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险战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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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匪头目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秦安,似乎在考量他话中的可信度。

片刻后,他冷哼一声道:“哼,你这小子倒是会说。但老子在这一带劫道,还从来没怕过谁。就凭你,能有什么重谢?别拿这些空话来糊弄老子。”

就在这时,一名山匪突然喊道:“大哥,跟这小子废话什么,咱们赶紧把货劫了走人。”

其他山匪也纷纷附和:“是啊,大哥,别管他了。”

山匪头目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安静,然后目光再次落在秦安身上,说道:“小子,看你也是个识趣的人。这样吧,你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再带着你的人滚蛋,今天的事老子就既往不咎,不然,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秦安心中明白,这是山匪头目在试探他,也是在给他最后的通牒。如果不答应,一场恶战恐怕在所难免。但他也清楚,一旦示弱离开,这些商人必定会惨遭毒手。

秦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大哥,我身上确实没有太多值钱的东西了,这些碎银已经是我全部的家底。但我身后这些兄弟,都是讲义气的人,如果眼睁睁看着我被您欺负,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真要打起来,恐怕对谁都没好处。不如这样,咱们各退一步,您看如何?”

山匪头目脸色一沉,怒道:“你这小子还敢跟老子谈条件?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都拿下!”随着山匪头目的一声令下,十几个山匪挥舞着刀剑,气势汹汹地朝着秦安冲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山匪们冲过来的瞬间,秦安迅速往后退了几步,同时大声喊道:“兄弟们,动手!”早已埋伏在两侧草丛中的二虎、铁柱等人如猛虎下山一般,迅速从两侧包抄过去。二虎手持大刀,率先冲向一名山匪,大刀带着呼呼风声,狠狠挥向山匪的脑袋。

那名山匪连忙举刀抵挡,“当”的一声,山匪被巨大冲击力袭来,人也被震得后退了几步。

铁柱则如同一头蛮牛,直接朝着山匪头目冲了过去。山匪头目见势不妙,举起长刀迎了上去。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了一起。铁柱虽然年轻力壮,但山匪头目毕竟经验丰富,一时间,两人竟难分高下。

赵龙和其他衙役们也各自找上对手,与山匪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孙福等其他衙役们身手都颇为矫健,再加上心中抱着救人的正义信念,此刻更是勇猛无比。他们与山匪们厮杀在一起,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山谷。

秦安站在一旁,紧张地关注着战局。他心中明白,虽然己方人数与山匪相当,但山匪们长期在这一带为非作歹,手段凶狠,且手中武器大多锋利,己方稍有不慎,就可能有人受伤。他一边观察着战场局势,一边寻找机会偷袭。

战斗愈发激烈,一名衙役在与山匪的搏斗中,不小心被山匪的刀划伤了手臂,但他只是简单地用布包扎了一下,便又重新投入战斗。

二虎见状,怒吼一声,手中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几下就将身边的两名山匪逼退,然后朝着受伤的衙役靠了过去,为他分担压力。

铁柱与山匪头目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山匪头目见久攻不下铁柱,心中渐渐焦急起来,他瞅准一个机会,突然虚晃一招,然后猛地一刀刺向铁柱的腹部。铁柱躲避不及,被刀尖划破了衣服,好在只是擦破了一点皮。

铁柱吃痛,却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他大喝一声,手中大刀用力砍过去,山匪头目用刀抵挡,只是让他没想到这一刀力度之大,让他踉跄后退几步。::

就在这时,秦安看准时机,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山匪头目扔了过去。

山匪头目正与铁柱对峙,没料到秦安会突然出手,石头砸在他的肩膀上,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趁此机会,铁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大刀重重砍向山匪头目身上,山匪头目依旧举刀抵挡,只是肩膀刚刚被石子打中还没缓过来,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顺着手臂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手中长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失去武器的山匪头目顿时慌了神,转身想逃。但二虎和其他衙役们已经将其他山匪打得节节败退,此刻见山匪头目想跑。

二虎率先追上,咆哮一声,手中大刀裹挟着呼呼风声,如同一柄开山巨斧,朝着匪首劈砍过去。

山匪头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咔嚓”一声,二虎的大刀重重地砍在了山匪头子的身上,山匪头子顿时倒在了血泊之中,气绝身亡。

看到匪首被杀,其他山匪顿时军心大乱,他们纷纷转身想要逃跑,捕快和衙役们见状,士气大振,朝着山匪们追了上去。

经过一番追逐,山匪们被全部制服。

商人们见山匪被解决,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瘫倒在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回过神后,他们迅速围拢过来,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秦安等人的感激。

一位中年商人,颤抖着双手,从包裹里掏出十几锭银子,递到秦安面前,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恩公啊,这次若不是你们及时赶来,我们这些人不仅要丢了货物,怕是连性命都保不住。这几锭银子,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望恩公收下,聊表感激之情。”

秦安没有收下,要是送过来的是黄金他肯定二话不说就收下了,但这点银子,他也看不上。

摆摆手拒绝对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摆了摆手拒绝道:“这位老哥,您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银子我真不能收。出门在外,谁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们该做的。你们做生意本就不易,这一趟怕是受惊不小,说不定货物也有所损失,这些银子留着你们自己用,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但你们因为救我们还有人受了伤。”

中年商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泛红,满是愧疚与感激地看向受伤的衙役。

秦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中闪过心疼,旋即又坚定地看向商人,说道:“这些兄弟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他们为了正义挺身而出,他们的付出,不是能用钱财衡量的,要是收了您的银子,反而玷污了这份热血与担当。”

这时,手臂受伤的衙役扯出一抹憨厚的笑容,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语气坚定:“是啊,大叔,这些山匪都是横行乡里的恶霸,平日作恶多端,不知道害了多少像你们这样的无辜百姓。今天能碰上,顺手除了他们,是我们的本分,可不能收钱。”

中年商人眼眶愈发湿润,他颤抖着嘴唇,还想再劝:“恩公们的大义我们懂,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要不是你们,我们哪还有命在,这点银子真的只是聊表心意。”

秦安拍了拍中年商人的肩膀,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二虎也在一旁瓮声瓮气地说道:“就是就是,大叔,您要是真感激我们,以后碰到有难处的人,也搭把手,就算是帮我们了。”

中年商人重重地点点头,说道:“一定一定!恩公们放心,今日受此大恩,我往后定会多行善事。对了,还未请教恩公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秦安答道:“我们正要前往临江城,打算去临江城卖点东西。”

中年商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巧了,我们也是去临江城,不如结伴同行。我们商队虽说武力不行,但一路上也能帮衬着做些杂事,彼此有个照应。”

秦安思索片刻,觉得这提议确实不错,便点头应允:“那也可以,人多力量大,路上也能安全些,不知大叔怎么称呼。”

“在下是北边倒卖商人,别人都叫我老郭头。”

众人商议妥当,便开始重新整顿队伍,商人们将被山匪打乱的货物重新规整捆绑,捕快和衙役们则检查武器,将收缴来的山匪兵器挑选可用的收纳起来。

二虎在树林里寻来一些草药,仔细地为受伤的同伴重新处理伤口。

收拾妥当后,这支由官差和商人组成的队伍再次踏上行程,一路上,商人们讲述着各地的奇闻轶事,欢声笑语冲淡了之前战斗的紧张氛围。

商人们一边整理着货物,一边时不时看向那些身姿矫健、动作利落的捕快和衙役。

老郭头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凑到秦安身边,眼中满是探寻,低声问道:“恩公,我瞧您这些同伴,穿着朴素,可那举手投足间的身手,一看就不简单。他们莫不是江湖上隐世的侠士?”

秦安听后,不禁微微一笑,温和地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们不过是来自平海县的一群普通人罢了,平海县遭遇灾荒,百姓们生活困苦,食不果腹。我们几个凑在一起,想着到临江城卖点东西,换些粮食回去救济乡亲,哪是什么江湖侠士呀。”

老郭头一脸惊讶,眼中却带着几分怀疑:“可恩公您瞧瞧,他们这武艺,对付那些山匪时毫不含糊,寻常人哪有这般能耐?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的江湖人士也不少,可从未见过如此深藏不露的。”

秦安耐心地说道:“他们平日都会比划几下,时间久了,自然也就练出了些本事。但这和江湖侠士可不一样。”

老郭头感慨道:“不管怎么说,恩公们今日的义举,可比那些江湖侠士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是你们,我们这一行可就惨了。”

“换做是谁,在那种情形下,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时,二虎处理完伤口,大踏步走了过来,听到众人的交谈,咧嘴笑道:“哈哈,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哪有什么江湖侠士的派头。不过,要是再碰上那些作恶的山匪,俺可不会手下留情!”

众人被二虎的豪爽逗笑,气氛也变得更加轻松融洽。队伍继续前行,商人们依旧时不时地和捕快、衙役们交流,对他们的经历和故事充满了好奇。

但大家都不敢放松警惕,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毕竟这荒郊野岭,谁也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秦安路上想起来卖香水的问题,就询问起老郭头,但他并不清楚,甚至都没听过香水是什么东西,连连挠头。

“恩公,你说的这香水,我们实在没听过,也不知道它的受众是哪些人,实在不好说哪里卖合适。”

另外一名年轻商人也附和道:“是啊,一般的货物,像绸缎就去布庄聚集的西街,瓷器就在南巷,可这香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秦安从衣服内掏出香水给商人看,只见那瓶子造型精巧,晶莹剔透的玻璃材质在日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瓶身雕刻着细腻的花纹,线条流畅自然,一看便知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老郭头一看到这么精致的瓶子,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满是惊讶与好奇。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仿佛手中捧着的是稀世珍宝,左看右看,嘴里喃喃自语:“这琉璃晶莹剔透,做工如此精细,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般精巧的物件。”

秦安轻轻按了几下香水,喷雾在空中飘散,刹那间,一股清新淡雅又不失馥郁的香气弥漫开来。

这香气不似寻常香料那般浓烈刺鼻,初闻时,如春日清晨漫步于繁花盛开的花园,花香萦绕鼻尖;再闻,又似山间潺潺流淌的清泉,带着丝丝凉意与纯净。

老郭头深吸一口气,满脸惊叹:“恩公,这香味太奇妙了!从未闻过如此独特的气息,感觉身心都被这股香气涤荡了一番。”

年轻商人也凑近,用力嗅着,眼中满是新奇:“这可比那些昂贵的香料高级多了,要是我家那口子闻到,肯定喜欢得不得了。”

秦安微微皱眉,思索片刻说道:“我听闻临江城最繁华之处当属中心城的集市,往来人流如织,富商显贵也常去那里采买奇珍异宝,我本想着去那碰碰运气。”

老郭头却摇了摇头,面露担忧:“集市虽热闹,可鱼龙混杂,竞争也激烈。您这香水如此独特,若是被那些黑心商人知晓,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依我看,临江城有一座专门供达官贵人消遣的‘雅韵阁’,那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对这些新奇玩意儿向来感兴趣,且有专人维持秩序,环境相对安全。”

秦安眼睛一亮,觉得这主意不错,正欲开口,年轻商人却提出异议:“‘雅韵阁’门槛颇高,咱们贸然前去,怕是连门都进不去。

老郭头说自己走南闯北多年,也有些关系,拍着胸脯保证道:“恩公放心,我在临江城人脉虽不算广,但和‘雅韵阁’的掌柜有过几面之缘。之前我曾卖给他一批上好的丝绸,他对我印象不错。我去和他说说,凭借这香水独特的魅力,再加上咱们此番是为了救济灾荒百姓的善举,说不定能说动他,让咱们在‘雅韵阁’设个展示位。”

二虎挠挠头,瓮声瓮气地问:“可要是那掌柜还是不答应呢?咱不是白忙活一场?”

年轻商人自信一笑:“若掌柜不答应,我还能把你介绍给我老友,他在临江城做生意几十年了,他人脉广一定有办法的。

秦安听着商人们的提议,心中满是感激,拱手说道:“真是太感谢了,要不是你帮忙,我还真不知道去哪卖好。”

“你救了我们,这份恩情我们无以为报,帮你打听香水的事,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秦安点了点头表示感谢:“那就麻烦你们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