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抽奖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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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秦安发现福伯还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秦安走上前,关切地问道:“福伯,您怎么还不回去休息呀?”

福伯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坚毅与担忧,说道:“少爷,您看这事儿一件接着一件,老奴实在放心不下。您也没给老奴安排什么事儿,要不就让老奴跟着去帮忙吧,多少能出点力。”

秦安看着福伯那满是皱纹却又无比关切的面容,心中一阵暖流涌动。

秦安轻轻握住福伯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福伯,您的心意我明白,您年纪大了,熬夜对身体不好。您回去好好休息,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这里的事情,有大伙呢,您就放心吧。”

福伯听了秦安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与犹豫,他微微颤抖着嘴唇说道:“少爷,老奴跟着老爷这么多年,又看着您长大,如今平海县遭此大难,老奴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呢。老奴身子骨还硬朗着呢,还能帮上不少忙。”

秦安微微摇头,坚持说道:“福伯,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您要是累垮了,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现在您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说不定还有更重要的事儿需要您帮忙呢?”

福伯看着秦安那诚挚的眼神,知道秦安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心中既欣慰又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少爷,老奴听您的。您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着了。平海县这么多百姓,可都指望着您呢。”

福伯说完摇头叹息往旁边小屋走去。

随后,秦安转身回屋,屋内有些昏暗,他轻轻点亮油灯,柔和的灯光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秦安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虽然暂时解决了粮食问题,但还不够。灾荒之下,粮食只是第一步,后续百姓的生计、农田的恢复、水源的寻找……这一系列问题如同沉重的山峦,压在他的心头。

他再次唤出系统,查看起抽奖功能,只见上面明晃晃地显示着“一百积分一次抽奖”。秦安看着那数字,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一百积分可不是个小数目,每一次抽奖都意味着可能消耗掉能换取一百万斤粮食的积分,这让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然而,当前平海县面临的困境重重,也许抽奖能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机。秦安咬了咬牙,心中天人交战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决定先抽一次试试运气。

犹豫再三,秦安一狠心,牙一咬,在系统界面上重重点击了抽奖按钮。

刹那间,眼前的系统界面光芒大盛,一个巨大的虚拟轮盘飞速转动起来,轮盘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各种图标,有衣物、种子,药品甚至还有一些秦安从未见过的神秘物品。

光芒闪烁得让人眼花缭乱,秦安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紧盯着轮盘,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随着轮盘转速逐渐变慢,秦安的心跳也愈发剧烈,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终于,指针缓缓停下,指向了一个画着瓶子的图标。

“恭喜宿主解锁香水。”

秦安听到系统提示解锁了茉莉香水,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长舒一口气,虽说不是最想要的,但香水卖给富商那换来黄金,肯定是暴利。

迫不及待地打开系统商城分类,查看起香水的价格,当看到“一积分一百瓶”的字样时,不禁大喜过望,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

“这可真是太便宜了!”他低声自语道,心中暗自盘算起来。

以如此低廉的成本购入香水,再卖给那些富得流油的富商,这中间的利润空间简直超乎想象。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黄金正朝着自己涌来,只要运作得当,用这些黄金兑换积分,就能极大地缓解平海县百姓的困境。

虽说粮食卖到其他地方也能快速回笼财富,但远没有香水来的赚钱。

要顺利将香水卖出去,必须要想好对应营销策略,他决定先买出一百瓶香水仔细研究。

轻轻拿起一瓶,仔细端详着,精致的玻璃瓶身,流畅的线条,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瓶内的液体如琥珀般剔透,光是这外观,就足以吸引众人的目光。

为了能更好地了解香水的特性,秦安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轻轻喷了一点在空气中。

刹那间,房间里弥漫出浓郁的茉莉花香,那股香气变得更加浓郁且层次分明,前调清新淡雅,仿佛是清晨花园中绽放的花朵;中调逐渐变得醇厚,似有多种香料巧妙融合;后调则悠长而迷人,让人闻之难忘。秦安满意地点点头,他相信,这样品质的香水,必定能在富太太云集的圈子里引起轰动。

但想到要到哪里卖时,秦安就犯了难,坐在桌前,对着眼前一堆香水陷入了沉思。

平海县地处偏僻,穷乡僻野,所以没有权贵,只有一些小地主,就算是他们,也在天灾来临后,也都放弃平海县土地,带着家眷到其他城区了。

要想把香水卖出去,必须得去外面的大城市寻找机会。

可平海县地处偏远,距离最近的大城市也有数百里之遥,一路上盗匪横行,运输和安全都是大问题。

突然,他想起曾听父亲提起过,距离平海县数百里外的临江城,是一座繁华的商业大都市,城中富商云集,达官显贵不计其数,但路途遥远,安全问题很重要。

秦安盯着那一堆香水,脑海里不断思索着去临江城可能出现的问题,不知不觉间,困意如潮水般袭来。

“算了,明天再说吧!”

随后,他连衣服都没脱,就一头栽倒在床上。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云层,平海县的各个村子里便隐隐传来阵阵喧闹声。最先醒来的几个孩子,揉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间就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的米粥香气。

“娘,啥味儿啊,这么香!”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拉着母亲的衣角,满脸疑惑地问道。

女孩的母亲也是一脸茫然,她快速穿上衣服,打开家门,那股米香瞬间变得更加浓郁。此时,邻居家的大叔也走了出来,兴奋地喊道:“大伙快出来啊,听说村里在施粥,是秦少爷给咱们发粮食啦!”

这一嗓子,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原本还安静的村子一下子热闹起来,家家户户的门被接连打开,男女老少纷纷涌出家门,朝着村子祠堂的方向快步走去。

在祠堂前,几口大锅正热气腾腾地煮着米粥,村长和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正忙得不可开交。他们有的在往锅里添柴,有的在搅拌着米粥,还有的在给排队的村民分发碗筷。

“大家排好队,都有份,别着急!”村长扯着嗓子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却又充满喜悦。

村民们自觉地排起了长队,尽管大家都饥肠辘辘,但秩序井然。队伍中,不时传来阵阵低语。

“真没想到秦少爷真的做到了,说有粮食就有粮食,这可真是救了咱们的命啊!”一位中年妇女感慨道。

旁边一位老者连忙纠正:“可不能再叫秦少爷了,秦公子已经是咱们的知县大人了!往后啊,咱们平海县的日子,可都得仰仗秦大人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点头称是。队伍中一个年轻小伙激动地说:“秦大人年少有为,不仅心里装着咱们这些百姓,还这么有本事搞来粮食。有他当咱们的知县,哪怕这灾年再难,我也觉得有盼头!”

“是啊,秦大人真好,老县令也是个大好人,咱平海县能有他们,是咱的福气。”旁边一位老者附和着。

不一会儿,队伍就排到了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面前。负责盛粥的年轻人小心翼翼地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递到老人手中,关切地说:“大爷,您慢点儿喝。”

老人双手颤抖着接过粥,眼眶泛红,嘴唇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却又哽咽着说不出来,只是不住地点头。

在另一个村子,一位年轻的母亲抱着孩子站在队伍中。孩子因为饥饿,不停地哭闹着。前面的一位大哥见状,连忙说道:“妹子,你带着孩子不容易,要不你排我前面吧。”

年轻母亲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太谢谢你了。”

“客气啥,都是一个村的,这时候就得互相帮衬。”大哥爽朗地笑着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村民喝到了热乎的米粥。大家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原本黯淡的眼神也重新焕发出希望的光芒。

喝完粥的村民们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围在一起,纷纷讨论着秦安的善举以及未来的生活。大家都知道,这一碗粥只是暂时的希望,要想彻底摆脱困境,还得跟着秦安一起努力。

“今天是秦大人第一天上任知县大人,衙门一起去县城衙门看看吧,顺便感谢一下秦大人。”一位热心的村民高声提议道。众人纷纷响应,觉得这是个极好的主意,毕竟秦安为大家带来了生的希望,这份恩情不能不报。

于是,各个村子里喝过粥的村民们自发聚集起来,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县城衙门的方向行进。一路上,大家欢声笑语,谈论着秦安的种种善举,言语间满是感激与敬佩。

来到县城衙门前,只见衙门门口早已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在等待着,想要一睹新任知县秦安的风采,当面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秦安这时还在呼呼大睡,门外福伯叫了好久,秦安才在梦中幽幽转醒,醒来还是一脸发困。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脑海中还残留着一些模糊的梦境,梦里全是黄金,自己躺在黄金堆里哈哈大笑。

“福伯,是您啊,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秦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披上外衣,趿拉着鞋子走到门口打开门。

福伯神色焦急又带着几分欣喜,说道:“少爷,今天可是您上任知县的大日子,得一早起来到县衙安排公务呀!还有啊,您昨天发下去的粮食,百姓们都已经吃到了,一个个都对您感恩戴德,现在他们里三层外三层把衙门都围住了,都说一定要当面感谢您呢!”

秦安听后,满脸惊讶,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色,只见窗外虽有光亮,但还未全亮,晨雾还未完全散去。他一脸疑惑地看向福伯,半开玩笑地说:“福伯,您可别跟我开玩笑,这才什么时辰啊,就要去衙门?我怎么感觉天还没完全亮呢。”

福伯一脸认真,连忙解释道:“少爷,现在已经卯时三刻啦,真的不早了!百姓们都起了个大早,喝完粥就直接到了县衙,都盼着能早点见到您呢。”

秦安不耐烦地嘟囔着:“卯时三刻就叫我起来去衙门?谁定的破规定啊,这也太早了吧!我感觉才刚睡下一会儿呢。”说着,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用手揉了揉依旧有些惺忪的眼睛。

福伯无奈地笑了笑,脸上带着几分恭敬与无奈,缓缓说道:“少爷,这是之前老爷定下的规矩呀。以前您父亲在的时候,每天都是卯时三刻就到衙门处理事务,从来没有懈怠过,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这个时间点。您也知道,衙门里的事务繁多,百姓们也都指望着衙门能给他们做主,所以这时间规定也就一直延续下来了。”

秦安微微皱眉,心中虽仍有不满,但现在想回去睡觉是不可能了,只能简单穿戴好就准备出门。

福伯说秦安上任应该穿官服过去,说着就从一旁房间找出一身破旧县令官服,轻轻抖开,展现在秦安面前。

“少爷,您看,这平海县穷,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银钱去为您新制官服,这是您父亲曾经穿过的,我一直悉心保管着,虽说旧了些,还有几处缝补的痕迹,但好歹是件能表明您身份的官服,您就先将就着穿吧。”福伯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恳求,他深知这身官服对于秦安上任的意义。

秦安看着那件官服,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满是嫌弃的神情。

衣服的颜色早已褪去了原本的鲜亮,变得灰暗陈旧,领口和袖口磨损得厉害,甚至能看到里面的线头都已经松散开来。

那些缝补的补丁,大小不一,颜色各异,在官服上显得格外刺眼。

“福伯,您瞧瞧这官服,都破成什么样了,我要是穿着它去见百姓,还不得被人看轻了,我新官上任,总该有个体面的样子吧。”秦安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抗拒。

福伯长叹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无奈与沧桑,缓缓说道:“少爷,您有所不知啊。平海县连年遭受灾荒,百姓们连温饱都成问题,县库里更是空空如也,一分多余的银子都挤不出来。

在这艰难时刻,百姓们在意的可不是您身上官服的新旧与好坏,他们在乎的是您能不能真正为他们解决难题,带领他们度过这灾年。

您父亲当年穿着这身官服,走遍了平海县的每一寸土地,为百姓们排忧解难,百姓们敬重的是他的为人和他为大家做的实事,而不是他身上的衣服有多华丽。”

秦安听了福伯的话,心中微微一动,脸上的嫌弃之色稍微淡了一些,但看着那身破旧的官服,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还是不穿了,先去县衙了。”

秦安咬了咬牙,再次将目光从那身破旧官服上移开,心意已决,抬脚便朝着县衙的方向大步走去。

福伯望着他执拗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赶忙小步紧追其后。