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抱着苏瑶走到众人面前,看着二虎直接吩咐道:“二虎,去买一辆马车吧,车上要多垫些坐枕。”
二虎忙不迭点头,应了一声“好嘞,大人!”,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他一路小跑,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目光急切地搜寻着马车行。街道两旁,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往来如织,可二虎此刻满心都只有秦安交代的任务,丝毫没有分心。
终于,他瞧见了一家马车行,快步上前,对老板说道:“老板,我家大人着急要用马车,要宽敞舒适的,再准备些厚实柔软的坐枕,价钱好说!”老板见有生意上门,立刻热情起来,赶忙带着二虎挑选了一辆崭新的马车,又翻找出几个绣工精致、内里填充饱满的坐枕。
这边,秦安抱着苏瑶在客栈门口等候。苏瑶靠在秦安怀里,时不时偷瞄一眼周围的衙役,好奇地问道:“公子,这些人怎么都叫你大人呀?”
秦安微微一笑,低头看着怀中的苏瑶,耐心解释道:“苏瑶,我在平海县有些职务,他们就这么称呼我了。”
苏瑶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那公子具体是做什么的呢?”
秦安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我呀,就是被百姓推举上来的临时县令,暂时管理一些事物。”
苏瑶眼中闪过一丝钦佩,说道:“公子真是了不起,心怀百姓,定能成就一番大事。”
不一会儿,二虎便驾着马车匆匆赶回。他停稳马车,跳下车,恭敬地说道:“大人,马车备好了。”秦安微微点头,抱着苏瑶走向马车。他微微弯腰,小心翼翼地将苏瑶抱进车厢,轻轻放在铺满坐枕的座位上,还细心地为她整理好衣物,将一个柔软的靠枕垫在她背后。
随后,秦安转身对衙役们说道:“兄弟们,咱们启程回平海县,路上注意安全,莫要耽搁。”
众人齐声应和,翻身上马,整齐列队。秦安这才登上马车,坐在苏瑶身旁,握住她的手。
苏瑶抬起头,眼中满是依赖与爱意,轻声说道:“公子,有你真好。”
秦安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温柔回应:“往后,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在石板路上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车厢内,秦安和苏瑶相依而坐,偶尔低声交谈几句。苏瑶靠在秦安肩头,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马车行至半路,天空忽然飘起了蒙蒙细雨。细密的雨丝打在车窗上,晕染出一片朦胧的水汽。
秦安担心苏瑶着凉,将她往身边拉了拉,又拿起一旁的毛毯,轻轻盖在两人身上。苏瑶感受着秦安的关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此时,车外的衙役们都披上了蓑衣,默默骑行在雨中。
二虎骑在马上,时不时回头看看马车,确保秦安和苏瑶一切安好。
雨幕中,秦安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苏瑶,轻声开口:“苏瑶,平海县地处偏僻,是个穷乡僻野的地方,不比你之前待的繁华之地。那儿土地贫瘠,常年天灾,百姓日子过得十分艰难,你真的愿意吗?”
苏瑶坐直身子,认真地看着秦安,眼中满是坚定:“公子,妾身不在乎那些。能在公子身边,哪怕是再穷苦的地方,苏瑶也甘之如饴。而且,公子心怀百姓,定能带领大家度过难关。”
秦安轻轻抚着苏瑶的发丝,眼中满是感动:“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平海县虽穷,但百姓质朴善良,我既做了这临时县令,就一定要为他们谋福祉。只是怕你跟着我要吃苦。”
苏瑶靠进秦安怀里,娇嗔道:“公子莫要再说这些,苏瑶不怕吃苦。以前在春香阁,每日强颜欢笑,那才是苦日子。如今能与公子相知相伴,再苦的生活苏瑶都觉得甜。”
秦安紧紧拥住苏瑶,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了。
马车在细雨中不紧不慢地前行,车轮碾过湿润的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就在众人沉浸在这安稳又略带惬意的氛围中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喊声,秦安神色一凛,警惕地看向车外。
只见一群身形魁梧、手持大刀的大汉从道路两旁的树林中冲了出来,他们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凶狠的眼睛,迅速将马车和衙役们团团围住。
二虎跟其余兄弟见状,立刻策马向前,挡在马车前,大声喝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在此拦路!”
带头的大汉冷笑一声,声音粗哑:“识相的就把姓秦的跟苏瑶留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秦安心里疑惑,如果正常打劫劫财才正常,他们指名要自己跟苏瑶留下,那背后是谁呢。
秦安面色一沉,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气势,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刺向带头大汉,厉声问道:“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他的声音穿透雨幕,坚定有力,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
带头大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狰狞:“哼,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乖乖把人交出来,少啰嗦!”
就在带头大汉话音刚落的瞬间,他猛地抽出大刀,刀光在雨幕中一闪,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气,直逼秦安与苏瑶所在的马车。刀风呼啸,割裂了细密的雨丝,溅起一片水花。
见自己老大动手了,其余劫匪也拔刀冲杀。
二虎见状,怒目圆睁,大吼一声:“休得放肆!”他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着向前一跃,手中长刀迎着带头大汉的攻击狠狠劈去。
“铛”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火花在雨中飞溅,雨水被震得四散开来。
赵龙铁柱等人也纷纷抽出兵器,毫不犹豫地冲向劫匪。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
雨水不断地打在众人身上,地面很快变得泥泞不堪,马蹄与人们的脚步在泥水中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秦安眼神坚定而冷静,紧紧盯着车外混乱的战局。苏瑶躲在秦安身后,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角,眼中满是担忧,但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只见那劫匪们的招式狠辣刁钻,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风声,二虎等人虽然奋力抵抗,但逐渐处于下风。
劫匪个个都是练家子,二虎等人都略逊一筹。
二虎的手臂被劫匪划伤,鲜血混着雨水流淌下来,他却咬着牙,挥舞着长刀,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受了些伤,可他们依然紧紧围绕在马车周围,拼死守护着秦安和苏瑶。
秦安眉头紧皱,他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个对策扭转局势。
秦安迅速在心中默念开启系统,刹那间,只有他能看见的虚拟屏幕在眼前浮现,上面闪烁着各类神秘的图标与跳动的积分数字。看着积攒许久的积分,秦安的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紧张,这是扭转战局的唯一希望了。
毫不犹豫地点击抽奖选项,屏幕上的图案开始飞速旋转,模糊成一片光影。
苏瑶察觉到秦安的异样,虽满心疑惑,却依然紧紧揪着他的衣角,没有出声打扰。车外,兵器碰撞声、喊杀声愈发激烈,雨水混着血水在地面汇聚成暗红色的溪流。
系统“叮”的一声停下,屏幕上显示出抽到的物品——香烟。秦安一怔,满心的期待瞬间落了空,他根本无暇顾及这毫无用处的东西,心急如焚地再次点击抽奖。
车外,二虎的肩膀又被砍了一刀,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却强撑着站稳,怒吼着向劫匪扑去。雨水打在他的伤口上,疼得他直皱眉,可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其他衙役们也愈发吃力,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衫,与雨水交融,在泥泞的地面上晕染开来。
秦安顾不上许多,手指颤抖着再次按下抽奖键,屏幕再度飞速旋转,苏瑶躲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指甲都泛白了。
“叮”,系统提示抽到纸巾,秦安的脸色愈发难看,额头上青筋暴起,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他也浑然不觉。他心急如焚,内心满是焦虑与不甘,这两次抽奖的结果无疑是雪上加霜。
秦安心急如焚,根本顾不上失望,手指近乎疯狂地再次点击抽奖。此时,车外的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衙役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秦安的心上。
系统第三次提示抽到了方便面,秦安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他没有丝毫犹豫,紧接着开启第四次抽奖。“叮”,这次抽到了云南白药,秦安心中一喜,总算是抽到了有点用处的东西,他迅速将云南白药收入系统储物空间,想着等战斗结束,或许能用来救治受伤的衙役。
可此刻战局危急,容不得他有片刻喘息。秦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慌乱,再次点击抽奖。一次又一次,屏幕上的图案飞速旋转,又一次次定格,可抽出来的东西大多是些日常用品,对眼前的战斗毫无帮助。
接连抽了三十多次,秦安的手都有些颤抖,汗水混着雨水从额头滑落,滴在虚拟屏幕上,转瞬即逝。他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焦虑,但仍隐隐透着一股绝不放弃的狠劲。车外,二虎已经浑身是伤,手中的长刀都有些拿不稳了,可他依旧死死地挡在马车前,护着秦安和苏瑶。
其他衙役们也都伤痕累累,脚步踉跄,他们的体力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逐渐耗尽,可没有一个人退缩。劫匪们却愈发猖獗,他们瞅准了衙役们的颓势,攻势愈发猛烈,刀光剑影在雨幕中闪烁,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
就在秦安心如死灰时,在第四十八次抽奖,系统提示音终于让他如获新生。
“叮,恭喜宿主解锁53式步枪。”
秦安压根来不及高兴,赶紧打开系统商城面,看着53式步枪五百积分的价格,丝毫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购买了出来。
一个捕快兄弟抵挡不住,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泥泞的地上,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劫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高举大刀,带着呼呼的风声,就要朝着捕快的脖颈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一声巨响穿透了雨幕与喊杀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子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射中劫匪的脑门。
劫匪的身体猛地一僵,手中的大刀“哐当”一声掉落在泥水中,他的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凶狠与震惊,随后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溅起大片泥污。
这突如其来的枪声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劫匪们惊恐地四处张望,他们从未听过如此怪异又威力巨大的声响,不知道这是何种暗器。
二虎和其他衙役们也满脸惊愕,不过他们很快意识到,这是秦安带来的转机。
“大人,这是啥玩意儿!”二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喊道,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和伤口不断流淌。
“别管那么多,继续战斗!”秦安大声回应道,他迅速拉动枪栓,再次瞄准另一个冲向马车的劫匪。此刻,他的眼神中不再是焦虑与绝望,取而代之的是冷静与坚定。
又是“砰”的一声,第二个劫匪应声倒地。劫匪们开始慌乱起来,他们的阵脚彻底大乱,进攻的势头被这神奇的武器硬生生地压了下去。有些胆小的劫匪甚至开始往后退,试图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
秦安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继续拉动枪栓,继续来了一次精准射击。
就当他想开第四枪时,拉动枪栓后却只听见“咔哒”一声空响,秦安心中一沉,意识到子弹已经耗尽。他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