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雪自言自语嘀咕完，俏目闪烁几下，像在艰难做出决断，过了一小会儿，才正了八经道：“小子，你不是要给我当徒弟吗？好，我收你！”
赖着认师父都不干，咋突然同意了？
搞得牛晓都不适应了，可还是喜不自胜，激动得瞪圆贼眼，炸庙大叫：“师父，你总算想通了，有我这个徒弟多管用啊，照顾你吃喝拉撒，还能和你一起对付敌人！”
看牛晓兴奋够呛，乌雪轻蔑瞄了一眼，冷冷训斥：“小废物，别高兴太早！要想当我徒弟，得先答应我三件事！”
妈呀，这师父哪那么好认，竟然还谈条件！
谁叫咱妄想学个厉害的一招半式，别说三件事，就是五件事也得答应。
“师父，咋不行啊，哪三件事！”有所求，牛晓只好故作豪爽地回道。
乌雪神情严肃，一字一句地说：“第一件事，我们乌氏有祖训，练功习武是为了忠诚护主，兼济天下。每一代传人都得遵从大道仁义，不欺凌弱小，不为非作歹，不变节辱国。不然的话，轻则逐出师门，重则清理门户！这件事，你答应不？”
大致意思，牛晓能听懂，就是感觉像念古文一样拗口。
知道乌雪是古时候乌氏将军后代，讲究对主子忠心耿耿，就像以前妇女得有三从四德，这第一件事要求忠诚，倒不足为奇。
至于不能用功夫干坏事，也和牛晓想一块儿去了，符合自认还算善良的本性。
稍作思考，牛晓觉得有些字眼得弄清楚，就大喇喇问上一嘴：“清理门户？就是把我从你们啥乌氏那个门户清出去呗？”
“不是清出去，是杀了你！”乌雪答得无比干脆。
吓得牛晓一缩头，可想着为了学到绝招也认了，稍一迟疑，痛快表态：“好，我答应，那第二件事呢？”
乌雪顿了顿才说：“第二件事，我教你的是秘宗独门功夫，你学会学不会，都不能向任何人泄露一点儿。要是传给别人，或者叫外人偷学到咱们功夫，按照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我必须清理门户！这个，你能做到吗？”
说了一大堆，叫牛晓听来，就是秘不外传的意思。
更暗中叫苦的是，翻来覆去都要清理门户，没想到给乌雪当徒弟后果那么严重。
不仅为学到秘宗独门功夫，也为脑袋不搬家，说啥也得做到哇！
没的选择，牛晓硬挺着一昂头：“行，没问题，说第三件事吧！”
光前两件事就够折磨人的了，催问最后一件，乌雪却犹豫不决起来，目光在牛晓身上飘来闪去，像临刑前验明正身。
“咋的，没第三件了？那妥，你正式成我师父了噢！”把牛晓搞得都不耐烦了，鼓噪着到此为止最好。
乌雪被催的脸都红了，吞吞吐吐说：“第……第三件嘛，最……最重要了！我们乌氏秘宗，只传嫡系后人，不传外人，除……除非……”
多干练勇猛的女汉子，咋一下子这么磨叽！
“除非个头，快说呀，急死人了！要不好说，就那么着吧！”牛晓从没见过乌雪这样，忍不住使出了激将法。
乌雪急得俏媚身子直耸，都怕扯着伤口，痛下决心嚷道：“你听好，那我说了，除非传给后人夫婿或者内人！你……懂了吧？！”
内人牛晓没大听懂，可夫婿太明白了，那是以前老说法，现在就是丈夫，老公，孩子他爸……
哇去，这哪是认师父啊，分明找了个媳妇！
乌氏老祖宗哪根筋扭歪了，立这破规矩？
情况来的太突然，牛晓愣在那里。
见牛晓木怅的不吭声，乌雪明显不高兴，厉声问：“这第三件事，你不答应呗？”
“不……不是不答应，就是……”做梦都想不到，为了学点厉害功夫，竟然还和眼前这姑姑辈的冷美人成两口子，牛晓懵圈得不知说啥好。
乌雪脸色更难看，话冷得像刀子：“别不是就是的，快给个痛快话！按乌氏祖训，你答应呢，就那么办！要是不答应，哼……”
“我要不答应，咋的呀？”听乌雪又提祖训，还一副威胁语气，牛晓欠欠地问。
就看乌雪眼里乍射出凌凌杀气，沉声回答：“你已经知道了秘宗的秘密，那只能一条路——死！”
我去，小命要没！
瞅乌雪那么郑重其事，绝不是开玩笑，牛晓吓得直哆嗦。
迅速琢磨，心里满满装着初恋苏小雅呢，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死都不干！
可根本就配不上苏小雅，当个男朋友也是装的，弄假成真概率微乎其微。
真要学到古代武将传下来的秘宗功夫，还能捞个武功高强的媳妇，何尝不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美事？
况且，虽然从板牙那论，也得管乌雪叫姑，其实年数应该差不大多，远没到当小妈的程度，谈不上老妻少夫。
而且乌雪要长相有长相，要功夫有功夫，无外乎有祖训摆着，收牛晓这徒弟兼小老公也是不得已。
最关键的是，现在乌雪重伤没好，还时刻面临仇敌追杀，活到哪天都说不定。
不答应死路一条，那就暂时应下，谁知道以后咋样！
反正也是被迫的，不算对不起苏小雅，只能算为保命用的权宜之计。
矛盾了好一会儿，牛晓才拿定主意，故意装出惊喜状，兴奋大嚷：“师父……媳妇，上辈子积啥德了，摊上这好事？我答应，不答应那是傻子！”
叫唤完，为了表示亲近，贱嗖嗖过去，一把抱住乌雪。
就觉着一个软绵绵小身子被动地依进怀里，虽然伤弱无力，仍然不失凸凹有致。
还应激反应挣动着，更叫牛晓心头长草，禁不住把乌雪搂紧紧的。
“嗞……碰伤口了，好疼，快松开！”乌雪身体肉紧地缩缩，嘴上则冷冷下令。
也觉得动作幅度过大，牛晓慌忙撒开手，退后一个身位，嬉皮笑脸道歉：“媳妇……师父，高兴大劲了，对不住噢，下回保证温柔！”
“啥师父媳妇，媳妇师父的，以后只准叫师父，不然对你不客气！”乌雪冷若冰霜怒斥道，可不知是疼的还是羞的，脸上白里透红，神色也想迎又拒，像个怀春少女被撩拨得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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