

先运进碉堡几块儿大小适中的破石头,在乌雪身边搭好小底座,然后把盛满温水的钢盔提去放稳,再把药酒瓶子拧开盖儿搁旁边。

下一步,就该给乌雪洗伤口和上药酒了。

可人家光溜溜的,毕竟男女有别呀!

牛晓瞄一眼,看乌雪盖着破被,合眼像睡着了,脸色惨白,弱弱喘息着。

那状态,只能有劳牛晓来上下其手。

可清这洗那的肯定得有接触,之前有过教训,不敢轻举妄动。

乌雪又喝鸡蛋水又吃老母鸡肉的,身上有劲了,要是以为图谋不轨,又拼命使出大招来,肯定不像上回被捋一下定住那么便宜。

一时间,牛晓左右为难。

停半晌,怕水凉了,才战战兢兢挨近乌雪,硬充愣大声叫唤:“喂,你醒着呢?”

声蛮大,任个昏沉大睡的人,也得被吵醒。

可乌雪岿然不动,没一丝反应。

这受重伤的老姑娘武功不错,可能在潜心运功疗伤。

但再等,水就凉了,牛晓只好接着哇哇发声预警:“听好了噢,我现在给你洗洗身子,给伤口消毒!咱说好喽,是为你好,不许出手捋我,知道不?!”

一边大嚷,一边一眼不眨地观察乌雪反应。

乌雪虽然没回答,紧阖的眼皮下,眼珠儿却游移转了几下,像是默许了。

牛晓基本能够断定,又出手相救又弄吃的跑腿取药,乌雪应该知道眼前这小男人,不是穷追猛打的敌人,而是在危难下大伸援手的好人。

至于乌雪总是保持静默状态,也一句感谢话都没说,或许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不想耗费元气。

不再迟疑,牛晓手一伸,轻轻掀开被子。

之前是看个大恍儿,现在一细瞅,一具满是伤口和血污的光身子,惨不忍睹地呈现在面前。

牛晓没有一丝邪念,只是太看不下眼。

就见乌雪左胸正中间那小圆洞存满鲜血,将来奶孩子的珠子不知陷进洞里,还是被伤她那锥形利器给粘带走了。

身上其他地方也布着好多小锥眼儿,被戳得血腥可怖。

看来,对方高手不仅兵器杀伤力超强而且下手歹毒,乌雪伤得着实不轻呀,该有个疗伤圣手下大工夫给治治才行。

目光下移,更叫牛晓牙根儿直痒。

污血混着脏物,掺杂成腌臜的红白色,恐怕得遭过不止一个男人的野蛮侵犯!

可以想见一帮凶悍男人,穷凶极恶,手持利器,对乌雪展开一场以多欺少的围攻以后,又无情地轮番大发淫威,是怎样一个凄惨悲催的场景!

牛晓不忍心多看,心里恨得要命:下手那些坏人实在太阴损,为夺那半张地宫图,把乌雪差点儿没打死也就算了,还一顿疯狂蹂躏,多少深仇大恨呐,至于这样?

对一个本来孤冷要强的女人来说,一只再勇猛的羔羊,也架不住一群鬣狗,太不幸了!

没机会替乌雪对抗敌人,只能力所能及帮着洗刷一下耻辱。

牛晓目光凝重,动作轻缓,扳正乌雪身子,叫受伤部位凸露着。

把底下铺的褥子窝了窝,免得被水沾湿。

左手端起钢盔,右手从里撩起水,开始用心冲洗。

清咧温煦的泉水,轻轻淋向饱受凌辱的层峦叠嶂。

污物和血渍被冲刷下来,逐渐恢复成娇嫩模样。

这帮人渣,坏种,流氓,还乌雪清白!

牛晓心里大骂,继续撩水,神情专注濯洗着,希望不留一点污秽。

从没干过这差使,难免手法不精,不小心碰着湿湿软软的,就发现眼皮底下猛一拱动。

也许触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乌雪身子猛往上一挺。

吓牛晓一跳,以为乌雪又要骤然发功,身子马上摆出防守姿势。

惊慌瞅去,就看乌雪头无力地抬起,微侧着小脸,眼睛瞪大大的。

“噢,太……太脏了,我……我给洗洗!”身体处在乌雪攻击得到的距离内,牛晓害怕的不行,顾不上逃跑,只知道结结巴巴解释。

乌雪冷冷地瞪牛晓一两秒,目光里闪现出一丝无奈的羞涩,身子也勉强放松到自然状态。

从眼神和动作来看,或许内心很复杂,却没法拒绝。

看在眼里,牛晓心里不忿地叨咕:切,好象我愿意侍候似的,要不是你伤得不能动还又惨又脏的,小爷才不费这劲呢!

以前你给我治过蛋伤,我这回投桃报李,不算占便宜,就当还个人情……

给乌雪洗净了身子,牛晓又单膝跪着,用手小心醮着搁好的药酒,为伤口消消毒。

乌雪不愧是少有的女汉子,疼得直哆嗦也硬挺着。

牛晓点到为止,按步骤该上药了。

从兜里把取来的那些药包一股脑掏出来,打开一包,就看是些黑白相间的细粉末,发出股浓烈草药味。

瞅着就像武打影视剧里独孤天下配的金创药,管有没有神效,用上再说。

一包,两包,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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